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镇北王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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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的死寂被秦烈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呼吸声打破。
他僵硬地跪在冰冷的地砖上,怀中父亲的身体轻飘飘的,像一片枯叶,那最后一丝微弱的脉动……似乎真的消失了。
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前世王府倾覆、父王战死沙场的惨烈画面与眼前这毫无生气的枯槁面容疯狂重叠,几乎要将他残存的理智彻底撕碎!
“父…王?” 嘶哑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手指固执地再次探向父亲冰冷的鼻息。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干裂紫黑的嘴唇时——
“咳…咳咳咳…嗬…嗬…”
一阵微弱到极致、却如同天籁般的呛咳声,猛地从秦战天喉咙深处挤了出来!
紧接着,那微弱得几乎消失的胸膛,极其艰难地、却又无比真实地起伏了一下!又一下!
活了!
秦烈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又骤然松开,狂喜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冻结的冰层!
他猛地收紧手臂,将父亲枯瘦的身躯紧紧抱住,仿佛要将他从幽冥的边缘硬生生拽回来!一股滚烫的热意直冲眼眶,又被强行压下。
“阿依娜!” 秦烈猛地扭头,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墙角,阿依娜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脸色金纸般惨白,气息萎靡到了极点。
她强忍着眩晕和剧痛,碧眸死死盯着床榻方向,听到那微弱的呛咳,眼中同样爆发出劫后余生的光芒。
“大人…快…清创…余毒…” 她声音微弱断续,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巨大的力气,“心脉…毒线…已断…逼出的…是最后…污血…快清理…否则…反噬…”
福伯和两个仆妇如梦初醒,巨大的悲喜冲击让他们手脚发软,但求生的本能让他们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福伯跌跌撞撞扑到床边,颤抖着用干净的棉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秦战天口鼻间不断溢出的、散发着恶臭的黑紫色污血。两个仆妇则手忙脚乱地打来新的温水和干净布巾。
“热水!干净的布!快!” 福伯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狂喜的嘶哑。
秦烈小心翼翼地扶着父亲侧卧,用自己精纯的大武师气血之力,极其温和地护住父亲脆弱的心脉和经络,引导着那股微弱但坚韧的生命力流转。
他清晰地感觉到,父亲体内那两条疯狂肆虐的“毒龙”,其核心已被《百厄辟毒散》霸道的药力彻底击溃、净化!
虽然经脉脏腑千疮百孔,如同被战火蹂躏过的焦土,但最致命的威胁,已经拔除!剩下的,是漫长的修复和滋养。
时间在紧张而有序的清理中缓慢流逝。污血被一点点擦净,沾染了毒血的被褥锦缎被迅速换下。阿依娜挣扎着爬到床边,再次取出银针,刺入秦战天几处大穴,仔细探查。
片刻后,她长长地、极其疲惫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整个人几乎虚脱。
“大人…王爷…命保住了…” 阿依娜的声音轻如蚊蚋,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余毒…已清…根基…大损…需…静养…珍药…温补…不可…再受…任何…惊扰…”
她的话音刚落,床榻上,一直紧闭双目的秦战天,那如同枯枝般的睫毛,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
所有人的动作瞬间凝固,连呼吸都屏住了。
一下,两下…
终于,那双曾经睥睨北疆、令草原部落闻风丧胆的眼眸,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隙。
初时,眼神空洞、涣散,如同蒙着一层厚厚的阴翳,茫然地映照着昏暗的帐顶。
随即,仿佛有微弱的火星在瞳孔深处被点燃,那层阴翳被一点一点艰难地拨开。
浑浊的目光缓缓移动,带着大病初愈的极度虚弱和茫然,扫过床边模糊的人影。
当他的视线,最终聚焦在秦烈那张布满风霜、写满关切与疲惫,却又无比坚毅的脸庞上时——
嗡!
那茫然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深潭,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震惊!难以置信!狂喜!愧疚!无尽的复杂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所有的屏障,在那双刚刚恢复一丝清明的眼眸中激烈碰撞!
“呃…嗬…”
秦战天干裂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喉咙里发出破败嘶哑的嗬嗬声,枯瘦如柴的手猛地抬起,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死死抓住了秦烈扶着他的手臂!那力道之大,指甲几乎要嵌进秦烈的皮肉里!
“烈…烈儿?!”
一声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蕴含着山崩海啸般情感的呼唤,终于艰难地从他喉咙里挤了出来,带着无尽的沙哑和颤抖!
这一声呼唤,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劈在秦烈的心头!前世父王战死前那声不甘的怒吼,与眼前这虚弱却饱含深情的呼唤,在灵魂深处轰然重叠!
所有的冷静,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滚烫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瞬间冲破了钢铁般的意志堤坝,从秦烈猩红的眼眶中汹涌而出!
“父王!是我!是烈儿!烈儿回来了!” 秦烈的声音哽咽,带着浓重的鼻音,他反手紧紧握住父亲那只枯瘦冰冷的手,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温度都传递过去,“您挺过来了!您没事了!”
秦战天死死盯着秦烈,浑浊的泪水顺着深陷的眼角无声滑落,浸湿了花白的鬓角。他想说话,想问问这究竟是不是梦,想问问他的烈儿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想问问王府…但无尽的虚弱如同潮水般再次涌来,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王爷!您刚醒,千万不能激动!” 福伯老泪纵横,扑到床边,声音带着哭腔和狂喜,“是大人!是大人千辛万苦从南疆寻回神药,是这位阿依娜姑娘拼了性命才把您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啊!”
秦战天的目光艰难地转向一旁脸色惨白、气息微弱的阿依娜,又看向哭成泪人的福伯和仆妇,最后回到秦烈布满泪痕却坚毅无比的脸上。
他明白了。这不是梦。他的儿子,真的回来了!在他最绝望、最黑暗的时刻,如同撕裂夜空的闪电,劈开了死亡的阴霾,将他从幽冥之地硬生生拽了回来!
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带着无尽疲惫和欣慰的叹息。他抓着秦烈的手,微微用力,传递着无声的信任和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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