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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宣布怀孕那晚,格瑞在书房枯坐到凌晨。
>他翻出当年囚禁我时画的素描——手腕系着银链的少女蜷在玫瑰丛中,画纸边缘有干涸的牛奶渍。
>孕吐最厉害时我摔了牛奶杯,他沉默地跪在地毯上擦拭,指尖被瓷片割出血痕:“阳阳,我们不要孩子了。”
>产房外助理听见骨节断裂声,他徒手捏碎了金属椅背。护士抱出啼哭的婴儿时,他紫眸猩红地问:“我妻子呢?”
>女儿把草莓奶糖塞进他西装口袋:“爸爸,糖分能缓解焦虑。”
>儿子举着获奖画作《妈妈在玻璃房种星星》冲进会议室:“父亲,这颗星以妹妹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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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落地窗外,夜色正浓,城市灯火织成一片流淌的星河。书房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老式台灯,在厚重的胡桃木书桌和满墙书籍上投下温暖而局促的光晕。空气里浮动着旧书纸张的微尘气息,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被时光封存的墨香。
祁奥阳捏着那张轻飘飘的、却重逾千斤的化验单,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单子上,“阳性”两个字像被放大了无数倍,灼烧着她的视线。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寂静的书房里震耳欲聋。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沉重的书房门。
格瑞坐在书桌后宽大的皮椅里,背对着门口,面朝着窗外那片璀璨而冰冷的灯火。银色的发丝在昏暗中失去了白日的光泽,显得有些黯淡。他微微仰着头,后颈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眉心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整个人像一尊凝固在夜色里的雕塑,散发出一种沉重的、几乎令人窒息的疲惫。
“阿瑞。” 祁奥阳的声音有些发紧,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投入深潭的石子。
格瑞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他没有立刻回头,也没有睁眼,只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发出一个极低哑的、含混的回应:“嗯。” 那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祁奥阳走到书桌前,将那薄薄的纸片轻轻放在光滑的深色桌面上,推到他的面前。纸张摩擦桌面发出细微的“沙”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格瑞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紫眸在昏黄的灯光下,沉静得如同冻结的深潭,里面翻涌着太多复杂难辨的情绪,最终都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他的目光没有第一时间落在化验单上,而是先看向她。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直抵灵魂深处,带着一种审视,一种沉甸甸的、无声的询问,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悸。
祁奥阳被他看得心头发颤,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迎着他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却依旧泄露了心底的波澜:“……两条杠。”
格瑞的视线终于缓缓下移,落在了那张白色的纸片上。他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很久,久到祁奥阳以为时间已经凝固。他的呼吸似乎放得更轻了,连胸膛的起伏都变得微不可察。然后,他极其缓慢地伸出手,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谨慎,轻轻捻起了那张化验单。
灯光下,他修长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那双总是运筹帷幄、执掌生杀的手,此刻竟显得有些笨拙和脆弱。他垂着眼,浓密的银色睫毛在眼下投下深深的阴影,遮住了眸中所有的情绪。他看得很慢,很仔细,仿佛在研读一份关乎生死的绝密文件,要将那简单的几个字和符号烙印进灵魂深处。
时间在沉默和台灯昏黄的光晕里无声流淌,每一秒都像被拉长成一个世纪。空气里弥漫着旧书和木头的气息,还有一丝越来越浓的、令人窒息的沉寂。
终于,格瑞放下了那张化验单。他没有再看祁奥阳,而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动皮椅,面向身后一整面墙的嵌入式书柜。他的动作带着一种沉重的迟滞感。他伸出手,没有去拿那些装帧精美的商业典籍或厚重的外文文献,而是探向了书柜最深处、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落满灰尘的暗格。
“咔哒”一声轻响,暗格弹开。
他从中取出一个用深蓝色丝绒布包裹着的、扁平的硬物。动作小心翼翼,如同捧起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他解开丝绒布系带,露出了里面一本边缘已经磨损泛黄的素描本。
祁奥阳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脊背。她认得那本子!那是她最不愿触碰、却永远无法磨灭的、属于黑暗过往的印记!
格瑞将素描本放在书桌上,就放在那张宣告着新生命的化验单旁边。强烈的对比,如同冰与火的碰撞。他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极其缓慢地翻开了硬质的封面。
唰——唰——
纸张翻动的声音在死寂的书房里异常清晰,带着岁月的沙哑。
一幅幅铅笔素描跃然纸上。线条凌乱而有力,充满了压抑的爆发感。
画中的主角只有一个——祁奥阳。
但那是被囚禁的祁奥阳。手腕上系着冰冷银链的少女,蜷缩在铺着深色丝绒的角落,像一只折翼的鸟,黑发披散,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尖俏的下巴和紧闭的、毫无血色的唇。背景是窗外模糊的铁栏杆,和窗台上几支枯萎的玫瑰。
另一页,她穿着宽大的白色睡裙,赤着脚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窗外是模糊的城市灯火,而她脚下延伸的影子,却像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
又一页,是她沉睡的侧脸。画得极其细致,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脸颊凹陷,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无意识地紧蹙着。而就在她枕畔,放着一杯早已冷却凝固的牛奶,杯沿上,清晰地画着一圈干涸的、浅褐色的奶渍……
每一幅画,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地扎进祁奥阳的心脏,也扎进格瑞自己的灵魂。那些被刻意尘封的、带着血腥和绝望气息的记忆碎片,伴随着纸页翻动的沙沙声,汹涌地冲破了时间的堤坝,瞬间淹没了整个空间。空气里仿佛弥漫开铁锈的腥气和枯萎玫瑰的腐败气息。
格瑞翻动纸张的手指停顿在其中一页。那幅画格外刺眼:少女纤细脆弱的脖颈上,残留着几道青紫色的指痕印。那是他当年在盛怒和扭曲的占有欲驱使下,失控留下的印记。
他的指尖,带着剧烈的颤抖,极其缓慢地、近乎自虐般地抚过画纸上那几道象征着暴力的痕迹。指尖下的纸张冰冷粗糙,那感觉却像触碰到了滚烫的烙铁。他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肩膀无法抑制地微微耸动起来。一股浓重的、如同实质般的痛苦和悔恨,从他紧绷的身体里弥漫开来,瞬间充斥了整个书房。
祁奥阳只觉得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她看着格瑞低垂的头颅,看着那微微颤抖的银色发顶,看着那抚在画纸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的手……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怕的不是这些画,而是怕这些画所代表的沉重过往,会彻底压垮眼前这个刚刚得知新生命降临的男人,会压垮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脆弱的幸福。
“阿瑞……” 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破碎,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哀求,“别看了……求你……都过去了……”
格瑞像是没有听见她的哀求。他的手指依旧停留在那狰狞的画痕上,指腹反复地、用力地摩挲着,仿佛要将那印记从纸上抹去,又仿佛要将那烙印更深地刻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猛地抬起头!
那双深邃的紫眸此刻猩红一片,布满了骇人的血丝,像濒临破碎的琉璃。里面翻涌着滔天的痛苦、疯狂的自责和一种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恐惧。他死死地盯着祁奥阳平坦的小腹,那目光不再是之前的审视,而是像看着一个随时会引爆的、毁灭一切的炸弹!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一种绝望的颤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来:
“阳阳……” 他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她,却又在咫尺之遥猛地顿住,手臂僵硬地悬在半空,指尖剧烈地颤抖着,“……拿掉它。”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祁奥阳耳边!她瞬间如坠冰窟,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巨大的震惊和撕裂般的痛楚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恐惧和痛苦——那是对过往罪孽的恐惧,是对她可能再次陷入深渊的恐惧,是对这个无辜生命可能带来“不幸”的恐惧!
“不……” 她摇着头,泪水汹涌而出,声音破碎却带着一种母兽护崽般的决绝,“它是我们的孩子!它是……是礼物!” 她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了自己的小腹,仿佛这样就能抵御来自最亲密之人的冰冷利刃。
格瑞看着她护住小腹的动作,看着她决堤的眼泪,猩红的眸子里痛苦更深,几乎要将他撕裂。他猛地收回手,狠狠地攥紧成拳,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可怕的“咯咯”声。他颓然地靠回椅背,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银发垂落,遮住了他此刻所有的表情。只有那沉重的、带着压抑哽咽的呼吸声,在死寂的书房里沉重地回荡,如同一头困兽绝望的低吼。
昏黄的灯光下,那张宣告新生的化验单安静地躺在布满旧日伤痕的素描本旁。新与旧,生与死,希望与绝望,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激烈地碰撞、撕扯、无声地呐喊。祁奥阳的泪水滴落在光滑的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倒映着台灯昏黄的光,也倒映着那本摊开的、画着冰冷银链和干涸奶渍的素描。
***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明晃晃的光斑,空气中本该弥漫着食物的香气,此刻却被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带着腥气的奶味所笼罩。
祁奥阳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和鼻尖沁出细密的冷汗,整个人虚弱地趴在冰冷的洗手台边缘,身体因为剧烈的呕吐而无法控制地痉挛着。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袭来,她猛地低下头,对着雪白的陶瓷面盆干呕,胃里早已空空如也,只能吐出一些苦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呕……咳咳……” 她痛苦地蜷缩着,纤细的手指死死抠着光滑的台面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孕期反应像一场无休止的酷刑,尤其是对牛奶味道的极端敏感,成了最残酷的折磨。曾经她用来靠近他的甜蜜桥梁,如今成了催命的符咒。
格瑞端着刚热好的、冒着氤氲热气的牛奶杯站在几步之外,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他紧抿着唇,线条冷硬的下颌绷得像一块岩石。那双深邃的紫眸紧紧锁在她痛苦颤抖的背影上,里面翻涌着深不见底的痛楚和无能为力的焦灼。每一次看到她被孕吐折磨得形销骨立,都像有一把钝刀在他心上反复切割。他端着杯子的手,因为用力而指关节泛白,杯中的液体微微晃动着。
祁奥阳好不容易止住了这阵剧烈的干呕,虚弱地抬起头,视线被生理性的泪水模糊。她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到了格瑞手中那杯纯白的液体——那曾经代表着她笨拙爱意的信物,此刻却像毒药般刺激着她的神经。
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烦躁和绝望猛地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拿走……快拿走!” 她失控地尖叫起来,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厌憎。她猛地抬手,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狠狠地挥向格瑞端着杯子的手!
“啪嚓——!”
清脆刺耳的碎裂声骤然炸响!
那只精致的骨瓷牛奶杯被狠狠打飞出去,撞在坚硬的墙壁上,瞬间粉身碎骨!温热的、奶白色的液体四溅开来,像一朵丑陋的、瞬间绽放又凋零的花,泼洒在光洁的地砖上、墙壁上,也溅湿了格瑞昂贵的西裤裤脚和锃亮的皮鞋。细碎的瓷片如同冰雹般散落一地,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而危险的光芒。
巨大的声响和飞溅的碎片让祁奥阳自己也愣住了。她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看着自己微微发麻的手掌,再看看格瑞裤脚上刺目的奶渍……巨大的恐慌和悔恨瞬间淹没了她。她做了什么?她竟然对他动手了?因为一杯牛奶?
“我……我不是……” 她慌乱地想要解释,声音哽咽,泪水再次汹涌而出,混合着冷汗滑下苍白的脸颊。
格瑞站在原地,一动未动。他没有看地上的狼藉,也没有看自己裤脚的污渍。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牢牢地锁在祁奥阳那张布满泪水和痛苦的脸上。那双紫眸深处,翻涌的痛楚几乎要凝成实质。他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她因为恐慌和自责而颤抖的身体。
然后,他动了。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昂贵的西装面料因为这个动作而绷紧,勾勒出他宽阔而紧绷的肩背线条。他单膝跪在了那片布满碎瓷和牛奶污渍的地毯上。
祁奥阳的呼吸瞬间停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格瑞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没有戴手套。他的动作沉稳而专注,仿佛眼前不是一片狼藉,而是一件需要精心处理的艺术品。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尖锐的、闪着寒光的碎瓷片,用指腹和掌心,一块一块地将它们拾起,堆放在旁边干净的地方。细碎的瓷片边缘锋利如刀,在他专注拾捡的过程中,一片尖锐的碎片毫不留情地划过了他左手食指的指腹!
鲜红的血珠瞬间涌了出来,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那血珠滚落,滴在乳白色的牛奶污渍里,晕开一小朵刺目的红梅。
格瑞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那割破的手指不是他自己的。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伤口一眼,依旧沉默而专注地清理着地上的碎片和污渍。鲜红的血混着白色的牛奶,在他指尖晕开,被他用掌心随意地抹在深色的地毯上,留下暗沉的污迹。
祁奥阳的视线死死钉在他流血的手指上,心像被那只带血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巨大的愧疚和心疼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踉跄着想要冲过去阻止他:“阿瑞!别弄了!你的手……”
格瑞猛地抬起头。
他的目光直直地撞进她的眼里。那双深邃的紫眸此刻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压抑着惊涛骇浪般的痛苦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决绝。他沾着牛奶和鲜血的手指停顿在半空,嗓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被碾碎的疲惫和不容置疑的沉重,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祁奥阳的心上:
“阳阳,” 他的声音很轻,却重若千钧,每一个字都像浸透了血泪,“我们不要孩子了。”
“不!” 祁奥阳几乎是嘶吼出声,泪水决堤般奔涌,“它是无辜的!它是我们的!你不能……” 她泣不成声,身体因为激动和虚弱而摇摇欲坠。
格瑞跪在狼藉中,仰头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看着她眼中那份不顾一切的、属于母亲的倔强守护。他沾着血和牛奶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最终无力地垂下。他不再说话,只是重新低下头,更加沉默地、近乎自虐般地继续清理那片刺目的污秽。鲜红的血珠,一滴,又一滴,无声地落在白色的奶渍里,如同无声的控诉和绝望的挽歌。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进这片被痛苦和恐惧笼罩的方寸之地。
***
医院走廊冰冷的光线,白得刺眼,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冰冷而尖锐的气息。时间在这里被无限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滚烫的刀尖上煎熬。产房厚重的门紧闭着,像一个隔绝生死的结界,门内偶尔传出的、压抑而痛苦的呻吟,像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着门外守候者的神经。
格瑞如同一尊失去了灵魂的石像,背脊挺得笔直,僵硬地靠在冰冷的金属长椅旁。他没有坐下,仿佛那椅子是烧红的烙铁。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地紧握成拳,因为过度用力,指关节绷得失去了血色,发出细微而瘆人的“咯咯”声,手背上青筋虬结暴起,如同盘踞的毒蛇。
助理陈默站在几步之外,大气不敢出。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从老板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如同实质般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和濒临爆发的狂暴。老板的银发有些凌乱,几缕碎发垂落在苍白的额角,那双深邃的紫眸死死地盯着产房紧闭的门,里面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恐惧和一种近乎疯狂的猩红,仿佛随时会冲上去将那扇门撕裂。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门内传出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微弱,间隔越来越长。格瑞的呼吸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滚烫的砂砾。
突然!
“呃啊——!” 一声极其痛苦、仿佛用尽生命最后力气的嘶喊穿透厚重的门板,清晰地刺入格瑞的耳膜!那声音属于祁奥阳!
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格瑞紧绷的神经瞬间崩断!
“砰——!!!”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断裂的巨响猛然炸开!
陈默惊骇地看到,老板那只紧握成拳的右手,如同失控的攻城锤,狠狠地、毫无保留地砸在了身侧那张坚固的金属长椅椅背上!
坚硬的合金扶手,在那一拳之下,如同脆弱的枯枝,瞬间向内凹陷、扭曲、变形!断裂的金属茬口狰狞地刺穿出来,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鲜血,几乎是瞬间就从格瑞紧握的拳头指缝间汹涌地涌了出来,顺着扭曲变形的金属边缘,滴滴答答地落在光洁冰冷的地砖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鲜红!
陈默倒抽一口冷气,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他甚至能想象到那瞬间骨肉与金属硬碰硬的剧痛!可老板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他砸完那一拳后,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那双猩红的紫眸死死地盯着产房的门,里面只剩下一种不顾一切的、要摧毁一切障碍的疯狂!他沾满鲜血的拳头再次扬起,目标直指那扇紧闭的门!
“先生!不能进去!” 陈默魂飞魄散,几乎是扑上去死死抱住了格瑞的手臂,“医生在里面!夫人需要医生!您冷静!冷静啊先生!” 他拼尽全力,才勉强拖住格瑞那如同失控野兽般向前冲的身体。
就在这时——
“哇——!哇——!”
一声嘹亮、充满生命力的婴儿啼哭,如同破晓的第一缕阳光,骤然穿透了产房厚重的门板,清晰地、有力地传遍了整个压抑的走廊!
那哭声像一道无形的魔法,瞬间冻结了格瑞所有的疯狂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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