第229章 蟳埔村·簪花与海鲜的「渔村浪漫·十一月初二」
用户22250113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29章 蟳埔村·簪花与海鲜的「渔村浪漫·十一月初二」,美食与远方:小夫妻的全国漫游记,用户22250113,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十一月初二的晨光,像撒了把碎金在蟳埔村的蚝壳墙上。李可佳握着前一日在西街买的素色头巾,站在村口的「蚵壳厝」前发愣——连片的青灰色蚝壳嵌在土墙上,凹面朝外排成鳞甲状,晨光穿过蚝壳间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像谁把昨夜的星子摘下来,嵌进了渔村的黎明。
一、渔村晨雾与簪花初妆
村口的老榕树下,蟳埔女阿芳正坐在石凳上整理簪花盒。红的月季、白的茉莉、黄的含笑,还有淡紫的康乃馨,用细铁丝扎成拳头大的花团,插在漆成朱红的圆簪上。「妹仔,来戴花。」阿芳抬头时,髻上的簪花随着动作颤了颤,髻边还别着支银制的「丁香坠」,那是蟳埔女的老传统,据说宋元时阿拉伯商人带来的银饰纹样,至今还在渔村里代代相传。
李可佳蹲下身,看阿芳往她头上插簪花:先把乌发盘成圆髻,用红绒线固定,再从簪花盒里挑出三两支主花,斜斜插在髻侧,周围缀满小朵的绢花和珠串。「以前出海的男人总说,看到村里的簪花动,就知道老婆在等他们归。」阿芳的手很巧,指尖沾着淡淡的花香,说话时海风掀起她的蓝花衬衫下摆,露出腰间系着的银链——那是用旧银元打制的,叮叮当当响了几十年。
穿戴整齐时,李可佳在蚝壳墙前照镜子:花衬衫配藏青阔腿裤,髻上簪满五颜六色的花,耳垂上坠着银质的「蚵壳纹」耳环,竟比去年在西街见过的蟳埔女画像还要鲜活。远处传来渔船的马达声,阿芳拎起竹篓往海边走,髻上的簪花在晨雾里明明灭灭,像把整个春天都顶在了头上——这是蟳埔村的规矩,无论出海还是归家,女人总要把自己扮得漂漂亮亮,就像蚝壳厝墙上的蚝壳,哪怕浸了百年海水,也要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
二、出海捕小管的颠簸与惊喜
渔船驶离码头时,晨雾正从海面漫上来。李可佳扶着船舷,看船头劈开的浪花里,漂着几星蟳埔女丢弃的茉莉——昨夜簪花时掉的花瓣,此刻成了渔船的「引路花」。船老大阿明叔握着方向盘,晒得黝黑的手臂上,有块淡青色的纹身,像只展翅的海鸟,「这是年轻时在海上救我的海龟,老一辈说,出海人要把菩萨和海的记号带在身上。」
撒网时已是辰时,太阳从雾里探出头,把海面照得像揉皱的银箔。李可佳跟着阿芳蹲在船头,看她们把尼龙网抛进海里,网坠子带着水花沉下去,在海面划出个圆圆的涟漪。「小管喜欢躲在礁石缝里,潮水一涨就出来觅食。」阿芳的话刚落,船身忽然颠簸了一下,渔网在水里扯出剧烈的波动——有收获了。
收网时的场面带着股子生猛的鲜活。银闪闪的小管在网眼里乱钻,触须上的吸盘吸着网线,被拽上船时「滋」地喷出墨汁,李可佳的指尖刚碰到小管滑腻的身子,就被染成了紫黑色。「别怕,这墨汁能染布呢,以前我们用它染头巾。」阿芳笑着递过竹篓,里面的小管还在扭来扭去,透明的身子里,内脏像粒小小的金砂,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李可佳忽然想起泉州海外交通史博物馆里的《诸蕃志》,里面写「海人捕小管,夜以灯火诱之」,此刻亲眼看见渔网里蹦跳的小管,才知道古人说的「鲜活」,原是带着海水的咸、阳光的热,还有渔家女指尖的温度。
三、渔村正午的白灼与烟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