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你干啥呢
糖糖吃肉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56章 你干啥呢,四合院:整治全院,都跪求原谅,糖糖吃肉肉,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就在他沉浸在混乱思绪中时,窗户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谁在偷听。徐峰猛地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发现隔壁屋的许大茂正蹲在墙根底下,叼着烟,眼神闪烁。
“许大茂,你干啥呢?”徐峰的声音有些发抖,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许大茂被吓了一跳,烟差点掉地上,脸色有些不自然:“我……我就透透气,瞧你神神秘秘的,干嘛吼人呢!”
徐峰狐疑地盯着他,总觉得这家伙鬼鬼祟祟。平时许大茂一向看他不顺眼,总是冷嘲热讽,还嘀咕他工资低、穿得寒酸。如今见他买了新衣服,倒成天阴阳怪气,今早还在院子里说什么“穷人忽然有钱,八成是偷来的”。徐峰心里有气,但平日里懒得计较,毕竟许大茂嘴碎是出了名的,没人愿意跟他较真。
“许大茂,你是不是动了我的衣服?”徐峰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凌厉。
许大茂一愣,随即冷笑:“嘿,我动你衣服?你脑子进水了吧!我一个月挣的钱够买好几件,你那寒酸大衣我稀罕?”
“那为什么我刚买的大衣,忽然出现在垃圾堆里?还留了奇怪的字?”徐峰步步紧逼,神色坚定。
许大茂撇嘴:“你衣服掉垃圾堆了?那可真新鲜,我看啊,是你自己犯糊涂,扔错地儿了。别啥事都赖别人,丢人不?”
徐峰咬紧牙关,心里越发觉得蹊跷。许大茂这人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说话总带刺,尤其是今天,眼神飘忽,根本不敢正视他。徐峰忽然想起中午买完衣服回来时,许大茂正蹲在院门口削苹果,还用戏谑的目光上下打量过他的新衣袋子。
“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去找院长评评理!”徐峰威胁道。
许大茂眼珠一转,冷哼一声:“少冤枉好人,我才没工夫动你破衣服!有本事你去告,看谁信你。”说完,他拍了拍裤子,转身进了屋,砰的一声甩上门。
徐峰心里那股疑团越来越浓,直觉告诉他,许大茂绝对脱不了干系。他回想下午那会儿,许大茂曾嘟囔着什么“寒酸鬼也配穿呢子大衣”,而且他还记得,当时自己进屋后,袋子就随手放在门口,洗了把脸才拿进去。那时候,许大茂还在院门口磨磨蹭蹭,似乎是故意拖延时间。
想到这里,徐峰怒火中烧。他立刻推开门,刚要去质问,忽然瞥见门缝里塞着一团纸,展开一看,竟然是从大衣领口撕下来的商标标签,上面还沾着几丝果皮汁。徐峰立刻想起,下午看到许大茂啃苹果,那果皮颜色和标签上的污渍一模一样。
“许大茂,你给我出来!”徐峰咬牙切齿地吼道。
院子里的人纷纷探出头来,老马头不耐烦地骂道:“大晚上的,嚷嚷啥呢?”
许大茂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脸上还带着假笑:“干啥呢,小徐?大半夜犯什么病?”
徐峰扬起手里的标签,冷冷地说道:“你自己看看,这是啥?”
许大茂神色一僵,强装镇定:“啥破玩意?不认识!”
徐峰步步逼近,压低声音道:“别装了,商标上的果皮汁还在,你是不是趁我去屋里洗脸,把衣服掉包了?!”
许大茂脸色变得苍白,支支吾吾地反驳:“别血口喷人,我干嘛偷你衣服?就算偷了,我能扔垃圾堆?”
徐峰心中冷笑,盯着他不放:“你嫉妒吧?平时你穿得光鲜亮丽,总笑我寒酸。可我好不容易买件好衣服,你心里不平衡,是不是?”
许大茂的脸色变得极不自然,眼神闪烁不定,嘴巴张了几次,却硬是没能说出个囫囵话来。徐峰盯着他,眼神如同两把尖刀,直刺许大茂心里那层遮遮掩掩的薄膜。
院子里的人逐渐围拢过来,李婶一边搓着手,一边小声嘀咕:“许大茂,平日里你话多也就算了,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真是你干的?”
许大茂立刻梗着脖子反驳:“谁说是我干的?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堂堂正正,犯得着偷他一件破大衣吗?笑话!”
徐峰冷笑一声:“你是不稀罕,但你就是见不得我穿新衣服。刚才在门口削苹果,怕不是故意磨蹭,盯着我那新衣服眼红吧?可惜,我没想到你真能下手!”
老马头在一旁皱着眉头:“这话可有些道理,许大茂,你说说,那标签是咋回事?人家大衣刚买回来,你没事往垃圾堆里扔,这不扯吗?”
许大茂急了,梗着脖子吼道:“我就是看不惯他装模作样,平时寒酸得要命,忽然穿上好衣服还耀武扬威,我心里不痛快咋了?可我没偷!我就是、就是顺手拿过来看看,后来一想,算了,扔了吧!谁知道他能发现!”
这一句话把周围人都惊住了,连徐峰都一时愣住。他心里既有愤怒,又觉得荒唐,这许大茂竟然为了口舌之争,做出这种不着调的事?
“就因为嫉妒我有件新衣服?你至于吗?”徐峰眼神复杂,声音里透着失望。
许大茂扭头不看他,梗着脖子嘀咕:“谁让你平时老是一副穷酸样,我看着就来气!你知道不知道,这四合院里,谁不是打小看你穷?忽然就买上呢子大衣了,谁不怀疑?”
徐峰心里一阵酸楚,这话戳中了他的痛处。四合院里,许大茂家境不错,父亲做点小生意,母亲心灵手巧,总能打扮得整洁干净。反观他徐峰,从小跟着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手脚不好,一家子日子过得紧巴巴。许大茂总爱在大伙面前奚落他穷酸,甚至在集体活动时,也总抢着表现自己,显得比他高一头。
可徐峰忍了这些年,心里早就学会了沉默以对。只是没想到,这次买件新衣服,竟然让许大茂心里生了这么大的妒火,甚至干出掉包扔垃圾堆的事来。
李婶摇头叹气:“大茂啊,平时你说话嘴损也就算了,这么损人可就不厚道了。”
老马头也打着拐杖啐了一口:“心眼小得塞不进芝麻粒,还要人笑话。”
许大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忽然抬起头来,眼眶有些泛红:“你们凭啥都帮着他?小时候我穿件新衣服,大伙夸我精精神神;他徐峰穿上,咋都夸他‘有出息’?就因为他穷,就得处处照顾他?这院子里凭啥就没人肯多看看我?”
一句话把大家说得哑口无言,平时还真没人想过这些。许大茂自小爱出风头,总以为他心里没啥疙瘩,没想到竟也有这么多心结。徐峰心里莫名复杂,他没想到许大茂这么在意大伙的评价。
“就为了这个,你就把我的大衣扔了?”徐峰的语气缓和了些,带着些许无奈。
许大茂咬着嘴唇,低声骂了一句:“你穿上就像是变了个人,大家都围着你夸,我就看不顺眼……我就是嫉妒,行了吧!”
徐峰叹了口气,把那撕破的标签递过去:“既然这样,你自己拿着去跟大伙解释,我不想跟你吵了。我只知道,咱俩住在一个院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犯不着因为一件衣服就闹翻。”
许大茂一愣,像是没料到徐峰会这么说,眼神有些游移。他攥紧标签,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说出什么硬话。
院子里,大家渐渐散了,李婶拍了拍徐峰的肩膀:“算了,小徐,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人心眼就是小。”
徐峰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沉重。他知道许大茂的虚荣心重,可没想到竟到了嫉妒心扭曲的地步。回到屋里,他坐在床沿,心里莫名的失落。人和人之间,原来一件大衣就能扯出这么多说不清的恩怨情仇。
徐峰靠在窗边,心思如乱麻一般纠缠不清。许大茂的嫉妒让他感到意外,也让他重新审视起自己在四合院里的位置。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是那个不被看重的人,日子过得清苦,连偶尔添置的新衣服也成了别人眼中的“不配”。
他叹了口气,正想收拾心情早点休息,忽然听到院子外传来一声轻轻的敲门声。徐峰皱了皱眉,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徐峰,是我,秦淮如。”
徐峰愣了一下,连忙打开门。秦淮如裹着一件薄薄的毛线外套,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羞涩。她双手捧着一个蓝色搪瓷碗,碗口盖着一块干净的布。
“这么晚了,啥事啊?”徐峰尽量放缓语气,怕吓着她。
秦淮如露出有些腼腆的笑容,轻声说道:“我做了点豆沙包,想着给你送几个过来。刚才听到院子里吵吵嚷嚷的,我在屋里没敢出来……你没事吧?”
徐峰愣了愣,心里一暖。秦淮如是院里出了名的好媳妇,平日里温柔贤惠,虽然家庭条件也不富裕,但总是将屋里收拾得干净整齐,自己和几个孩子都照顾得妥妥当当。徐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啥大事,就是……小矛盾,许大茂那家伙心眼小,闹了点不愉快。”
秦淮如轻轻点头,把搪瓷碗递过去:“听说你买了新大衣,我还想着明天去看看呢,谁知道闹成这样。其实许大茂那人,你别太在意,心里有点不痛快就爱折腾。”
徐峰接过碗,打开一看,五六个白胖胖的豆沙包子整齐地码在碗里,冒着淡淡的热气。他心里涌上一股感动,笑着说:“你也真是的,这大晚上的还想着给我送吃的呢。”
秦淮如眼神柔和,轻声说道:“你平时都忙,吃饭也凑合。我家今天刚蒸了一锅包子,想着你一个人过日子,怕你吃不惯清汤寡水的,就送点过来。”
徐峰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谢:“淮如,你总这么照顾我,我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秦淮如摆摆手,笑容依旧恬静:“你平时也帮过我不少忙,院里谁不知道你是个老实本分的好人?再说,做多了包子,孩子们也吃不完,分你几个不过分。”
徐峰挠挠后脑勺,想起以前帮她修过屋顶漏水、替她扛过煤球,心里多少有些安慰。看着她那双被面粉弄得有些粗糙的手,徐峰心里有些酸楚。他忽然生出个念头:“淮如,正好我也没吃饭呢,要不我做个卤汁包子馅儿的菜,你陪我一起尝尝?”
秦淮如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这……不太好吧?这么晚了,别人看见了……”
徐峰笑了笑:“怕啥,就做个菜,正好包子也热乎,我家有些卤水,搭配着吃正好。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秦淮如想了想,终究没拒绝,轻轻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徐峰心里一松,赶紧进厨房忙活。他先将卤水锅放在炉灶上,小心地加热,又从橱柜里拿出一些腊肉和青菜,切成小块。他边忙活边侧头问:“淮如,包子里是自己做的豆沙馅儿?”
秦淮如在旁边轻轻应声:“嗯,买不起现成的红豆沙,就用红小豆煮软了,再加点白糖和猪油搅拌,虽然不甜腻,但孩子们爱吃。”
徐峰暗暗点头,心想这女人是真能干,平时柴米油盐样样精打细算,还能做出这样细腻的包子,真不简单。他把腊肉丁倒进卤水中,焯出一层油香,再撒入些许姜丝提味,锅里顿时飘出浓郁的香气。
秦淮如闻到味道,忍不住轻声夸道:“徐峰,你做饭真有一手,这香味,比食堂的还好。”
徐峰腼腆地笑:“小时候跟我妈学的,日子穷,做饭倒成了唯一的乐趣。”
不一会儿,卤汁煮开,徐峰将包子放入蒸格里加热,又将煮好的卤肉浇在青菜上,端上桌。他拍了拍手:“好了,尝尝吧。”
秦淮如坐在桌前,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卤汁包子,轻轻夹起一个咬了一口,眼中透出惊喜:“味道真不错!腊肉的咸香和豆沙的甜味混在一起,居然这么合适。”
徐峰嘿嘿笑:“以前穷啊,豆沙包子买不起,就学着自己做,后来发现加点咸味反倒更开胃。”
秦淮如笑容里透着些许敬佩:“真没想到,你还能这么会琢磨。”
吃着吃着,秦淮如忽然放轻声音:“徐峰,其实你别太在意那些闲言碎语。许大茂那人就是嘴碎,平时跟你较劲,无非是看你脾气好,不跟他计较。我看啊,他也是心虚,明天肯定就不敢乱说了。”
徐峰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感触:“其实我倒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就是没想到,买件新衣服都能招来这么多事。看来以后还是低调点好。”
秦淮如轻声叹气:“院里人多嘴杂,谁有点风吹草动就爱嚼舌头。可你这样老实,反倒容易被人拿捏。”
徐峰笑笑,没再说话。吃完后,秦淮如起身要走,徐峰把剩下的包子用布包好递给她:“拿回去给孩子们吃,别浪费了。”
秦淮如犹豫了一下,终究接过,轻声道谢:“你也早点休息,别多想了。”
徐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院子拐角,心里有些温暖,又有些惆怅。外头的夜色深沉,四合院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猫叫声,显得孤独又落寞。
第二天一早,徐峰还在床上翻了个身,隐约听到院子里传来阵阵争吵声。他揉了揉眼睛,随手披上昨天那件深蓝呢子大衣,推开门,冷风夹杂着喧闹声扑面而来。
“我说你傻吧你就是傻!就你那点脑子,连狗都嫌弃!”院子中央,许大茂正叉着腰,冲着傻柱劈头盖脸地骂,脸上那股子嚣张劲儿比昨晚有过之而无不及。
傻柱个子高大,站在院中央,粗布衬衫领子微微敞开,手里还拎着个半旧的铝饭盒,眼神透着几分愤愤不平:“许大茂,你骂谁呢?我不就问你怎么把人家的衣服扔垃圾堆了?用得着上纲上线骂我?”
许大茂瞪着眼睛,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哟,你还替徐峰打抱不平呢?咋的,徐峰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我告诉你,傻柱,你别多管闲事!我做啥,还用你来管?”
傻柱梗着脖子,不甘示弱地反击:“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德性!平时狗仗人势也就算了,昨晚干那缺德事儿,你还有脸?我听李婶说,你就是眼红人家徐峰买了新衣服,故意把大衣丢垃圾堆里,不就是嫉妒吗?”
院子里,几个邻居听见动静,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围了过来。李婶在一旁小声嘀咕:“傻柱说得在理,昨晚许大茂当众承认了,这人怎么不长记性。”
徐峰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看着争吵的两人,心里多少有些复杂。他原本以为昨晚的事算是揭过去了,谁知道今天许大茂竟然逮着傻柱发火,心里暗暗纳闷,这家伙是怎么了?
许大茂一听傻柱提起昨晚的事,脸色铁青,梗着脖子嚷道:“什么嫉妒?就他那破大衣,也配我嫉妒?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得意样!平日里窝窝囊囊,忽然穿上新衣服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傻柱嘿嘿一笑,嘲讽道:“你那点小心思,院里谁不知道?许大茂,做人不能太小气,昨天你也承认了,今天又死不认账,你这脸皮比城墙还厚!”
许大茂脸色涨红,气急败坏地喊道:“我愿意咋样就咋样!再说了,傻柱,你管得着吗?你自己还不是整天混吃混喝,饭堂里捞油水,也没见你比徐峰强哪儿去!”
傻柱眼睛一瞪,朝前跨了一步:“我捞油水?许大茂,你嘴巴放干净点!平时大家没少帮衬你家,昨天李婶还说,分的豆腐皮都给你送了点,咋的?现在倒成你倒打一耙了?”
许大茂被噎得一时语塞,强硬道:“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假好心!说是帮我,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说我呢!有本事你也买件新大衣给大伙瞧瞧啊,别老摆出那副穷大方的样子!”
傻柱脸上的怒意渐渐涌上来,攥紧拳头,正准备上前揍他,徐峰赶忙跨步上前,拉住傻柱的胳膊:“傻柱,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傻柱回头瞪眼:“峰子,这种人就是欠收拾!昨天他捅篓子,今天反过来骂我?我倒要看看,他有啥能耐!”
徐峰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轻声道:“算了,闹大了不好看。昨晚的事大伙都知道,谁对谁错,心里都有数。”
许大茂冷哼一声,见徐峰拉住傻柱,倒是缓了口气,趾高气扬地说:“哼,我倒要看看,徐峰穿了新大衣能得意几天!有些人就是贱骨头,穿啥都显寒酸。”
徐峰心里火气蹿起,却还是忍了下来。他知道,和许大茂争个输赢没有意义,反倒会让院子里的人看笑话。刚才傻柱为他说话,让他心里挺温暖的,可眼下这种局面,还是息事宁人为好。
“许大茂,昨天的事已经过去了,今天再揪着不放,就显得你斤斤计较了。大伙过日子,抬头不见低头见,别再吵了。”徐峰语气平和,却透着坚定。
李婶在旁边附和:“对啊,小许,事情过去就算了,昨晚你也承认了,今天还纠缠什么?别让大伙心烦。”
许大茂嘀咕了几句,没再吭声,心里暗暗恼火:怎么徐峰买件大衣,整个院子都向着他?凭啥?明明以前大家都当他是个小可怜,怎么现在就倒戈了?越想心里越不痛快,狠狠剜了徐峰一眼,转身回屋,把门摔得震天响。
傻柱撇撇嘴,吐了口唾沫:“怂货,还能咋样?就会骂人,真打起来,估计一拳就趴下!”
徐峰笑了笑,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谢了啊,今天多亏你替我说话。”
傻柱咧嘴一笑:“咱俩谁跟谁啊?我最看不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主儿!徐峰,你别老是忍,让他觉得你好欺负!”
徐峰叹了口气:“我就是怕闹大了,日子没法过。你说咱这院子,左邻右舍天天见面,矛盾弄深了,以后多尴尬。”
傻柱挠挠头,讪笑道:“你啊,心太软!不过我看,许大茂以后也没脸嚷嚷了,昨晚那事儿,够他丢人的。”
徐峰点点头,看着许大茂屋里的灯影,心里暗自琢磨:这事儿虽说过去了,可许大茂这人嘴巴不饶人,往后还指不定再整什么幺蛾子,还是得防着点。
徐峰看着许大茂的房门重重关上,心里有些沉甸甸的。他知道,许大茂那脾气,心里要是不顺,总得找个法子发泄出来。今天骂傻柱,估计也就是找个替罪羊出气罢了。可这样下去,总归是个隐患。
傻柱还在一旁愤愤不平:“峰子,你就不该这么软和。他许大茂啥人,院里谁不知道?咱要是不吭声,反倒让他得意了。”
徐峰苦笑着摇摇头:“咱不吭声,他也能找茬。你看今天,不就是因为昨天的事,没法下台吗?许大茂那人,嘴上厉害,心里其实虚得很。”
傻柱撇撇嘴:“那我还不信了,他还能闹腾出花来?下次要是再敢骂我,我直接拎他去水缸那儿灌凉水!”
徐峰听着傻柱豪横的话,心里反倒轻松了些。傻柱这人,虽然脾气火爆,但对自己是真心实意。往日里也没少帮忙,有时还悄悄塞点食堂的剩菜过来,嘴上虽硬,但人却实在。想到这里,徐峰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行了,别气了,进屋喝杯茶,我正好刚沏上。”
傻柱一听有茶喝,眼睛一亮,抬脚就往屋里迈:“嘿,这就对了,咱哥俩喝点热茶暖暖身子,那什么许大茂的,扔一边去!”
屋里,徐峰把热乎的茶水倒进两个粗瓷杯,递了一杯给傻柱。傻柱捧在手里,哈了一口热气,咕嘟喝了一大口,嘴里砸吧两下:“唔,带点花香,你这茶哪儿来的?”
徐峰笑了笑:“上回小李头调去郊区干活,临走前给我的,说是山里亲戚晒的野菊花。清火解燥,天冷喝一口正好。”
傻柱咂咂嘴:“小李头那小子还挺有心的,平时看着腼腆,倒是记着你。”
徐峰点点头,心里有些感慨。平时院子里虽说多的是冷嘲热讽,可总还有几个真心朋友。许大茂那种人,越计较越没完,反倒不如淡然处之。傻柱边喝茶边忽然想起什么,放下杯子问道:“对了,峰子,你那大衣呢?今天没穿?”
徐峰愣了一下,摸摸身上披着的旧毛衣,有些不好意思:“大衣洗了,昨晚捡回来都脏了,得晒晒才行。”
傻柱笑着摇头:“你啊,买了新衣服,就该大大方方穿出来,别老是藏着掖着。许大茂那小心眼,你犯不上为他窝火。”
徐峰点头应了声,心里却想着:昨晚那大衣上还残留着一点腌菜的酸味,洗了两遍才散去。看来那垃圾堆里不光有烂纸板,还有被丢掉的剩菜汤。好在料子结实,倒没浸透进去。
两人正聊着,忽然院门“吱呀”一响,紧接着传来秦淮如的声音:“傻柱,徐峰,你们在屋里呢?”
傻柱放下茶杯,扬声应道:“在呢!秦姐,咋啦?”
秦淮如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个小布包,脸上带着些歉意:“刚才我去食堂帮忙,听人说许大茂跟你们又闹上了?咋回事啊?”
傻柱嗤之以鼻:“还能咋回事?他丢人现眼,怕大家戳脊梁骨,就想找我撒气。我懒得理他,要不是峰子拉着,我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秦淮如无奈地笑了笑,把布包往桌上一放:“这是今早蒸的玉米面窝头,孩子们吃不完,我想着你俩肯定没顾上吃饭,就送过来点。”
徐峰心里一暖,赶紧道谢:“淮如,你又费心了。这院里就你最惦记人。”
秦淮如笑着摇头:“别这么说,大家伙互相照应嘛。傻柱你也别跟许大茂较劲,他那人最爱面子,昨晚当着大伙承认了,心里自然不服气。其实也是心虚,怕别人笑话。”
傻柱不以为然:“虚什么?他干了就干了,还想赖账?真有意思!”
秦淮如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有时候啊,院里人多嘴杂,谁心里有疙瘩,也只能慢慢化解。许大茂那人,小肚鸡肠惯了,咱不跟他计较就是。”
徐峰点点头,心里却在琢磨,许大茂的脾气这几天愈发古怪,昨晚丢大衣是因为嫉妒,今天找傻柱茬,怕也是憋着火没地方发。要是继续任他这样闹下去,指不定哪天又整出什么事来。
傻柱捏起一个玉米面窝头,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看呐,许大茂就是皮痒,院里谁都惯着他,这回让他碰个钉子,估计消停不了多久。”
徐峰叹了口气:“还是防着点好。他要是真急了,啥事都干得出来。”
秦淮如轻轻点头:“对,尤其是这几天,单位说他工作不认真,领导批评了几句,他心里有火没处撒,才逮着机会就发作。”
傻柱冷哼:“他能认真才怪!整天光想着咋挑刺,真干起活来,就会偷懒。”
三人聊了一会儿,秦淮如见院子里逐渐有动静,便起身告辞。傻柱拍着肚子打了个饱嗝,笑着说:“还是秦姐做的窝头香,我这肚子啊,半天没感觉这么踏实过了。”
徐峰笑了笑,看着傻柱吃得满足,心里有些安慰。只不过,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许大茂最近的情绪波动太大了,难不成真有啥事儿憋在心里?
傻柱吃完窝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看了徐峰一眼,忽然问道:“峰子,你觉不觉得许大茂最近有点怪?以前他嘴碎归嘴碎,可没这么阴阳怪气啊。”
徐峰点点头,沉吟片刻,低声说道:“我也觉得不对劲。昨晚丢大衣的事,按理说他承认了,也算过去了,今天又跳起来闹,像是憋着一肚子火。”
傻柱皱着眉头,心里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我刚才仔细琢磨了下,他说什么‘你穿新衣服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话透着股子嫉妒,可细品又不像单纯因为衣服,感觉还有别的事。”
徐峰听得一愣,脑海中迅速回放起昨天的情景。许大茂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和今天的气急败坏,确实有点反常。尤其是昨晚那句“就你也配穿这种衣服”,带着一种莫名的刺痛感,好像不是单纯的嫉妒。
“许大茂平时也不是特别计较穿戴的人,虽然喜欢在人前显摆,但还不至于因为我买件新大衣就发这么大火。”徐峰皱眉自语,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傻柱一拍大腿:“哎,峰子,我突然想起来!昨天我去后院倒炉灰的时候,听见许大茂和厂里那个贾师傅在门口嘀咕什么来着,好像还提到什么奖励、奖金的事。”
徐峰眼神一亮,连忙问:“奖金?能和我有啥关系?”
傻柱挠挠头,回忆道:“当时我就听了个大概,好像说什么‘凭啥他能轮上’,然后就听见许大茂骂骂咧咧地说‘狗屎运’,我还没太在意,以为又是厂里分配啥活儿不顺他的意呢。”
徐峰心里猛地一动,隐隐有些明白了。最近厂里确实有个内部评优活动,似乎是表彰几个在生产线上表现突出的职工,奖金据说还不少。虽然自己一直没太在意这种事,但之前工头倒是暗示过,说让自己再加把劲,年底有可能被表扬。
难道……许大茂也盯上了那个奖励?徐峰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一阵无奈。许大茂一向好面子,这回自己要是评上优秀职工,而他落选,那他心里肯定不痛快。
傻柱看徐峰陷入沉思,忍不住问:“峰子,咋了?你想到啥了?”
徐峰缓缓点头:“估摸着,八成是评优的事。厂里最近要表彰几个人,我听说奖金不少,估计许大茂也惦记着呢。”
傻柱恍然大悟,拍着大腿骂道:“合着是这么回事!他看你买新大衣,心里就更不舒服了,以为你已经知道自己能得奖,才买新衣服提前显摆!”
徐峰苦笑:“可我哪知道啥奖励啊?这衣服是我攒了半年钱才买的,正好换季,想着改善下穿戴,哪想到扯上这事。”
傻柱撇嘴:“那他纯粹是自己心里拧巴,硬要把你的好事当成坏事!可惜了你这老实脾气,碰上这种人,真是窝火。”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徐峰往窗外一瞅,竟是工头老张提着个公文包走进来,眉宇间带着几分喜气。院里几个大妈一看,赶紧迎上去:“哟,张师傅,今儿咋有空过来?”
老张笑呵呵地摆摆手:“今儿个来找徐峰,有点事和他聊聊。”
徐峰一愣,连忙披上外套迎出去:“张师傅,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老张见到徐峰,满脸笑容:“峰子啊,好消息!厂里评优,你被选上了!年底要给你发奖金呢!”
院里顿时一片哗然,邻居们纷纷议论:“哎呀,真是好事啊!”
“徐峰平时干活实在,这回评上了也是应该的。”
“就是,没白辛苦!”
徐峰愣在原地,心跳突然加快:“我……我评上了?啥时候的事?”
老张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昨天刚定下来的,领导一合计,觉得你平时踏实肯干,不声张不惹事,给工段里省了不少麻烦,这次表彰就定你了!”
徐峰有些不知所措:“真是没想到……谢谢张师傅,谢谢领导!”
老张点点头:“别谢我,这是你自己干出来的。奖金年底发,还有个表彰大会,到时候准备好发言稿。”说完,冲围观的邻居们挥了挥手,便匆匆离开。
傻柱一听,乐得直拍徐峰肩膀:“峰子,你行啊!这下可好,真是实至名归!”
徐峰依旧有些恍惚,喃喃道:“我还以为没戏呢,原来……原来真的评上了。”
就在这时,许大茂的房门“砰”地一下被踹开,许大茂铁青着脸冲出来,眼神阴沉地盯着徐峰:“凭啥是你?凭啥不是我?”
傻柱冷笑:“凭啥?凭人家干活扎实,不偷奸耍滑!你呢?整天琢磨歪门邪道,领导能看上你才怪!”
许大茂不甘心地嚷道:“我干得也不少!为啥就轮不到我?平时我也没偷懒啊!”
徐峰淡淡道:“大茂,干活是大家看在眼里的,谁踏实谁懒散,心里都有数。奖不奖是厂里决定的,争也没用。”
许大茂咬着牙,眼中透出几分怨恨。他瞪了徐峰一眼,没再吭声,猛地回屋,摔门的声音震得窗户玻璃都跟着颤了几下。
傻柱撇嘴:“看吧,这人就是受不得别人好。峰子,咱不搭理他,等奖金发了,我请你去馆子搓一顿!”
徐峰苦笑,虽然心里多少有些欣慰,但也清楚,许大茂这一回,怕是彻底记恨上自己了。
傻柱拍了拍徐峰的肩膀,语气颇为轻松:“峰子,甭搭理他。就许大茂那德性,见不得别人好,咱也别和他一般见识。赶明儿奖金发下来,咱哥俩好好庆祝一回!”
徐峰点点头,嘴角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可心里却怎么也放不下许大茂刚才那阴沉的表情。凭他对许大茂的了解,这人绝不会就此罢休。果然,没过多久,院子里开始传出些风言风语。起初只是三五个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渐渐地,连几个平时和徐峰关系不错的大妈,也开始对他指指点点。
李婶端着一盆刚洗好的衣服,边晾晒边对隔壁的王嫂小声嘀咕:“你听说了吗?徐峰那奖金,好像有点来路不正。”
王嫂一愣:“咋的?不就是厂里评优吗?还能有啥猫腻?”
李婶压低声音:“听许大茂说,徐峰平时老拍领导马屁,才捞上这好事的。你看平时他那老实样,背地里还真有一手!”
王嫂瞪大眼睛:“不会吧?我看徐峰挺本分的,能有这心眼儿?”
李婶撇撇嘴:“可不一定。许大茂说得头头是道呢,还说那件大衣就是巴结领导送的礼!你看他平时穿得破破烂烂的,怎么忽然就有钱买呢?”
这话不胫而走,不出半天,整个院子里几乎都知道了。有人相信,有人怀疑,但大多数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等着看徐峰怎么回应。
傍晚时分,徐峰刚从厂里回来,就感觉气氛不对。平时打招呼的大妈们今天一个个低头忙活,好像刻意避开他的视线。几个男人聚在墙根下抽烟,看到他过来,立刻压低声音,目光里透着几分探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