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你们这是欺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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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豆腐渣工程……呵。”何雨柱低声自语,嘴角冷笑浮现,“你等着,大茂,你这点烂把戏,老子慢慢给你一点一点挑出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院子另一头,贾张氏探出头来,见许大茂满头大汗地修着屋顶,眼神中掠过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她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啐了一口,“活该,叫你胡闹,现在连个像样的床都没了。”
何雨柱听得清清楚楚,抬眼瞥她一眼,冷不丁来了一句:“贾老太太,您要不也出来晒晒您的破床单?看看昨儿大茂赔的那床,合不合格?”
贾张氏一听,顿时捶着腰走出来:“哎呦,何雨柱,你别说,我昨晚一翻身,那新床单就裂了个口子,还是大茂这瘪犊子买的假货,我得让他赔新的!”
许大茂这下是彻底受不住了,顶着满身灰跳下梯子,举着锤子嚷道:“你们这是欺负人啊!我这火都快把命烧没了,还得给你们赔床赔瓦,还要赔脸啊!”
何雨柱悠悠站起身,走近一步,目光如钉子一样定在他身上:“赔脸?你还有脸?许大茂,你要是真男人,就把昨晚那事全说出来,别逼着别人揭你短,不然……你知道我这人,嘴可不严实。”
许大茂咬着牙,喉咙里咕哝了一句什么,终是没敢回嘴。他心里窝着一团火,却被何雨柱死死摁住,动弹不得。院子里的空气像是又被拧紧,哪怕阳光落下来,也遮不住这股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何雨柱拍了拍手,笑容里藏着一股浓浓的讽刺:“继续修吧,等你修完了,我再来验收。你别偷工减料,不然……你知道的。”
许大茂看着他转身回屋,拳头紧紧攥着,骨节咯咯作响。
何雨柱回到自家门前的小凳上坐下,手里无意识地捏着那根锈迹斑斑的改锥,眼神却仍旧牢牢钉在院子对面,像只潜伏在暗处的狼,静静盯着那只自投罗网的肥兔。
他看着许大茂忙忙叨叨地搬砖头、抬木板,脸上汗水直流,身上脏兮兮的,动作间透着一种彻底的心浮气躁。每一块砖头砌上去,都像是心虚的补丁,连泥浆也涂得歪歪扭扭,不时还哐啷掉一块。
何雨柱心里冷笑,心道:“这样下去,别说住人了,回头一阵风吹过,怕是直接散成废墟。”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地拿起跟前的茶缸,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凉水,咂了咂嘴,又重重把缸子搁回木凳子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像是有意提醒对面那个心虚的家伙——老子在这儿盯着呢。
这时,贾张氏又晃着胖身子走出来,拿着一块破布边擦汗边骂骂咧咧地说道:“大茂啊,我那床单要新的,听见没有?别以为糊弄过去就算了,我还记得账呢!”
许大茂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上动作也慢了下来,最后索性将一根横梁随手往地上一丢,气喘吁吁地靠在梯子上,大声顶了回去:“知道了!天天念叨,烦不烦人!”
院子里其他看热闹的邻居听见这话,纷纷露出看好戏的表情,眼神交错,嘴角隐隐挂着笑意。
何雨柱慢悠悠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踱步走到许大茂面前,眯着眼上下打量他几眼,忽然低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直戳许大茂的耳膜。
“大茂啊,怎么着?活儿没干好,还敢跟人顶嘴了?”何雨柱的话里带着几分玩味,像是故意在撩拨许大茂那根紧绷的神经。
许大茂抬头瞪着他,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但一想到昨天挨的那顿打,身体里的那股子脾气硬生生被压了下去,只能咬着牙回道:“我……我知道错了,行了吧?”
何雨柱挑了挑眉毛,伸手在那桶已经结了一层硬壳的泥灰上扣了一块下来,拿在手里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知道错了?你倒是挺认错,可这手艺……啧啧,真给咱们院丢脸。”
他说着,猛地一抬手,将那块硬泥掷到地上,只听啪的一声碎成几瓣,碎屑飞溅到许大茂的裤腿上。
院里看热闹的人顿时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像一群藏在草丛里的蟋蟀,阴阴的,密密的,让许大茂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你等着,我这就去弄好材料回来!”许大茂憋着一口气,狠狠放下一句,扔下锤子转身就往院门口走去,脚步急促,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狼狈。
何雨柱站在原地,手插着腰,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嘴里啧啧两声,喃喃道:“跑得倒挺快,也不知道有这份劲头,昨晚上怎么就没能救救你的屋子。”
他回头扫了一眼许大茂那残破不堪的房子,又瞅见自己屋顶那个破洞,心里一阵憋闷。
昨夜那场火,虽然没把他家点着,但屋脊上那块瓦片却烧裂了,雨水一夜漏下来,屋里角落的木箱子全泡了水,衣物、工具都湿得不成样子,连床铺也潮得发霉味。
想着想着,他走到自家屋后,仰头看着那处破洞,心里又生出几分不甘。
“许大茂,等你回来,咱们这账得好好算算。”何雨柱眯起眼,眼底浮上一层冷光,“不光是你自己屋子塌了,连累着老子的家也遭了殃,这口气,我看你怎么还!”
他心里算盘飞快打着:一会儿许大茂回来,若还是敷衍了事,定要再找个茬狠狠教训他一顿。不然这院里的人只怕真以为他何雨柱是吃素的,被人欺到头上还能忍。
正想着呢,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
“哎呦,大茂摔了!”
“快去看看——!”
何雨柱心头一动,立马抬脚往门口走去。只见许大茂抱着一大捆木头跌在泥水里,裤腿湿透,头发黏成一缕一缕的,脸上挂着一大片泥渍,狼狈得简直不像话。
“这是什么玩意儿?”何雨柱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瞧着地上那捆木头,眉毛挑了挑。
许大茂咬着牙,闷声道:“旧料……凑合还能用。”
“算了,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他轻声叹了口气,站起身,“我去四合院转转,散散心。”
母亲叹了口气,伸手想抓住徐峰的胳膊,“你别生气了,许大茂那人啊,总是这样,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你也别太在意,男人之间的事,冲动了也不好。”
徐峰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走出了厨房。四合院的门外,外面空气清新,树影斑驳,微风轻拂而过,仿佛在安抚他满心的焦虑和不安。
徐峰漫无目的地走在院子里,眼神时不时瞟向四周。四合院是一个典型的老旧住宅区,每个人的窗户里似乎都藏着故事,似乎每一扇门后面,都藏着一段或快乐,或难过的回忆。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充满了岁月的痕迹,也承载着每个住户的生活印记。徐峰的脚步轻轻地迈着,突然,一阵吵闹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你什么意思,张大叔?我的东西你敢随便动?”一个声音嘶哑地喊着,仿佛正在和人争执。
徐峰顺着声音望去,看到张大叔家的门口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许大茂。他正站在张大叔家门前,脸色有些尴尬,手中捏着一个旧布袋,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又惹事了?”徐峰心中一动,不自觉地迈开脚步走了过去。
走近一点,他听清了许大茂和张大叔的对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了你家的东西就可以随便乱来?”张大叔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威严。
“张大叔,我真是无意的。”许大茂的语气软了下来,显得有些慌张,“我今天看到你家那台电视坏了,就想着,能不能……能不能把它先拿走修修?”
“你拿我家的电视?”张大叔冷冷地笑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你当我是傻子吗?”
徐峰站在一旁,心里突然有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他的直觉告诉他,许大茂似乎有些失控了,或者说,他最近做事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刚才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似乎并不像是单纯的解释,而是一种巧妙的回避和拖延。
“你自己看着办吧。”张大叔的话突然间变得沉重,“但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许大茂低下头,眼神有些茫然,似乎不知如何是好。徐峰默默地走开,心中涌上一股不明的情绪。他不知道接下来许大茂还会做些什么,但他隐约感觉,今天的事情,似乎只是一个开始。
徐峰的脚步没有停,走到四合院的尽头时,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熟悉的院落,那里的槐树依旧在微风中摇曳,阳光洒在地上,长出一片斑驳的影子。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坚定。
许大茂不知为何,总是让人有种无法轻易捉摸的感觉。今天的事情让徐峰心头愈加不安,脑海中的种种思绪交织纠结,他知道,若是不把事情彻底弄清楚,这种烦躁感就会如影随形。许大茂的行为越来越让人难以容忍,尤其是在和张大叔那场冲突之后,徐峰内心的怒火似乎越发难以扑灭。
他的目标很明确,找许大茂算账,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要让他明白,不能随便拿走别人的东西,更不能不经过一番说明就擅自做决定。
走到许大茂的家门口,徐峰停了下来。院子的门是关着的,墙上爬满了藤蔓,一阵微风拂过,藤蔓轻轻摇曳,似乎在提醒他,这个地方并不像看起来那样简单。徐峰犹豫了一下,抬手敲了敲门。
“谁啊?”许大茂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一丝警觉。
“是我,徐峰。”徐峰直截了当地回应,声音冷冷的,“出来一下。”
过了一会儿,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许大茂穿着一件破旧的t恤,脸上挂着些许汗珠,显得有些慌张。看到是徐峰,他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眼神闪烁了几下,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徐峰,怎么了?”许大茂故作轻松地问道,但语气中却掩不住一丝紧张。
徐峰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心中的怒火愈加汹涌。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出个清楚明白,事情就会越发复杂。于是,他沉声开口:“你拿了我的电风扇,怎么说?”
许大茂的眼神一顿,马上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哦,那电风扇啊,今天早上我一看,觉得你应该没用,就……”
“就拿去了是吧?”徐峰打断了他,冷笑一声,“你当我是傻子?你知道那电风扇是我爸从外地带回来的,虽然旧了些,但它有我爸的一部分回忆。你这么随便就拿了去卖,根本不跟我打招呼。你当我不知道,你是觉得那是小事,对吧?”
许大茂愣了愣,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他的手下意识地往身后缩了缩,似乎想要退一步,“徐峰,你别这么生气,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爸的东西对你很重要,实在抱歉,今天早上我……”
“你现在道歉有什么用?”徐峰的声音越发冰冷,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你不仅拿了我的东西,还什么都不告诉我,自己心里觉得不重要就随便拿走。你知道你拿我的东西去卖意味着什么吗?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什么了不起,不值得你尊重?”
许大茂站在门口,背对着徐峰,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回应。他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袖,微微颤抖,脸色有些苍白,显得比平常更加紧张。他的眼睛闪烁不定,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我知道你不高兴,徐峰,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你不在家,家里也没人,想给自己家里用,先拿走了。可是我绝对不是想要害你。我也不是故意要得罪你……”
“你知道你没经过我同意就拿走东西,是不尊重我吗?”徐峰的心跳加速,怒气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你今天跟我说这些,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你要么把电风扇买回来,要么还给我,你给我的‘抱歉’根本换不回我丢掉的东西。”
许大茂低下头,似乎有些难以承受徐峰的怒火,双手紧紧攥着,指尖发白。片刻后,他终于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我知道,徐峰,我已经卖了。电风扇也没有了,钱我给你还回去。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徐峰的愤怒并没有因此消散,反而像是找到了另一个出口,愈加激烈。他盯着许大茂的眼睛,冷冷地说道:“你以为这就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吗?拿了我家的东西,卖了,然后用钱来弥补?我爸给我带回来的东西,能用钱来衡量吗?”
许大茂的脸色有些苍白,他低下头,像是被徐峰的怒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苦笑着说道:“我知道,徐峰,真是对不起,你别生气了,电风扇的事我可以赔偿你,我不该拿你的东西,也不该做出这么让你生气的事。”
“赔偿?”徐峰笑了笑,声音透着一丝冷意,“我需要你赔偿什么?你能买回来我爸的记忆吗?”
许大茂哑口无言,似乎被徐峰的话堵住了嘴。他站在那儿,显得有些迷茫,不知所措。徐峰的心情越发低沉,眼前的许大茂,虽然一脸愧疚,却依然无法完全理解自己的感受。那种被轻视和忽略的感觉,让徐峰更为愤怒。
“别说什么抱歉和赔偿了,许大茂。”徐峰的声音愈加冷峻,“你自己想想,今天的事,不是钱的问题,也不是电风扇的问题,问题是你动了我的东西,却没有尊重过我。这一点,你到底能不能明白?”
许大茂沉默了,低下头,双手紧紧握住门框,身体有些发抖。徐峰感到自己内心的火气已经快要完全失控,目光变得更加冷冽。他知道,不管许大茂说什么,都无法消弭他心中的愤怒,无法弥补他今天的失望。
徐峰坐在自家屋里,昏黄的煤油灯在桌上摇曳不定,映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窗台上结了一层薄霜,屋里的温度低得让人手指发僵。他穿着一件旧军大衣,靠在炕沿上,眼神游离地望着桌上的一本泛黄的老书。那是一本机械原理的教材,徐峰自从调到厂里做维修工后,就格外珍惜这本书,生怕哪天厂里出了大故障,自己无法应对。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徐峰抬起头,眉头微皱,心想这么晚了,谁还会来?他放下书,走到门口,拉开门,寒气顿时灌了进来。门口站着的是秦淮茹,裹着一件蓝色棉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手里提着一个搪瓷碗,碗口上还盖着一块干净的白布。
“徐师傅,没打扰你吧?”秦淮茹温柔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腼腆。
徐峰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没有,快进来吧。”
秦淮茹轻轻迈进屋子,屋里的温度虽然不高,但比外面还是暖和不少。她随手将搪瓷碗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掀开白布,顿时一股浓郁的饺子香气扑鼻而来。
“我今儿个包了点白菜猪肉馅的饺子,多包了一些,想着你一个人冷锅冷灶的,就给你送点儿来。”秦淮茹说话时有些拘谨,眼神却在徐峰的脸上悄悄扫过。
徐峰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多不好意思啊,你自己家里孩子多,够吃吗?”
秦淮茹笑了笑,眼神中有一丝温柔:“够呢,孩子们都吃过了。这点儿是特意给你留的。”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徐峰不再推辞,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饺子,轻轻吹了吹,放进嘴里。一口咬下去,饺子的汁水在嘴里四溢,白菜的清香和猪肉的醇厚在口中交织,带着淡淡的姜味,格外鲜美。
“真好吃。”徐峰由衷地称赞,眼中流露出久违的满足感。
秦淮茹看着他吃,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你喜欢就好,平时啊,自己也得多做点热乎的吃,别总是凑合。”
徐峰抬眼看她,忽然觉得这昏黄灯光下的女人,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柔和美丽。她的鬓角微微散乱,脸上虽有些倦色,却因为那点笑意而显得格外温暖。
“你这……忙活一天还想着我,真是辛苦了。”徐峰放下筷子,语气里有些感激。
秦淮茹微微垂下眼帘,声音低了些:“也没啥,就想着你平时太辛苦,没人照顾,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的风声呼啸。徐峰心里泛起一丝暖意,许久不曾有的温情在这一刻悄然弥漫开来。他知道四合院里的人对秦淮茹议论不少,说她精明,说她会算计,可他总觉得,这个女人背负着太多,操劳着一家人的生计,还要在冷漠和风言风语中撑起一片天。
“淮茹,我……谢谢你。”徐峰声音低沉,目光却坚定地望着她。
秦淮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羞涩,随即又淡淡地笑了笑:“都是邻里邻居的,客气什么。”
徐峰没再说话,心中却涌起一阵莫名的冲动。他想起自己这几年在四合院的日子,独来独往,日复一日,像是一颗随风飘摇的孤树,根扎得不深,也无人依靠。而今天这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却让他忽然意识到,这院子里,或许还有人默默关心着他。
屋里那碗热腾腾的饺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徐峰又吃了几个,忍不住感慨:“这味儿,真是正宗。我自己包的,总是发硬,不知道是面和得不对,还是火候没掌握好。”
秦淮茹微微一笑,轻声解释:“可能是面和得有点硬了,包饺子的时候,水要一点一点加,揉得软和些才行。我还放了点鸡蛋清进去,这样煮出来不容易破。”
徐峰点点头,记在心里:“怪不得这么好吃,原来有诀窍。”他放下筷子,抬眼看秦淮茹,眼中透着几分钦佩。
秦淮茹见他吃得香,心里也有了些许成就感。这些年,她总是围着灶台和孩子转,男人早走了,日子过得紧巴巴。可今晚看到徐峰那略显粗糙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心里竟泛起些柔软。
正当两人静静地享受这片刻温馨时,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粗哑的嗓门:“秦淮茹!你又在这儿作什么妖!”
徐峰和秦淮茹都愣了,随即门“砰”地一下被推开,贾张氏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双手叉腰,脸色铁青。
“哎呦喂!我说呢,怎么屋里没影儿了,敢情是来给人家送饺子了!”贾张氏瞪着秦淮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秦淮茹脸色微变,勉强笑了笑:“妈,我就是看徐师傅一个人冷锅冷灶的,送点饺子过来。”
“冷锅冷灶?我看你是冷了自己的心吧!”贾张氏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满脸不屑,“自己家几个孩子还在家嗷嗷叫呢,你倒是有闲心给外人送饺子。徐峰啊,我告诉你,这女人就是一狐狸精,专会勾搭人!”
徐峰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刚才那股暖意像被寒风吹散。他皱眉道:“贾大妈,话不能这么说。淮茹不过是好心,送几个饺子而已,没什么不妥吧。”
贾张氏冷哼一声:“哟,还护上了!你知道她什么人吗?那可是搅弄风云的主儿!今儿送饺子,明儿就能搬进你屋,别怪我没提醒你!”
秦淮茹脸色苍白,攥紧了手中的围裙角,嗫嚅着:“妈,您别这么说,我就是看徐师傅平时忙,给他送点吃的,没别的意思……”
贾张氏扯着嗓子嚷嚷:“没别的意思?那你今儿个还特地把鸡蛋都搁饺子里?咱家孙子才吃了几个?你倒舍得!”
徐峰听得有些心烦,冷声道:“贾大妈,孩子吃饱了吗?淮茹说都吃过了,这点饺子不过剩下的,没什么大不了。”
“哟,你还替她说话呢!男人啊,都让这狐狸精给迷了眼!”贾张氏越骂越起劲,声音尖利。
秦淮茹的眼眶微微发红,她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妈,您回去吧,我等会儿就回家。”
“回去?回去让棒梗和妹妹饿着肚子?我告诉你,赶紧把饺子拿回去,一个也别剩!”贾张氏一把抢过搪瓷碗,油水溅到桌上,弄得一片狼藉。
徐峰按住碗,语气坚定:“贾大妈,这饺子已经进了我屋,怎么着也是我徐峰的了。淮茹好心好意送过来,您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以后再做饭给孩子们吃。”
贾张氏愣住了,没想到徐峰竟然这么硬气。她张了张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你是说……以后你给我们家做饭?”
徐峰一时语塞,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头了,赶紧补救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有多的粮食时,肯定也想着邻里帮衬。”
贾张氏冷哼一声,瞪了秦淮茹一眼:“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赶紧回去,别在男人屋里待着,成何体统!”
秦淮茹咬了咬唇,轻轻点头,声音几不可闻:“徐师傅,那我先回去了。”
徐峰心里一阵烦躁,想说什么却终究没开口。看着秦淮茹失落地转身离开,贾张氏还在那儿嘀嘀咕咕:“狐狸精,白瞎了那点粮食!”
待门一关,屋里重归冷清,徐峰长叹了一口气,盯着那碗还剩半碗的饺子,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秦淮茹不容易,可四合院就是这样,谁稍微有点不同寻常的举动,立马就被人嚼舌根。
他伸手拿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发现这次吃起来,竟有些发涩,似乎少了那股温暖的滋味。他心里不禁暗暗自责:或许,自己刚才应该再坚持一下,至少别让秦淮茹那么难堪。
第二天清晨,四合院的天色刚蒙蒙亮,屋檐下还挂着未融的冰溜子。徐峰一早就起了床,把昨晚剩下的饺子热了热,简单吃了几口,心里总觉得有些堵。贾张氏的无理取闹让他心里憋屈,更何况,秦淮茹那双含泪的眼睛昨晚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想到这里,他决定出去走走,散散心。推开院门时,寒风迎面扑来,让他不由裹紧了军大衣。院子里的槐树光秃秃地站着,偶尔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跳跃在枝头。正准备往外走时,忽然听见前院传来一阵喧哗声,夹杂着秦淮茹低声的斥责和一个男人略带调笑的声音。
徐峰眉头一皱,脚步不由加快。拐过弯,就看见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双手抱着一篮刚洗的衣服,面色不悦地往后退。而挡在她面前的,正是穿着一件呢子大衣、梳得油光发亮的许大茂。
“淮茹啊,咱别这么冷淡嘛,我这可是专门过来看看你。”许大茂笑得一脸猥琐,手上还不停地往秦淮茹跟前凑。
秦淮茹皱眉,声音带着几分压抑:“许大茂,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走,我还得洗衣服呢。”
“哎呀,这么大冷天的,洗什么衣服啊,伤手呢。”许大茂眼睛色迷迷地盯着秦淮茹冻得微微泛红的双手,舔了舔嘴唇,“你说你,何必这么操劳呢?要不改天去我那儿,我给你买点护手霜,好好保养保养。”
“用不着你管!”秦淮茹一扭头,显然有些恼火。
许大茂脸色一变,语气却仍带着调笑:“淮茹,我可是关心你呢。这四合院里,哪个男人不眼馋你?可就我许大茂是真心的,你总得给个机会吧?”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秦淮茹转身想进屋,许大茂眼看着她要躲,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声音低沉了几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许大茂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就你那几个拖油瓶,还能指望谁?要是跟了我,吃穿不愁。”
秦淮茹心头一凉,拼命想甩开他的手:“放开我!”
就在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许大茂,你干什么呢?”
许大茂浑身一僵,扭头看到徐峰正站在不远处,目光如刀子一般盯着他。他讪讪地笑了笑,松开了秦淮茹的胳膊:“呦,徐峰,你也起来这么早啊。”
徐峰冷着脸,步步走近,声音沉稳:“你干嘛非得在院里纠缠淮茹?这大清早的,弄得像什么话?”
许大茂有些心虚,语气却仍不肯示弱:“我这不是关心她嘛,都是邻里邻居的。”
“关心?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徐峰冷笑,目光如炬,“淮茹一个女人拉扯几个孩子,已经够不容易了,你要是真有心帮忙,就干点正经事,别整天惦记些没用的。”
许大茂被噎了一下,脸色难看,眼珠子一转,突然挑衅道:“哟,你这么护着,是不是你也对她有意思?我说呢,昨晚我还听我妈说,你俩屋里热乎着呢。”
秦淮茹脸色顿时涨红,急忙辩解:“别瞎说!我就是给徐师傅送了点饺子,哪有你说的那回事!”
徐峰脸色微沉,语气不容置疑:“许大茂,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你要是再敢乱传,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许大茂自知理亏,怏怏地缩了缩脖子,干笑道:“开个玩笑,至于这么认真嘛。好好好,我不说了。”说完,灰溜溜地转身离开,嘴里还嘟囔着:“真是晦气,白费功夫。”
许大茂走远了,四合院里又恢复了安静。秦淮茹低着头,脸色有些苍白。她的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对许大茂的厌恶,也有对徐峰刚才挺身而出的感激。
“没事吧?”徐峰轻声问,语气里透着关切。
秦淮茹微微摇头,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没事,就是……让你看笑话了。”
徐峰长叹一口气,心里有些酸楚:“这四合院里的人嘴碎,你别往心里去。”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轻声道:“我知道,可是总有那么些人盯着我,稍微做点什么,就能嚼出半天舌根子来。”
徐峰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决定:以后,自己得多留意些,不能让许大茂这种人再欺负秦淮茹。
寒风吹过,秦淮茹抱紧了怀里的衣物,轻声说:“徐师傅,昨晚的事,谢谢你。”
“没啥谢不谢的,都是邻居。”徐峰淡淡一笑,却没告诉她,刚才心里那股护着她的冲动,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是什么。
两人站在四合院的晨光里,虽有些尴尬,却也隐约生出一丝说不清的默契。这种默契像是寒冬里的一抹暖阳,虽微弱,却足够驱散内心的寒意。
四合院的早晨渐渐热闹起来,家家户户的窗户里冒出炊烟,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秦淮茹见院子里的人逐渐多了,怕被人嚼舌根,匆匆道了句“我先回去了”,便抱着衣物回屋。徐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还沉甸甸的。
他刚转身准备去打点热水,就听到院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声音轻柔,透着几分俏皮。抬眼一看,竟是娄晓娥踩着高跟鞋,穿着一件艳丽的红色呢子大衣,风姿绰约地走了进来。她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笑容灿烂地朝徐峰挥了挥手:“徐师傅,早上好!”
徐峰愣了愣,没想到一大早娄晓娥就来了,连忙应道:“娄小姐,您怎么来了?”
娄晓娥一边走近,一边笑道:“别这么见外,叫我晓娥就行。上次不是说好了吗,我做点好吃的来给你尝尝,这不,一早就准备好了。”
徐峰看了看篮子,里面盖着白布,还冒着一丝热气,显然是刚出锅的点心。他有些拘谨:“这太麻烦你了。”
娄晓娥大大方方地笑了笑:“不麻烦,都是小意思。”她将篮子放在门口的小木凳上,随手掀开布,顿时香味四溢。徐峰一看,是一笼白白胖胖的肉包子,表皮松软,隐隐透出些许油光。
“我自己做的肉包子,刚蒸好的,趁热吃。”娄晓娥笑盈盈地递了一个过来,眼神里满是期待。
徐峰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来,咬了一口,包子皮软糯,馅料鲜香,咸中带着一丝甜味。他不由点了点头:“真好吃,比食堂的强多了。”
娄晓娥笑意更深,眼神直直地盯着他:“那下次我再多做点,给你送过来。”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响动。许大茂正探头探脑往这边瞧,刚才被徐峰呛了一通,他正气不顺呢,想着这小子也不知哪来的运气,竟让秦淮茹惦记上了。可刚走到后院口,就看到这一幕:娄晓娥亲手给徐峰递包子,满脸笑意,甚至还微微俯身,露出白皙的脖颈。
许大茂心里一股火腾地窜了起来。他赶紧走上前,皮笑肉不笑地插话:“哟,这不是娄小姐吗?怎么,给徐峰送吃的啊?”
娄晓娥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是啊,我做了点包子,给徐师傅尝尝。”
许大茂脸色阴沉,眼珠子一转,语带调侃:“这徐峰还真是有福气啊,昨儿个秦淮茹送饺子,今儿个娄小姐送包子,真是美味不断啊。”
徐峰皱了皱眉,不喜欢许大茂话里的阴阳怪气,刚想反驳,娄晓娥已经抢先一步,声音清脆而不失锋芒:“许大茂,你嘴巴放干净点。我给徐师傅送点心,是我乐意,碍着你什么事了?”
许大茂有些尴尬,干笑着打圆场:“哎,我这不就是开个玩笑嘛,娄小姐别生气。”可心里却憋得发狠:这徐峰算什么东西?秦淮茹围着他转也就算了,连娄晓娥也巴巴地凑上去!
娄晓娥压根儿不搭理他,直接拉了拉徐峰的袖子,柔声道:“徐师傅,你快趁热吃,再凉了可不好吃。”
徐峰看着她的笑脸,心里不禁泛起暖意:“好,我这就吃。”他低头咬了一大口,满嘴肉香,心里却有些茫然:怎么最近总有人来找自己?
许大茂看着两人有说有笑,气得牙痒痒。他憋不住了,冷哼一声:“娄小姐啊,你可得小心点,徐峰这人可不简单,昨晚秦淮茹在他屋里待了好一阵儿,邻里可都看见了。”
娄晓娥愣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目光落在徐峰脸上:“是这样吗?”
徐峰有些无奈:“不是许大茂说的那样,淮茹就是给我送了点饺子,没别的。”
娄晓娥似乎松了口气,嫣然一笑:“我就知道,徐师傅不是那种人。”
许大茂看她完全不吃激将法,气得脸色铁青:“真是见了鬼,咋就偏偏看上这个臭修理工!”他正憋着火,却见娄晓娥不理他,转头继续对徐峰叮嘱:“包子要是凉了,就回锅蒸蒸。我下回做点叉烧包,也给你送来。”
“好,好。”徐峰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
许大茂见此情景,心里直咬牙,忍不住在心里骂道:“狗屎运的小子,啥时候把他挤兑走才好!”
眼看着娄晓娥还在叽叽喳喳地和徐峰聊得欢,许大茂心里更不是滋味。他站在一旁,像个多余的摆设,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终,他扯了扯衣领,嘴里嘟囔着:“哼,不识好歹!”然后灰溜溜地溜回前院。
徐峰吃着包子,心里却说不出的滋味。他不禁在心里琢磨:娄晓娥到底是怎么想的?许大茂的话虽不中听,但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娄晓娥家境不错,怎么会对自己一个修理工上心?他抬眼看了看娄晓娥,正巧对上她明亮的眼睛,那双眸子里没有丝毫算计,只有满满的真诚与关心。
“徐师傅,你在想什么呢?”娄晓娥微微歪头,声音柔和。
“没什么。”徐峰笑了笑,心中却多了几分困惑和微妙的期待。
徐峰的脑子里乱成一团,包子刚嚼到嘴里,竟忘了咽下去。他有些尴尬地抬头看了看娄晓娥,发现她正满含笑意地望着自己,那目光温柔又带着些许俏皮,让他不由自主地移开视线。
“徐师傅,这包子是不是有点咸?”娄晓娥轻轻问道,语气中带着些不安。
“没,没有。”徐峰赶忙咽下嘴里的包子,挤出一个笑容,“刚才走神了,包子很好吃,很软很香。”
娄晓娥这才放下心,轻轻抿嘴笑了笑:“那就好,我还怕你不喜欢呢。”
徐峰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想起刚才许大茂那句阴阳怪气的话,心里竟有些发慌。他知道娄晓娥对自己好,可总觉得这份好来得莫名其妙——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修理工,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背景,哪能引起娄晓娥这样的姑娘青睐?
“徐师傅,你平时在厂里是不是挺忙的?”娄晓娥问道,眼神里满是好奇。
“嗯,还行,机器一出问题就得赶紧修。”徐峰回答得有些笨拙,心里暗暗责怪自己:怎么在女人面前就这么不利索?
娄晓娥却不以为意,轻轻笑了笑:“那你可得注意身体,修机器多累啊。我听说,有些零件特别沉,你一个人能搬动吗?”
徐峰挠挠头,嘴角微微上扬:“还好,习惯了,力气大些就能干。”
正说着,门口忽然探出一张脑袋,贾张氏贼眉鼠眼地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哎哟,还真是郎情妾意啊!昨晚秦淮茹,今早娄晓娥,徐峰啊,你艳福不浅啊!”
娄晓娥顿时柳眉倒竖,毫不客气地回怼:“大妈,说话可要讲良心!我给徐师傅送包子怎么了?碍着您什么事了?”
贾张氏不甘示弱,扯着嗓子嚷嚷:“嗬,还挺横!四合院里哪个姑娘不老老实实地待着,就你一大清早往男人屋里钻,也不怕臊!”
娄晓娥听得直皱眉,刚要回嘴,徐峰却率先开了口,声音不大却透着冷意:“贾大妈,我屋里啥样不劳您费心。我在这院里过得清清白白,您要再胡乱嚼舌根,可别怪我不客气。”
贾张氏被噎了一下,狠狠瞪了徐峰一眼,嘀咕着:“真是反了天了,这小子现在翅膀硬了,敢顶嘴了!”说完,恨恨地转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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