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章 惊雷乍起——那一声命运的碎响,德云小趣事,天津眼,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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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一哆嗦,从自我沉溺的绝望泥沼中惊醒,泪眼婆娑地抬起头。

道具组的组长刘胖子,一个平时总是笑呵呵的中年男人,此刻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公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跟前。他身后跟着几个同样脸色难看、惊魂未定的道具组同事。

“林晚!你…” 刘胖子巨大的身躯笼罩下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他伸出一根粗壮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上,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变调,“你告诉我!怎么回事?!升降台!你负责的!你检查过没有?!啊?!”

他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每一句质问都像鞭子一样抽打下来。周围同事的目光也齐刷刷聚焦在我身上,有惊疑,有恐惧,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幸好出事的不是自己负责的区域,但更多的是对我这个“罪魁祸首”的复杂审视。

“我…我检查了…真的检查了…” 我徒劳地辩解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哭腔,“按钮…我按了…它…它突然就…”

“检查了?!检查了能出这么大的事?!” 刘胖子根本不信,或者说,他此刻需要一个发泄恐惧和责任的出口,而我就被钉死在了这个位置上。他猛地一挥手,指向那个狰狞的舞台豁口,手臂上的肥肉都在愤怒地颤抖,“王九龙!那是王九龙!郭老师的爱徒!德云社现在最当红的角儿之一!他摔了!粉碎性骨折!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啊?!你知道这会给我们道具组、给整个德云社带来多大的麻烦吗?!你担得起吗?!”

“我…” 巨大的压力和恐惧让我语塞,只能死死咬着下唇,咸涩的泪水混合着唇齿间的血腥味,不断滑落。

“行了老刘!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插了进来。是后台主管赵哥,他脸色同样难看,但还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他皱着眉头,目光严厉地扫过我,又看向刘胖子,“现在最重要的是配合上面调查事故原因!林晚,你暂时停职!所有关于今晚升降台操作的记录、检查记录,全部立刻交出来!手机也上交!在事情彻底查清楚之前,你哪儿也不准去,随时接受问询!”

“停职…交手机…” 这几个字像最后的判决,砸得我眼前发黑。这意味着我被彻底看管起来,成了头号嫌疑犯。

“跟我来!” 赵哥不容置疑地命令道,语气冰冷。

我像个提线木偶,被两个面无表情的后台安保人员从地上架了起来。双腿绵软无力,只能任由他们半拖半拽地离开这片噩梦般的舞台。经过侧幕条时,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黑洞洞的舞台豁口,在惨白的灯光下,像一个咧开的、无声嘲笑的大嘴。

后台的通道狭窄而压抑,空气里弥漫着散场后特有的、混杂着汗味、化妆品香精和灰尘的气息。此刻,这种熟悉的味道却让我感到一阵阵反胃。灯光惨白,照在两边贴着各种演出海报和规章制度的墙壁上,显得格外冰冷。

我被带进一间狭小的、没有任何窗户的临时问询室。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头顶一盏瓦数不高的白炽灯,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空气凝滞得如同胶水。

安保人员将我按在一张冰冷的椅子上,然后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沉重的关门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隔绝了外面世界的所有声音,只剩下我粗重而紊乱的呼吸和头顶灯泡那令人烦躁的滋滋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恐惧、悔恨、绝望,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反复地揉搓着我的神经。王九龙痛苦蜷缩的身影、张九龄那通红的质问眼神、台下海啸般的惊呼、刘胖子愤怒的咆哮、赵哥冰冷的停职命令…所有的画面和声音在我脑海里疯狂地闪回、冲撞。

他会怎么样?手术顺利吗?以后还能上台吗?德云社会怎么处理我?开除?赔偿?甚至…法律责任?

这些问题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理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猛地捂住嘴,冲到墙角那个塑料垃圾桶边,剧烈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几分钟,也许有几个小时。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门被推开,赵哥和一个穿着深色西装、表情严肃、约莫四十多岁的陌生男人走了进来。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眼神锐利得像鹰隼,带着一种审视和研判的味道。我认得他,是德云社负责艺人安全及重大事件调查的高层之一,李总监。

赵哥拉过另一把椅子坐下,李总监则直接走到我对面,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没有任何温度。

“林晚,道具组试用期员工,入职两周零三天。” 李总监翻开文件夹,声音平板无波,像是在宣读一份报告,“今晚7点至9点,王九龙相声专场。你负责舞台升降台E区,即王九龙出场位升降台的最终检查和操作。对吗?”

“对…” 我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呐。

“详细复述你从演出前两小时到事故发生时的全部操作过程。每一个细节,包括检查了什么,使用了什么工具,遇到了什么情况,按按钮时的感觉。” 李总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喉咙口的哽咽和身体的颤抖,开始艰难地回忆,尽量清晰地描述每一个步骤。从演出前两小时的例行检查(用测电笔测试电路、手动测试升降台运行是否顺畅无异响、检查液压杆是否有漏油、清理轨道杂物),到演出开始前半小时的再次通电测试(一切正常),再到演出时提前五分钟到达操作位等待指令(位置在侧幕条暗处),最后到王九龙开场、接到耳麦指令后按下绿色启动按钮…

“当时…按下去的感觉…” 我努力回想那电光火石间几乎被恐惧淹没的触感,“…按钮…好像…好像比平时硬一点点?…就一点点…然后就是那个…咔哒的怪响…”

“硬一点点?” 李总监捕捉到了这个细节,眼神锐利起来,“具体形容一下。是卡顿感?还是需要更大的力气?之前操作时有过类似感觉吗?”

“没有!从来没有!” 我连忙摇头,“之前的测试都很顺畅,轻轻一按就行。这次…就是感觉…下压的时候,中间好像有…有东西硌了一下?很短很短的一下…然后就听到那个可怕的声音了…” 我回忆起那一瞬间指尖传来的极其细微的阻滞感,当时被紧张情绪淹没,根本没在意。

李总监和赵哥交换了一个眼神。赵哥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正是我使用过的那个绿色按钮控制器。

“技术部的人已经在紧急拆卸检查了。” 赵哥沉声道,“初步看,控制器外壳完好,内部是否有问题还需要时间。”

“现场有其他人靠近过升降台控制区吗?演出前,或者演出中?” 李总监继续追问。

“演出前…只有我们道具组例行检查的人。演出中…没有!我一直守在那里,直到…出事。” 我肯定地回答。那个角落很暗,除了我,不会有别人。

“你确定?灯光暗,如果有人快速经过或者短暂停留,你能保证一定注意到?” 李总监的眼神带着极强的穿透力。

我心里一紧,仔细回想。那个角落确实很暗,而且我的注意力大部分时间都集中在舞台和王九龙身上…如果有人快速从通道走过或者短暂停留…我确实不敢百分之百保证一定看到。

“我…我大部分时间都看着舞台…如果有人很快地过去…可能…可能没注意…” 我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不确定。

李总监没再追问,只是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气氛再次陷入凝滞。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压抑的说话声。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工作人员探进头来,脸色有些古怪,低声对赵哥说了几句。

赵哥的脸色微微一变,站起身,对李总监示意了一下,两人一起走了出去,门再次被关上。

狭小的问询室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头顶那盏滋滋作响的白炽灯。未知的等待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他们知道了什么?技术部检查出问题了?还是…王九龙那边的情况恶化了?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爬行。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只有赵哥一个人,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加复杂,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看我的眼神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还有一丝…古怪的难以置信?

“林晚,” 赵哥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清了清嗓子,“王九龙那边…手术刚结束。”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死死盯着他。

“左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左肱骨上段粉碎性骨折,伴有肩关节脱位,还有几处骨裂和软组织严重挫伤。”赵哥每报出一个伤处,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沉到无底深渊,“手术…算是顺利,但伤得非常重。医生说,骨头碎得很厉害,用了大量的钢板钢钉固定。恢复期会非常漫长,而且…就算恢复得再好,左臂的活动能力,尤其是肩膀的旋转、抬举…肯定会受到永久性的影响。想恢复到以前那种在台上灵活翻打的状态…基本不可能了。”

“永久性影响…基本不可能…” 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眼前一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完了,最坏的结果…真的发生了。

赵哥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古怪,甚至带着点匪夷所思:“但是…王九龙在手术清醒后的第一句话,是对郭老师和师娘说的。”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他说:‘不是那小姑娘的错。别为难她。’”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

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泪水瞬间再次决堤。不是我的错?他…他在为我开脱?在他承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职业生涯可能就此断送的时候…他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替我说话?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巨大震惊、汹涌的愧疚和某种尖锐刺痛的热流,猛地冲垮了心防,让我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去。

“为…为什么?” 我哽咽着,语无伦次,“是我…是我按的按钮…”

赵哥重重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显得疲惫又无奈:“谁知道呢?也许是他疼糊涂了?也许是…唉!” 他烦躁地挥了下手,“郭老师当时在场,脸色很难看。但九龙那孩子…态度很坚决。所以…”

他再次看向我,眼神复杂:“上面暂时决定,对你的停职处理继续,配合调查。但鉴于…伤者本人的态度,暂时不采取进一步的强制措施。另外…”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九龙那边…需要人照顾。他父母在外地,一时赶不过来。社里会安排护工,但…他现在情绪不稳定,点名要…你去。”

“我?!” 我彻底懵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对,就是你。” 赵哥的表情像是在确认一个天方夜谭,“他说…‘我摔下来的时候,就她在旁边,她欠我的。’ 让你去…伺候他养伤。”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解和一丝荒谬感。

让我去?去照顾他?在他恨不能生撕了我的时候?这算什么?惩罚?羞辱?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原谅?

巨大的冲击让我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是地狱的入口,还是…一线微弱的、带着荆棘的生机?

赵哥的声音把我从混乱的漩涡中拉回现实:“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明天一早,会有车送你去医院。”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林晚,我不知道九龙那小子在想什么。但我提醒你,到了那边…该是你的责任,你躲不掉。不该你碰的…也别存不该有的心思。好自为之。”

门被关上。

狭小的问询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头顶那盏滋滋作响的白炽灯,以及胸腔里那颗狂跳的、被愧疚、恐惧、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茫然彻底搅乱的心脏。

王九龙…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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