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办公室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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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的战衣水钻在顾瑶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折射出冷光，他的指尖捏着枚微型窃听器，金属外壳被攥得变形。玻璃倒影里，顾瑶的机械裙正以诡异的静止姿态伫立，星月夜刺绣在晨光中泛着冰蓝，与她眼底的寒意如出一辙。

“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像绷到极致的琴弦，窃听器“啪”地拍在真皮办公桌上，震得陆晚晚去年送的“最佳会长”奖杯晃了晃。

顾瑶的机械臂缓缓抬起，指尖扫过桌面的全息屏，数十个监控画面瞬间湮灭：“李昊，你闯进我的办公室，就为了这点小事？”

“小事？”李昊冷笑，扯出西装内袋的录音笔，“我亲耳听见苏糖在电话里喊你‘会长’，听见你说‘按原计划监听’。你让自己的妹妹当间谍，监控我？”

机械裙的齿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顾瑶突然抬手，面罩轰然弹开。李昊瞳孔骤缩——她的眼角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哪有半分平时的冰山模样？

“对，是我让苏糖装的窃听器。”她的声音沙哑，机械臂却稳稳指向身后的暗格，“但不是为了监视你，是为了保护你。”

暗格应声打开，成排的文件袋倾泻而下。李昊瞪着满地的资料——从他大学时期的微积分试卷，到上周在便利店买的烤红薯发票，甚至连他战衣水钻的维修记录都赫然在列。最刺眼的是墙上贴满的照片：他在基因库门口打哈欠的模糊远景、替陆晚晚挡基因射线时的背影、帮姜梨修数位板时的侧颜……每张照片角落都标着日期和“安全等级”。

“这是……”他的喉结滚动。

“是我从16岁开始整理的档案。”顾瑶弯腰捡起一张泛黄的剪报，标题是《李氏集团私生子流落民间》，照片里的少年抱着破吉他，正是18岁打工时的他，“李昊，你以为自己是突然被选中的继承人？从你生母坠楼那天起，就有人想杀你。”

战衣水钻突然迸裂一颗，李昊想起陆晚晚手术前塞给他的U盘，想起基因库崩塌时听见的神秘女声。顾瑶的机械裙突然发出蜂鸣，她扯开领口，条形码纹身下露出半截蝴蝶形状的胎记，与他后颈的纹身纹路重合度高达99%。

“二十年前，老爷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她的指尖抚过胎记，“我的真名叫李瑶，是你父亲的养女。他用初代家主的基因链给我们刻下印记，让我以‘反豪门联盟会长’的身份潜伏在你身边，成为你的盾牌。”

李昊的后背撞上书架，法律文书夹和洛丽塔裙设计图纷纷砸下。他看见某本素描本里夹着张生日贺卡，落款是“小瑶”，日期是他20岁生日——那天他在便利店打工，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妹妹”。

“为什么现在才说？”他踢开脚边的监控设备，“让我一直以为你是敌人？”

“因为基因库的‘清除程序’会优先攻击与你有情感联结的人！”顾瑶突然大吼，机械裙的能源核心亮起红光，“你以为苏糖的窃听器真的是为了商业机密？那是我用自己的芯片给你换的防护罩！”

空气突然凝固。李昊的视线落在她机械裙的齿轮间，那里卡着半截粉色丝带——正是三年前他随手送给“反豪门联盟卧底”的小礼物，当时那女孩红着脸说“太娘了”，转眼却系在了机械臂上。

“还有这个。”顾瑶抽出暗格里的金属盒，里面堆满磨损的勋章，每一枚都刻着“保护目标安全”，“每次你涉险，我就给自己颁一枚，提醒自己不能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