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北极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章 只有他看见我的声音,银月之下,心火燎原,性感北极贝,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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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会了分辨她声音里最细微的情绪变化。一声小小的哈欠,他能听出是单纯的困倦,还是因为熬夜复习而强撑;一句抱怨数学题太难,他能听出是习惯性的吐槽,还是真的陷入了沮丧的低谷。当那种带着压抑的、细微的哽咽声响起时(通常是在她长时间照镜子或者试穿某条心仪却尺码紧绷的小裙子之后),格瑞握着烈斩的手指总会无意识地收紧,周身的气息会变得比平时更冷冽几分,仿佛在对抗着那个无形中伤害她的世界。
而那句每晚必至的“晚安,格瑞”,则成了他一天结束时一个无声的仪式。无论身处何地,是在危机四伏的赛场,还是在简陋的据点,当这句带着睡意的、轻柔的问候在意识中响起,格瑞紧绷的神经总会获得片刻奇异的松弛。有时,他甚至会在心里极其短暂地回应一声无人听见的“嗯”。
一种隐秘的、只属于他们两人的联系,在无声中建立,坚不可摧。
直到那个阴沉的周三。
清晨六点零五分。
“嗯,周三…6.05了!天呐,我今天竟然多睡了五分钟!”
熟悉的声音准时响起,带着点刚醒的沙哑和对自己赖床的小小懊恼。格瑞正在整理装备,准备前往新的任务区域。听到这声音,他整理绷带的手只是习惯性地顿了一下,便继续有条不紊地动作。一切如常。
上午的课程似乎很平淡,没有听到她特别的抱怨。格瑞在自由丛林深处清理着积分怪物,动作凌厉精准,烈斩划出的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偶尔,他冰冷的视线会扫过身侧的虚空,仿佛在确认那道无形的陪伴依旧存在。
午后的时光在沉默中流逝。格瑞在一处相对安全的岩壁下短暂休整,闭目养神。意识里一片安静,只有风吹过林梢的沙沙声。他并未在意,她有时下午自习课会很安静。
傍晚时分,格瑞回到了凹凸大厅的休息区。他靠在一根巨大的廊柱阴影里,闭目恢复元力。大厅里人声嘈杂,参赛者们或兴奋或沮丧地交流着今天的得失。
就在这片喧嚣中,那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疲惫和浓得化不开的沮丧,清晰地在他意识中炸开:
“数学题好难啊,要是格瑞在的话…算了吧?说到底也只是我的幻想(╥w╥`) ”
“好累,我明明没有多么努力的学习,为什么这么累?”
“格瑞…阿瑞…”
“呜…”
最后那一声压抑不住的、充满绝望和自弃的呜咽,像一根冰冷的针,狠狠扎进格瑞的心脏。
格瑞猛地睁开眼!冰紫色的瞳孔瞬间收缩,一种强烈的不安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勒得他几乎无法呼吸。这不仅仅是沮丧,这声音里透出的是一种濒临崩溃的、被彻底压垮的灰暗。比以往任何一次因为体重或外貌而产生的低落都要严重得多!他几乎能“看到”她蜷缩在某个角落,被巨大的无助感吞噬的画面。
他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握紧了腰间的烈斩,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一遍遍扫视着身侧那片“空无一人”的区域。仿佛这样就能穿透那无形的屏障,将那个正在无声哭泣的少女拽出来。
他想做什么?他能做什么?告诉她那些数学题无关紧要?告诉她“累”是正常的?还是…笨拙地安慰她“幻想”并非毫无意义?无数个念头在他脑中激烈冲撞,却找不到一个出口。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这该死的、单向的联系!一种强烈的、想要“回应”的冲动在他胸腔里剧烈翻腾,却只能被死死地压抑在冰冷的沉默之下。
他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像一尊被无形枷锁困住的雕塑,听着意识中那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感受着心脏被那遥远哭声攥紧的钝痛。那哭声持续了很久,才渐渐微弱下去,最终被一种疲惫到极致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呼吸声取代。
她大概是哭累了,睡着了。
格瑞紧绷的肩背依旧没有放松。那股强烈的不安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像冰冷的墨汁,在他心底无声地蔓延、扩散,沉甸甸地压着。一种近乎预感的冰冷阴影,悄然笼罩下来。
***
祁奥阳的声音消失了。
彻底地、完全地消失了。
周三傍晚那场隔着时空的崩溃哭泣之后,格瑞的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没有清晨六点零五分的赖床懊恼,没有周二数学晚自习的哀叹,没有“我回来啦”的疲惫宣告,没有摩卡的喵喵声,没有对着英语单词本的自我鼓励,也没有了那句每晚必至的、轻柔的“晚安,格瑞”。
最初的几个小时,格瑞还能用“她哭累了,睡得很沉”来解释这反常的寂静。他甚至在那个夜晚,比平时更久地停留在临时据点,沉默地擦拭着烈斩,似乎在等待什么。刀面映出他比平时更加冷硬、更加沉默的脸。
然而,当周四的清晨降临,寒冰湖再次被冰冷的晨曦笼罩,而意识中依旧一片死寂时,格瑞擦拭刀锋的动作彻底停滞了。
他缓缓抬起头,冰紫色的瞳孔深处,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冰冷而尖锐,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远比面对任何强敌时都要来得猛烈和窒息。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带倒了旁边的简易工具架,金属零件哗啦啦散落一地,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但他毫无所觉。
他开始在据点里来回踱步,步伐失去了惯有的冷静节奏,带着一种焦躁的、近乎失控的急促。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遍又一遍地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习惯性为她“留出”的位置,他擦拭烈斩时习惯性偏向的方位,他闭目养神时声音最常出现的虚空……那里空无一物,只有冰冷的空气。
“祁奥阳?” 他对着那片虚空,第一次尝试着开口呼唤。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和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回应他的,只有据点外呼啸而过的寒风。
没有声音。没有任何回应。
格瑞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强迫自己冷静,调动起所有在残酷大赛中磨砺出的理智和逻辑分析能力:设备故障?能量耗尽?某种隔绝?还是……她所在的世界发生了变故?每一种可能性都指向同一个冰冷的结果——联系中断了。那个持续了整整五个月、早已融入他生命节律的声音,被某种力量强行掐断了。
恐慌并未消失,反而在理性的分析下,沉淀为一种更为深沉的、冰冷的、名为“失去”的恐惧。他猛地转身,大步冲出据点,身影快如一道银色的闪电,朝着凹凸大厅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需要信息。任何可能的信息。
凹凸大厅依旧人声鼎沸,光怪陆离。格瑞的身影如同冰冷的旋风般闯入,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让周围喧嚣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他无视了所有投来的或好奇或敬畏的目光,径直走向大厅中央最庞大的信息查询终端。
修长的手指在光屏上快速而稳定地操作着,调出所有关于“空间投影”、“异界通讯”、“意识链接”、“临河三中”、“祁奥阳”……甚至是“创世神异常响应记录”的关键词条目。冰紫色的瞳孔紧盯着屏幕上飞速滚动的数据流,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
然而,结果令人绝望。
【关键词“祁奥阳” - 无匹配记录】
【关键词“临河三中” - 无匹配记录】
【空间异常波动记录 - 筛选时间:近六月 - 无相关异常】
【创世神系统反馈 - 无异常记录】
【意识链接类元力技能档案 - 调取中… 无符合描述记录…】
一条条冰冷的“无记录”、“未发现”、“不符合”像一盆盆冰水,接连不断地浇在格瑞的心上。屏幕上幽蓝的光映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和紧抿成一条冰冷直线的薄唇。他握着操作台边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深深陷进金属材质里,指节惨白。
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存在的痕迹,仿佛只存在于他一个人的意识里,如同一个精心编织却又残酷破碎的幻梦。
“格瑞?” 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关切响起。是金。他和紫堂幻、凯莉显然注意到了格瑞不同寻常的举动,跟了过来。金看着格瑞几乎要将操作台捏碎的手,脸上满是担忧,“你…你在找什么?需要帮忙吗?”
格瑞猛地转过头。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冰紫色眼眸,此刻翻滚着金从未见过的风暴——焦灼、恐慌、一种濒临失控的冰冷怒意,以及深不见底的绝望。那眼神让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 格瑞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冰冷破碎的音节,沙哑得不成样子,“…没有。”
他猛地收回手,不再看那令人绝望的光屏,转身就要离开。动作带着一种决绝的、被逼到悬崖边的孤狼般的戾气。
“喂,等等!” 凯莉的声音响起,带着她特有的敏锐和一丝探究。她上前一步,星月刃无声地悬浮在她身侧。她看着格瑞紧绷到极致的背影,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你是在找…‘那个声音’吗?”
格瑞离去的脚步,如同被无形的冰钉钉住,骤然僵在了原地。他没有回头,但那瞬间绷紧如岩石的肩背线条,已经给出了最明确的答案。
凯莉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难得地褪去了几分戏谑,带上了一丝了然和不易察觉的复杂:“果然…看来它…不,是她…消失了?” 她用的是肯定句。过去几个月里格瑞那些细微的反常,此刻都串联了起来。
格瑞依旧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只是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道弯月形的血痕。那沉默的背影,透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孤寂和…悲伤。
金和紫堂幻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格瑞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冰冷刺骨的绝望气息,让他们都不敢再轻易开口。
就在这时,凹凸大厅穹顶模拟天幕的光线骤然暗沉下来,翻滚的乌云迅速汇聚,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炸响!
轰隆——!!!
酝酿已久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击着大厅的穹顶和外墙,发出密集而狂暴的轰鸣,瞬间将整个世界淹没在一片灰白的水幕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雷暴,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格瑞僵硬的身影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猛地一颤。他霍然抬头,冰紫色的瞳孔望向被暴雨疯狂冲刷的穹顶,仿佛要穿透那厚重的合金和密集的雨帘,看到那个遥不可及的、她所在的世界。
下一秒,他像一头发疯的困兽,猛地冲出了凹凸大厅!身影瞬间没入门外那片狂暴的雨幕之中。
“格瑞!” 金焦急的喊声被巨大的雨声瞬间吞没。
***
冰冷的暴雨如同天河倒灌,疯狂地砸落下来。密集的雨点打在身上,带着千钧之力,瞬间将格瑞全身浇透。银色的发丝紧贴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下颌,如溪流般淌下。单薄的衣物紧紧黏在身上,勾勒出他紧绷而颤抖的躯体轮廓。他站在凹凸大厅外空旷的广场边缘,脚下是迅速汇聚、肆意横流的冰冷雨水。
整个世界只剩下铺天盖地的雨声,狂暴、喧嚣,像是创世神在宣泄着无边的怒火。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周围的一切景物。
“祁奥阳——!!!”
一声嘶哑的、几乎撕裂声带的呐喊,猛地从格瑞胸腔深处爆发出来,压过了震耳欲聋的雷声!这声音里包含着五个月来积压的所有未曾出口的情绪——从最初的警惕烦躁,到习惯性的沉默守护,再到那份悄然滋生、深沉厚重却从未宣之于口的爱意,最后是此刻被彻底引爆的、如同世界崩塌般的恐慌与绝望!
他像一头失去了最重要珍宝的孤狼,对着狂风暴雨,对着冥冥中可能存在的屏障,对着那个他无法触及的世界,一遍又一遍地嘶吼:
“祁奥阳——!!!”
“你在哪里——?!!”
“回答我——!!!”
每一声呐喊都耗尽了他肺部的空气,又被冰冷的雨水呛回喉咙,化作剧烈的呛咳。但他不管不顾,仿佛只有这竭尽全力的嘶吼,才能宣泄那几乎要将他灵魂撑爆的痛苦和恐惧。雨水疯狂地灌进他张开的嘴里,顺着脖颈流进衣襟,带来刺骨的寒意,却丝毫无法冷却他胸腔里那团焚心的火焰。
“回来——!!!”
“祁奥阳——!!!”
他踉跄着向前冲了几步,徒劳地伸出手,似乎想抓住那无形的、已经消散的存在。雨水顺着他伸出的手臂疯狂流淌。视线彻底模糊了,不知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滚烫的液体在脸上肆意横流。高大的身躯在暴雨中剧烈地颤抖着,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源于灵魂深处那无法填补的巨大空洞。
他嘶吼着她的名字,声音在狂暴的雨幕中显得那么微弱,那么绝望,那么……徒劳。像一个溺水者最后的挣扎,最终被无情的巨浪彻底吞没。
不知嘶吼了多久,直到喉咙如同被砂纸磨过,再也发不出任何清晰的声音,只剩下破碎的、野兽般的呜咽。格瑞的力气仿佛被这绝望的呐喊彻底抽空。他猛地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的、积满雨水的广场地面上。泥水瞬间溅起,沾污了他苍白的脸颊和湿透的衣衫。
他低着头,银发湿漉漉地垂下,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宽阔的肩膀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喘息都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紧握的双拳砸在身下的积水里,溅起更大的水花。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他跪伏在地的身影,仿佛要将这无边的痛苦和那个名字一起,彻底冲刷干净。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永恒。广场边缘的廊檐下,金、紫堂幻和凯莉沉默地站在那里。金焦急地想冲出去,被紫堂幻死死拉住。凯莉抱着双臂,脸上惯有的戏谑笑容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她看着暴雨中那个跪伏在地、如同被整个世界遗弃的身影,轻轻摇了摇头。
终于,雨幕中那个跪着的身影,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抬起了头。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不断滴落。冰紫色的眼眸深处,方才那足以焚毁一切的疯狂和绝望已经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冻结万物的、死寂的冰冷。那冰冷之下,是比寒冰湖最深处的玄冰还要坚固的决绝。
他慢慢地、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动作有些摇晃,但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重而坚定。他没有再看任何人,也没有再看那狂暴的天空。他沉默地、一步步地走回凹凸大厅的廊檐下,每一步都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水痕。
沉重的脚步声在廊檐下响起,最终停在凯莉面前。格瑞浑身湿透,水珠不断从他发梢、衣角滴落,在脚下汇成一小滩。他抬起眼,那双冰紫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望不到底的寒潭,直直地看向凯莉。
凯莉被他眼中那彻骨的冰冷和某种令人心悸的意志震了一下,下意识地收敛了所有表情。
“凯莉。” 格瑞开口,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石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封的深渊里艰难地凿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动用你所有的渠道和人脉,不计代价。”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如刀锋,仿佛要刺穿一切虚妄,直抵那遥不可及的时空彼岸。
“帮我找到任何关于‘空间裂隙’、‘次元穿越’、‘异界定位’的线索。”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却蕴含着比刚才的嘶吼更强大的力量,“无论多渺茫,无论多危险。”
凯莉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不容错辨的、如同磐石般的意志。她沉默了几秒,最终,缓缓地、极其郑重地点了点头:“好。”
没有多余的疑问,没有调侃。她知道,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格瑞,不再是那个只为复仇而活的守望星遗孤。他身上背负了某种更沉重、也更炽热的东西。
得到了承诺,格瑞不再停留。他转身,拖着湿透而沉重的身躯,一步步走向大厅深处,走向他临时的私人休息室。湿透的衣物紧贴着身体,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水痕在他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冰冷的轨迹。
休息室的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喧嚣和窥探。
狭小的空间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暴雨的微光隐约透入。格瑞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板,缓缓滑坐在地。冰冷的触感透过湿透的衣料传来,却无法熄灭他心底那团冰冷的火焰。
他抬起手,指尖因冰冷和之前的用力而微微颤抖。他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解下背后那柄与他灵魂相连的巨刃——烈斩。冰冷的刀柄握在手中,熟悉的触感带来一丝奇异的、冰冷的慰藉。
他扯过旁边一块干燥的布巾,开始沉默地、专注地擦拭。动作依旧稳定、一丝不苟,如同过去千百次一样。刀身上的雨水被一点点拭去,露出其下幽冷如深潭的金属光泽。冰冷的刀面,如同一面镜子,映出他此刻的样子:湿透的银发凌乱地贴在额前,脸色苍白如纸,冰紫色的眼底沉淀着化不开的坚冰和……一丝尚未完全熄灭的、微弱却执拗的火焰。
他凝视着刀面上自己的倒影,凝视着那双眼底深处燃烧的微光。然后,他用一种近乎耳语、却又带着斩断一切犹豫的冰冷力量,对着虚空,对着那柄陪伴他走过无数杀戮与孤独的武器,也对着那个消失无踪的少女,一字一句地宣告:
“创世神从不回应祈祷。”
他停顿了一下,指腹用力擦过刀锋上最后一点水渍,发出一声细微而清晰的摩擦声。幽冷的刀光映亮了他眼底骤然爆发的、足以斩断时空的决绝锋芒。
“但我会劈开次元,找到你。”
冰冷的低语在狭小的休息室内回荡,带着金属般的回响,最终被窗外狂暴的雨声彻底吞没。唯有那柄被擦拭得寒光凛冽的烈斩,无声地诉说着主人那不容动摇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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