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爷的小刘同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65章 陆凛的审判,暗夜蔷薇:陆总他靠尸体说爱我,财神爷的小刘同学,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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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吻。

一个烙印。

一个赦免的印记。

温热的触感如同电流,瞬间从手背的疤痕窜遍全身,直抵他冰冷僵硬的心脏深处。那滚烫的温度,瞬间融化了他灵魂上覆盖的万年坚冰。一直强撑着的、用钢铁意志铸就的堤坝,在这一刻轰然坍塌!

滚烫的泪水,毫无征兆地冲破了陆凛死死压抑的防线。那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他的视线。这不是软弱,而是灵魂深处积压了太久太久的痛苦、绝望、恐惧、自我厌弃……在这一刻,被这无条件的爱和接纳彻底冲刷、瓦解后的释放。他高大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像一株在狂风中即将折断的巨树。

他猛地伸出手,将眼前这个给予他救赎的女人,狠狠地、紧紧地拥入怀中。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成为他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把脸深深埋进她温热的颈窝,滚烫的泪水瞬间濡湿了她的衣领和发丝。

压抑了十几年的、如同受伤孤狼般的呜咽,终于无法抑制地从他紧咬的牙关中泄露出来,破碎而绝望,回荡在空旷的盥洗室里。那声音里包含了太多太多——失去的纯真,被迫沾染的血腥,无法挽回的遗憾,深入骨髓的恐惧,还有此刻被救赎的、难以置信的巨大震颤。

沈微被他勒得有些生疼,肋骨似乎都在抗议,但她没有挣扎,没有推开。她只是温柔地、一遍遍地抚摸着他剧烈起伏的脊背,感受着他身体深处传来的、如同大地震般的剧烈颤抖。她将自己的脸颊轻轻贴在他布满冷汗的鬓角,在他耳边,用最轻柔却最坚定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低语:

“我在这里……”

“都过去了……”

“陆凛,我在这里……”

“我选择你……永远……”

窗外,城市的光河依旧璀璨流淌,深紫色的夜幕下,一轮清冷的弦月悄然升起,将如水般澄澈的银辉,静静地洒在露台上,也透过盥洗室未完全拉拢的窗帘缝隙,温柔地包裹着室内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陆凛那崩溃般的颤抖和呜咽声才渐渐平息下来。他依旧紧紧抱着沈微,像是抱着唯一的浮木,但身体不再那么僵硬,埋在她颈窝的呼吸也渐渐平稳。沈微感觉到他紧绷的神经似乎稍微松弛了一些。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声音带着安抚的暖意:“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好吗?还在流血。”

陆凛沉默了几秒,才极其缓慢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恋松开了怀抱。他微微侧过身,将左肋那片被血浸透的纱布暴露在灯光下。

沈微小心翼翼地揭开被血黏连的纱布边缘,眉头微蹙。伤口缝合的线没有崩开,但边缘有些渗血和红肿。她转身在盥洗室配备的急救箱里找到了新的无菌纱布、碘伏棉球和绷带。

“忍着点。”她轻声说,用镊子夹起碘伏棉球,动作轻柔地为他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和污渍。冰凉的液体触碰到破损的皮肤,带来一阵刺痛,陆凛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但很快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他的目光落在沈微低垂的眼睫上,那专注而温柔的神情,像是一剂最好的止痛药,抚平了他身体和灵魂的痛楚。

重新包扎好伤口,沈微又拉过他的手,仔细地清理了指关节上被玻璃划破的几道细小伤口,贴上创可贴。

做完这一切,她抬起头,对上他依旧带着一丝脆弱余烬、却不再充满毁灭欲的眼睛。

“跟我去个地方。”沈微轻声说,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柔和力量。

陆凛没有问去哪里,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任由她牵起他那只刚刚被包扎好的手。她的手依旧有些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心安的力量。

沈微没有惊动任何人,带着陆凛悄然离开了宴会酒店。司机早已等候在侧门,黑色的轿车无声地滑入夜色。车内一片寂静,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陆凛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他眼底翻涌过后残留的疲惫和空洞。沈微紧紧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开。

车子驶离了城市的喧嚣,朝着郊外寂静的方向开去。道路两旁的灯火渐渐稀疏,最终被沉沉的夜幕和婆娑的树影取代。约莫四十分钟后,车子在一处被高大松柏环绕的肃穆之地停下——这里是安息陵园。

深秋的夜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卷起地上枯黄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衰败的微苦气息,还有墓园特有的、挥之不去的冷寂。月光清冷,为整齐排列的墓碑镀上一层惨淡的银霜。

沈微打开车门,冷风灌入。陆凛跟着她下车,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孤寂的影子。他看着沈微从车后座拿出一束早已准备好的纯白色蔷薇,花朵在月光下晶莹剔透,散发着幽冷的清香。

她牵着他,一步步走向陵园深处。脚下是冰冷的石板路,每一步都踏碎了月光。最终,他们停在一座并排而立的墓碑前。

墓碑很干净,显然是常有人打理。上面镌刻着名字——沈怀瑾,苏静娴。那是沈微的父母,十年前那场灭门惨案的无辜罹难者。

沈微松开陆凛的手,上前一步,弯下腰,将手中的那束白蔷薇轻轻放在父母的墓碑前。洁白的花瓣在清冷的月光下微微颤动,如同无声的泪滴。

她直起身,凝视着墓碑上的名字,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告慰的平静:“爸,妈。害死你们的凶手,‘曼陀罗’,‘圆桌会’,还有那个藏在最深处的‘V’……都结束了。他们付出了代价。你们……可以安息了。”

她的话语很简短,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肩膀微微起伏。月光勾勒出她单薄却坚韧的侧影。

陆凛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看着那束洁白的蔷薇,看着墓碑上冰冷的刻字。一种巨大的、无法言喻的沉重感瞬间攫住了他,比在盥洗室时更加汹涌,更加窒息。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夜的熊熊火光,听到了沈月凄厉的哭喊,感受到了自己手上那永远洗刷不掉的、粘稠的罪孽。是他去晚了……是他没能救下他们……他甚至没能救下沈月,让她在恐惧中失散了十年……他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自我厌弃的浪潮再次疯狂地涌上,瞬间将他淹没。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仿佛被墓碑上那无形的目光灼伤。下一秒,在沈微毫无防备之际,这个刚刚在商界掀起滔天巨浪、让无数对手胆寒的男人,这个在枪林弹雨中都能面不改色的男人,竟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双膝一软,“咚”的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坚硬的墓前石板地上!

膝盖撞击石板的闷响在寂静的墓园里格外刺耳。

“爸……妈……”陆凛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破碎地挤出喉咙,带着浓重的、无法抑制的哽咽。他垂着头,黑发凌乱地遮住了他的眉眼,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承受着千钧重压。

“是我……是我去晚了……是我没能救下你们……”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泪中挤出,饱含着无尽的痛苦和自责,“还有小月……我该死……我该死……”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自我毁灭的疯狂和一种近乎哀求的痛苦。他跪着向前挪动了一下,在沈微惊愕的目光中,一把抓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

他近乎粗暴地拽着她的手,狠狠地按向自己剧烈起伏的、仿佛要炸开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物,沈微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如同濒死困兽般疯狂而绝望的跳动。

“判我有罪!”陆凛嘶吼着,声音如同泣血,在空旷的墓园里回荡,惊飞了远处树梢上栖息的夜鸟。他死死地抓着沈微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仿佛要将她的手指嵌进自己的血肉里,“判我有罪啊,微微!这里!这里的每一寸……都浸着洗不干净的血!我的血,他们的血……我满身罪孽……我……”

他的控诉被汹涌的泪水堵住,只剩下破碎的呜咽。他像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在亡者的墓碑前彻底崩溃,将自己所有的黑暗、所有的罪责、所有的痛苦都袒露无遗,只求一个能将他打入地狱的判决。

沈微被他拽得身体前倾,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她看着他在父母墓前崩溃下跪,听着他泣血般的控诉和自我鞭挞。月光照亮了他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照亮了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绝望和自我厌弃。这一幕,比任何刀光剑影都更让她心痛如绞。

她没有试图抽回手,也没有像在盥洗室里那样用言语去安抚。她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手腕,感受着他身体剧烈的颤抖和心口那绝望的搏动。泪水无声地从她眼中滑落,滚烫地滴落在冰冷的石板地上。

几秒钟的沉默,在陆凛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他以为等待他的将是最终的放逐和审判时,沈微动了。

她被他紧紧攥住的那只手,手指微微用力,不再是被动地贴在他心口,而是带着一种坚定而温柔的力量,反过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她的另一只手则缓缓抬起,伸向自己的左手无名指。

月光下,那枚镶嵌着璀璨钻石的婚戒闪烁着清冷而坚定的光芒。她用力地、毫不犹豫地将戒指从无名指上褪了下来。冰凉的铂金戒圈和坚硬的钻石棱角,硌着她的指尖。

然后,在陆凛茫然、痛苦、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沈微俯下身,单膝半跪在他面前,与他几乎平视。她的眼神不再是盥洗室里的澄澈理解,而是充满了某种不容置疑的、近乎神性的决断。

她捏着那枚冰冷的婚戒,带着一种庄重的、宣示般的姿态,轻轻地将戒圈上沾染的、属于他伤口的一点微末血迹,缓缓地、缓缓地印上了他因为哭泣和痛苦而微微颤抖的、失去血色的冰冷唇瓣!

冰冷的金属触感混合着血腥气印上嘴唇,陆凛的身体猛地一震,瞳孔骤然收缩,所有的哭泣和控诉都戛然而止。他愕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沈微,看着她眼中那如同燃烧的星辰般明亮而决绝的光芒。

沈微凝视着他被泪水模糊的、写满震惊和痛苦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如同最神圣的誓言,在这埋葬着亡者的寂静墓园里响起,穿透了所有黑暗和绝望:

“不。”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足以震撼灵魂的力量。

“我宣判你——”

她微微停顿,每一个字都像烙印般刻入陆凛的灵魂。

“终生囚于我的爱。”

月光如水,静静地流淌在冰冷的墓碑和洁白的蔷薇上,也笼罩着墓碑前这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陆凛眼中的绝望风暴,在沈微那如同神谕般的宣判声中,如同冰雪消融般,一点一点地褪去、瓦解、崩溃……最终,化为一片茫然的空白和难以置信的震颤。

他怔怔地看着她,看着那枚印在他唇上的、带着血迹的婚戒,看着她眼中那足以焚烧一切黑暗的、纯粹而炽烈的爱意。

沈微收回印在他唇上的戒指,然后,在陆凛依旧茫然的目光中,她重新执起他那只没有受伤的、冰冷的手。她将那枚还带着他唇上微温和他血迹的婚戒,以一种无比郑重、无比坚定的姿态,缓缓地、稳稳地,重新戴回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

戒圈冰凉的触感再次包裹住她的指根。那点微末的血迹,如同一个隐秘的烙印,融入了璀璨的钻石光芒之中。

戴好戒指,沈微再次伸出手,这一次,不是握住,而是张开双臂,带着一种包容一切的温柔和力量,将依旧跪在地上、仿佛被抽空了灵魂的陆凛,轻轻地、紧紧地拥入怀中。

她的怀抱温暖而坚定,如同最安全的港湾。她的下巴轻轻抵在他微凉的发顶。

“陆凛,”她的声音贴着他的耳畔响起,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更带着磐石般的承诺,“从今往后,你的牢笼,是我。你的救赎,也只能是我。我们回家。”

陆凛的身体在她怀中僵硬了几秒,随即,那紧绷的肌肉如同融化的冰山般,一寸寸地松弛下来。他像一个跋涉了千山万水、终于寻到归途的旅人,将全身的重量都交付给这个拥抱。他没有说话,只是更深地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滚烫的泪水再次无声地涌出,浸湿了她的衣襟。

这一次的泪水,不再是绝望的崩溃,而是灵魂被彻底冲刷和接纳后,卸下万钧重担的、带着无尽酸楚和一丝微弱希望的释放。

月光清冷,静静地注视着墓前相拥的两人。那束白蔷薇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洁白的花瓣上,仿佛也沾染上了一抹由血色誓言淬炼出的、永不褪色的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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