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街头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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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便利店的玻璃上，苏糖蜷缩在桥洞下，怀里的奶茶猪早已没了动静。珍珠耳钉只剩一枚，在路灯下泛着微弱的光，她颤抖着摸向口袋，触到半块硬掉的面包——那是今早李昊塞给她的，说“路上吃”。

“他明明知道我对面包过敏……”她的声音被雨声吞没，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基因库崩塌后的第七天，她依然穿着那天的连衣裙，裙摆沾着顾瑶的血迹，后颈的条形码纹身被她用遮瑕膏涂得斑驳。

桥洞外传来醉汉的骂骂咧咧，苏糖抱紧奶茶猪后退，却撞上冰冷的钢筋。机械猪的耳朵突然发出电流声，机械眼闪过雪花般的白噪音，接着映出苏晴的脸——那是三年前的姐姐，穿着白大褂对她笑，身后是基因库的冷冻舱。

“糖糖，别怕，”苏晴的声音带着静电干扰，“去海底研究所，那里有你需要的答案。”

画面消失的瞬间，奶茶猪的机械心脏迸出火星，在她掌心留下焦痕。苏糖咬着下唇忍住哭腔，她知道姐姐的影像来自奶茶猪的临终程序，就像知道李昊的那句“路上吃”，不过是把她支开的借口。

“苏糖！”熟悉的猫叫响起，三花从暴雨中窜出，橘色毛发紧贴皮肤，尾巴尖的缺口在闪电中清晰可见。它跳上苏糖的膝盖，爪子拍打着她的手背，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呼噜声。

“三花？”苏糖惊喜地抚摸它的头，却发现猫爪上绑着字条：“姐姐，有人在找你。”字迹是姜梨的笔迹，最后那个句号洇开成小团墨渍，像她哭过的痕迹。

桥洞突然震动，三花炸毛般弓起背。五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逼近，为首者口袋里露出叶氏集团的蝴蝶徽章，与基因库机械蜘蛛的徽记一模一样。

“小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男人舔了舔嘴唇，手电筒扫过苏糖胸前的珍珠耳钉，“叶总想见你。”

苏糖向后摸索，指尖触到生锈的钢筋。三花嘶叫着扑向男人的脸，却被一脚踹开。她握紧钢筋站起身，雨水混着泪水划过脸颊，却在这时听见熟悉的机械音——

“糖糖，往左三米，有废弃的下水道。”

奶茶猪的机械眼突然亮起，投影出逃生路线。苏糖没有犹豫，转身冲进暴雨。身后传来男人的咒骂和枪声，子弹擦过她的发梢，在墙上留下蓝色灼痕——那是基因库特有的能量子弹，与她鞋底的荧光粉颜色一致。

“原来早就被标记了……”她咬着牙拐进小巷，三花不知何时又追了上来，领着她躲过巡逻的机械狗。巷尽头是倒闭的宠物店，橱窗里的毛绒玩具积满灰尘，却在三花跳上窗台时，自动播放起《恋爱循环》——那是周小萌的直播应援曲。

“小萌？”苏糖扑到橱窗前，看见摄像头闪烁的红光。周小萌的脸出现在电子屏上，身后是顾瑶的机械裙残骸：“糖糖！跟着三花去码头，楚轩黑进了叶氏的交通系统！”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苏糖坠入黑暗前，看见三花扒着洞口哀叫，周小萌的声音带着哭腔：“撑住！姐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地下管道的腐臭味扑面而来，苏糖摔在污水中，膝盖传来剧痛。奶茶猪的机械心脏突然发烫，照亮前方的通道——墙壁上布满爪痕，还有用荧光粉画的箭头，每一道都指向“海底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