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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那柄刚刚斩碎噩梦怪物的凶戾长剑——赤狱裁罪,剑身上吞吐的熔岩红光和缠绕的黑煞之气如同被无形的手强行掐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暗沉的剑身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低鸣,随即化作一道黑红色的流光,悄然隐没于他的掌心,仿佛从未出现过。
紧接着,那个仿佛能撑起天地、斩碎一切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垮塌下来。
不是跌倒,而是一种力量被瞬间抽空的、沉重的倾覆。
带着夜风的凉意和他身上独有的、如同雪后松林般清冽的气息,格瑞高大的身体猛地俯冲下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强硬得不容丝毫抗拒。他的一条手臂如同钢铁般紧紧箍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则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用力扣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整个人狠狠地、死死地按进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里!
力道之大,撞得我鼻尖生疼,脸颊紧紧贴着他胸前微凉的衣料。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是他心脏疯狂擂动的声音,急促、沉重,像战场上濒临崩溃的战鼓,咚咚咚地撞击着我的耳膜,震得我整个胸腔都在共鸣。他抱得那么紧,紧得我几乎喘不过气,肋骨都被勒得隐隐作痛,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揉碎了,嵌进他的骨血里,才能确认我的存在。
温热的呼吸带着急促的紊乱,灼热地喷在我的颈侧和耳廓,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我的颈窝,紧贴着我敏感的皮肤。那温度烫得惊人,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无法言喻的惊悸。
“你的世界……” 他闷闷的声音从我的颈窝深处传来,被衣料和皮肤阻隔,显得异常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颤抖的霸道,还混杂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脆弱哽咽,“……只能有我。”
那声音不再是命令,更像是一种失而复得后的、带着恐惧的宣告,一种在绝望深渊边缘抓住浮木后的本能占有。
我被他抱得几乎窒息,肋骨处传来被挤压的钝痛,但更汹涌的,是那几乎要将我淹没的心疼和酸楚。他身体细微的颤抖,透过紧密相贴的每一寸肌肤,清晰地传递过来。那强硬的拥抱里,藏着的是怎样一种后怕到灵魂深处的恐惧?
“嗯……” 我艰难地从被挤压的胸腔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回应,带着浓浓的鼻音。环在他腰后的手臂收得更紧,手指用力地揪住他背后的衣料,仿佛那也是我唯一的锚点。脸颊在他胸前用力蹭了蹭,蹭掉那些冰冷未干的泪痕,将残留的恐惧和委屈都蹭进他怀里,也试图用这点微弱的动作传递一点安慰。
“只有你……” 我的声音闷在他胸口,带着泪意洗刷后的微哑,却异常清晰,“……阿瑞,只有你。”
颈窝里传来他更深的吸气声,胸膛的震动更加明显。箍在腰上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像是要把我勒进他的灵魂深处。沉默在拥抱中弥漫,只有他依旧急促的心跳和我自己渐渐平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还有圣光织愈那枚白玉铃铛悬浮在床边,发出最后几声微弱却无比温柔的余韵,叮…叮…如同安抚灵魂的摇篮曲,轻轻荡漾在寂静的房间里。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又或许只是几个心跳的间隙,颈窝里那份滚烫的压迫感才稍稍退开了一点点。
格瑞微微抬起头,但手臂依旧像最坚固的锁链般环抱着我。他稍稍拉开一点距离,那双深邃的紫色眼眸在壁灯昏暗的光线下,一瞬不瞬地锁住我的脸。里面的暴戾和杀意已经褪去,像风暴过后的海面,但余波犹在,沉淀为一种浓得化不开的阴郁和后怕,还有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从我还有些濡湿的眼睫,到残留着泪痕和压痕的脸颊,再到微微泛白、被咬出一点齿印的下唇……细细密密地扫过每一寸,仿佛在确认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是否完好无损。那眼神专注得近乎偏执,带着一种要将我此刻模样刻进骨髓里的力道。
被他这样看着,脸上残留的泪痕似乎又变得滚烫起来。我有些不自在地微微偏了偏头,想躲开那过于灼人的视线,小声嘟囔:“……看什么呀……都哭丑了……”
“不丑。” 他立刻开口,声音依旧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沙哑,语气却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同时,他抬起一只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有些粗粝,动作却异常轻柔地抚上我的眼角,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揩去那点残留的湿意。指尖的温度熨帖着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酥麻。
“梦到什么了?” 他低声问,指腹的动作没停,沿着泪痕滑到我的脸颊,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轻轻摩挲着。紫眸紧盯着我的眼睛,不允许我有丝毫闪躲。那眼神深处,除了未散的后怕,还有一丝固执的探究,仿佛不挖出那个胆敢在梦里伤害我的元凶就决不罢休。
被他指尖的温度和专注的目光包围着,心底那片冰冷的、属于噩梦的残骸似乎又松动了一些,露出下面依旧脆弱的内里。我吸了吸鼻子,把脸更贴近他带着薄茧的掌心,汲取那一点令人安心的粗糙感,闷闷地开口:
“就……以前上学的时候。英语单词怎么也背不会,数学题永远做不出来……看着别人考高分,自己卷子上全是叉……” 那些具体的场景和尖锐的痛楚再次翻涌上来,喉咙有些发紧,“……特别没用,特别害怕……然后,然后那些卷子啊、课本啊、还有那个该死的倒计时牌……它们……它们就变成好大好大一个怪物,要把我压垮了……”
说到最后,声音不自觉地又带上了一点委屈的颤音,身体也下意识地朝他怀里更深处缩了缩,仿佛这样就能避开那噩梦的余波。
格瑞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摩挲我脸颊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力道更轻缓了些。那双紫眸里的阴郁在听到“怪物”两个字时骤然加深,如同凝聚的风暴,但很快又被强行压下,转化为一种更深沉、更内敛的暗涌。他没有追问那怪物的细节,只是将我抱得更稳了些,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发顶。
“都过去了。” 他沉声说,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稳定力量,试图压住我话语里翻腾的不安,“这里没有那些东西。”
他的手掌移开我的脸颊,转而落在我背后,带着安抚的力道,一下一下,缓慢而坚定地轻拍着。动作有些笨拙,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和守护。
“有我。”
简单的两个字,被他用低沉而郑重的语气说出来,像一块沉甸甸的基石,轰然砸落在我依旧漂浮不定的心湖上,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足以定住风浪的安稳力量。
“嗯……”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把脸埋回他温热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那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松雪气息。那些噩梦的碎片,在被他体温熨帖的皮肤和他沉稳心跳的节奏里,似乎真的被推远了一些,不再那么狰狞冰冷。
房间里只剩下壁灯昏黄的光晕,和他手掌在我背上规律而轻柔的拍抚声。圣光织愈的白玉铃铛不知何时已安静地悬浮在床头柜上方,散发着柔和的微光,像一个无声的守护灵。
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放松下来,像是被暖流浸泡的冻土,慢慢舒展。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噩梦纠缠和情绪的巨大起伏,如同退潮般卷走了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留下的是无边无际的、沉甸甸的疲惫,从骨头缝里一丝丝渗出来。
眼皮又开始变得沉重,像坠着两颗小小的铅球。我忍不住在他怀里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困了?” 格瑞低沉的声音立刻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拍抚着我后背的手掌停了下来,转而捧起我的脸,迫使我微微仰头。那双紫眸再次凑近,锐利地审视着我的眼睛,仿佛在确认我此刻的困倦是否只是表象,下面是否还藏着未退的恐惧阴影。
“一点点…” 我含糊地嘟囔,努力想睁大眼睛,但眼皮却不听使唤地往下耷拉,视线里他紧绷的下颌线显得有些模糊,“……就是好累……” 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像沾了水的棉花。
格瑞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审视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好几秒。他似乎在确认那疲惫里是否还混着惊悸的苍白。最终,他像是得出了某种结论,紧抿的唇角线条稍微缓和了一丝。
“那就睡。” 他言简意赅,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近乎命令式的保护欲。
他动作利落地重新调整了姿势,一手稳稳地托住我的后背,另一只手则穿过我的膝弯。身体骤然悬空,被他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稳稳打横抱起。我小小地惊呼了一声,本能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脸颊贴着他颈侧的皮肤,感受到那里脉搏的跳动。
他抱着我,步伐沉稳地走向那张宽大的床。动作轻柔地将我放回柔软的被褥间,像安置一件稀世的瓷器。然后他俯下身,细致地拉过被子,一直盖到我的下巴,边缘掖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壁灯的光线被他的身体挡住,投下一片安稳的阴影笼罩着我。
我陷在柔软的枕头里,被熟悉的、属于他的气息和温暖的被子包裹着,那沉沉的睡意如同涨潮的海水,更加汹涌地漫上来。意识渐渐模糊,身体软绵绵的,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就在我即将彻底沉入那片温暖黑暗的前一秒,一个带着薄茧的、微凉的指腹,轻轻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抚上了我的眉心,缓缓地揉按着,似乎想驱散那里可能残留的最后一点噩梦带来的阴霾。
随即,一个温软的、带着他独特气息的吻,羽毛般轻盈地落在了我的额头上。比之前的晚安吻更轻,更柔,带着一种失而复得后的小心翼翼和无声的承诺。
“睡。” 他低沉的声音贴在我的额前响起,如同最有效的催眠咒语,“我在。”
沉重的眼皮终于安心地合拢。黑暗温柔地覆盖上来,这一次,没有下坠,没有怪物,只有他沉稳的心跳声在耳边规律地回响,像一艘停泊在宁静港湾的小船,随着潮汐轻轻摇晃。那令人安心的节奏,是比任何故事都更深邃的摇篮曲,引领着我沉入无梦的、安稳的深海。
意识彻底沉沦之前,最后一个模糊的念头滑过:是他的心跳……真好听……
房间彻底陷入一片静谧的昏暗。壁灯被格瑞抬手熄灭,只余下窗外远处赛场上零星的元力光芒,如同微弱的星辰,偶尔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房间的地板上投下几道转瞬即逝的、模糊的光痕。
格瑞并没有立刻躺下。
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床边,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尊沉默的守护雕像。昏暗中,他银色的发丝失去了白日的光泽,显得有些暗淡,但那双深邃的紫眸却在暗影里异常清晰,如同两簇幽燃的冷火,一眨不眨地锁着床上安睡的人影。
视线贪婪地描摹着祁奥阳沉睡的轮廓。她侧着身,大半张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散落的黑色长发如同泼墨般铺陈在枕畔,衬得那张还有些苍白的小脸愈发脆弱。被角被她无意识地攥在手里,指节微微蜷着,透着一股孩子气的依赖。呼吸变得均匀绵长,胸脯随着呼吸轻微起伏,像终于找到港湾的、疲惫的小船。
确认她真的陷入安稳的沉睡,不再有丝毫惊悸的迹象,格瑞紧绷如岩石般的肩背线条才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点点。那根一直悬在咽喉、几乎要割破血肉的弦,终于缓缓地、试探性地松开了第一扣。
然而,这短暂的松弛并未带来平静。
刚才那场噩梦的余烬,带着滚烫的毒刺,猛地反噬上来!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她摇摇欲坠站在天台边缘的绝望身影,回放着那由试卷和倒计时构成的庞然怪物轰然砸落的恐怖阴影,回放着她像断翅的鸟儿般向后跌落时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小脸……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缩紧!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后怕如同极地寒流,瞬间席卷四肢百骸,激得他指尖都在微微发颤。那种几乎要将灵魂都撕裂的恐惧感,比任何一场生死搏杀都更令人窒息。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猛地攥紧,骨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哒”轻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丝毫压不住心底那翻腾的、足以焚毁理智的暴戾。赤狱裁罪在元力核心深处发出嗜血的嗡鸣,仿佛在渴望着再次出鞘,将那个胆敢在他怀中惊扰她、将她拖入绝望深渊的噩梦撕成碎片!
他猛地闭上眼,试图压下眼底翻腾的血色和那股毁灭一切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胸腔里却像塞满了冰渣和火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和寒意。
再次睁开眼时,目光重新落回祁奥阳安睡的脸上。那恬静的睡颜,像一捧纯净的雪,带着一种近乎圣洁的脆弱感,奇异地中和了他心底翻腾的暴戾。狂躁的元力核心在那份毫无防备的安然面前,如同被驯服的猛兽,渐渐平息了咆哮。
他伸出手,动作是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如同触碰一个易碎的梦境。指尖悬在半空,微微停顿了一瞬,才极其轻柔地拂开她颊边一缕散乱的黑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指腹带着薄茧,擦过她微凉的皮肤,那真实的触感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短暂地驱散了盘踞心头的冰冷阴影。
目光沉沉地落在她微蹙的眉心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噩梦侵扰过的痕迹。他抿紧了唇,紫眸深处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是未消的后怕,是深沉的疼惜,是失而复得的庆幸,还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想要将一切危险彻底隔绝在她世界之外的独占欲。
她刚才说,梦到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事。
一个没有他的世界。
一个只有冰冷的试卷、解不开的难题、和永远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倒计时的世界。
这个认知,像一根淬毒的针,无声无息地扎进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带来一阵尖锐而绵长的刺痛。比刚才目睹她坠落的恐惧,更加深重,更加……令人窒息。
他无法想象那样的世界。更无法想象,在那样的世界里,她是如何独自挣扎、如何带着那样深重的绝望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只要想到她曾在那样的深渊里沉浮,而自己却对此一无所知、无能为力……一股冰冷的、足以冻结血液的怒意就再次升腾起来,但这一次,不是针对虚无的噩梦,而是针对那个他无法触及的、该死的“过去”!
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几乎要再次陷入掌心。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目光近乎贪婪地流连在她沉睡的面容上,仿佛要将这张脸,连同此刻这份安稳,一起烙印进灵魂的最深处。
时间在寂静中无声流淌。窗外的喧嚣早已彻底平息,连那些微弱的元力光芒也消失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这方寸之地和她清浅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格瑞才终于动了。他极其缓慢地、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地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柔,仿佛生怕惊扰了身边的安宁。
他没有立刻闭眼,而是侧过身,在昏暗中依旧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睡颜。手臂抬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姿态,轻轻环过她的腰身,将她温软的身体更紧地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鼻息间盈满了她发间淡淡的、混合着玫瑰香的甜暖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圣光织愈的纯净能量残留。
祁奥阳在睡梦中似乎感应到了熟悉的热源和气息,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小猫般的嘤咛,身体本能地向他怀里更深地依偎过去,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口,寻找着最舒适的位置。她温热的呼吸轻柔地拂过他的颈窝,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感受到怀中这毫无保留的依赖和全然交付的温暖,格瑞一直紧抿的唇角,终于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那弧度很淡,几乎难以察觉,却像初春冰面绽开的第一道裂痕,瞬间融化了眼底最后一丝残留的阴鸷和冰冷。
他收紧了手臂,将她牢牢地圈在自己的领地里,如同巨龙守护着唯一的珍宝。低下头,一个无声的吻轻轻印在她的发顶。
紫眸缓缓阖上,耳边是她均匀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声,渐渐交织成一片安稳的潮音。
黑暗温柔地包裹着紧密相拥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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