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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奥阳第505次送牛奶时,格瑞终于接过了她的水。
>后来他把她锁进地下室,银发垂落像月光:“阳阳,你只能看我。”
>五年后她逃到巴黎成为设计师Rq,而他在财经杂志封面眼神阴郁。
>再相遇时他攥碎红酒杯:“跟我回家,或者我把世界变成你的牢笼。”
>如今玫瑰园里晨光熹微,格瑞把草莓喂进她嘴里:“还跑吗?”
>她咬他指尖轻笑:“锁门呀,阿瑞。”
>他忽然打横抱起她往卧室走:“今天的设计稿,我亲自当你的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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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雨,在黎明前最沉的黑夜里,终于落了下来。不是那种温吞的、缠绵的细雨,而是裹挟着深秋寒意的骤雨,带着一种近乎暴虐的力道,狠狠砸在厚重的防弹玻璃上。噼啪作响,连绵不绝,像无数冰冷的指骨在急促地叩击着窗户,试图唤醒沉睡在温暖巢穴中的人。
祁奥阳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眼前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耳畔只有那令人窒息的、永无止境般的雨声。一瞬间,那被刻意深埋的、锈蚀铁门在身后沉重关闭的闷响、地下室里挥之不去的阴冷霉味、还有那盏永远悬在头顶、发出惨白幽光的小灯……所有被时间努力包裹起来的碎片,被这狂暴的雨声轻易撕裂,裹挟着冰冷的潮气,汹涌地倒灌回她的脑海。
她几乎是本能地蜷缩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幼兽,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侧。指尖触到的不是冰凉的空旷,而是一片温热坚实的壁垒。是格瑞。
他就睡在她身边,呼吸均匀悠长,即使在睡梦中,那轮廓分明的侧脸也带着一种刀削斧凿般的冷峻感,银色的发丝有几缕散落在深色的枕头上,在窗外偶尔掠过的闪电光芒里,闪烁出几丝微弱的、冰冷的金属光泽。
“阿瑞……” 祁奥阳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吞没,带着细微的颤抖。她像寻求浮木的溺水者,身体不由自主地贴近那片温热,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将脸深深埋进他宽阔的背脊。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如雪松又带着一丝干燥阳光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须后水味道,丝丝缕缕地钻入她的鼻腔,像最有效的安抚剂,一点一点驱散着那几乎将她溺毙的冰冷恐惧。
格瑞的呼吸节奏在黑暗中悄然改变。没有明显的惊醒动作,仿佛她的靠近本身就是一种无需言语的唤醒信号。他沉睡中的身体放松的线条瞬间绷紧了一瞬,又立刻松弛下来,更紧密地回应着她的贴近。那只原本随意搭在身侧的手臂抬起,带着沉睡初醒的慵懒和不容置疑的力量感,精准地圈住了她环在他腰上的手。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指腹带着常年握笔或处理文件留下的薄茧,此刻完全包裹住她微凉的手背,指尖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无意识地轻轻摩挲了几下,带来一阵细微的、令人安心的战栗。
“嗯?”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大提琴最低沉的弦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在雨声的背景下几乎难以分辨。他没有回头,只是更紧地将她圈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熨帖着她微颤的身体。“做噩梦了?”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头顶。
祁奥阳在他怀里用力地点点头,鼻尖蹭着他质地柔软的睡衣,声音闷闷地从他背后传来:“雨……好大的雨……” 她不需要说得更多,那些被雨水唤醒的、属于地下室的潮湿与禁锢的冰冷记忆,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暗礁。
格瑞沉默了片刻。窗外的雨声依旧喧嚣,像一场永不停歇的控诉。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身躯细微的颤抖,如同风中瑟缩的花瓣。圈着她的手臂无声地收紧,更彻底地将她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仿佛要用自己的躯体为她隔绝开外界一切的惊扰。他低下头,下颌轻轻抵在她的发顶,鼻息间盈满她发丝上清甜的玫瑰香气——那是他亲自挑选的洗发水味道。
“不怕,” 他的声音沉缓,带着一种奇异的、能穿透风雨的安定力量,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在她耳畔,“我在。”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最坚固的锚,牢牢地定住了她漂泊无依的心绪。他的拇指指腹,在她手背上那片光滑的皮肤上,极其缓慢、极其温柔地画着圈,那是一种无声的、专注的安抚,带着一种近乎催眠的韵律感。
祁奥阳紧绷的神经,在他沉稳的心跳声和这温柔的安抚下,一点点松弛下来。狂跳的心脏慢慢找到了正常的节奏。她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暖意和令人心安的气息,那些冰冷的幻象被一点点逼退,沉入意识的深处。窗外的雨依旧在下,但似乎不再那么咄咄逼人,那单调的敲击声渐渐模糊,成了遥远模糊的背景音。困意重新涌上,如同温暖的潮水,温柔地将她包裹。在他令人心安的怀抱里,在他沉稳规律的呼吸声中,她再次沉沉睡去,这一次,梦里没有了冰冷的地板和生锈的铁门,只有一片被阳光晒得暖融融的玫瑰园,花香馥郁。
格瑞保持着环抱她的姿势,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那双在闪电映照下偶尔显露的、如同月光下木槿花瓣般深邃的紫色眼眸里,已无半点睡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静,以及沉静之下翻涌的、浓烈的歉疚与后怕。他微微侧过脸,唇瓣极其轻柔地、近乎虔诚地,碰了碰她柔软的发顶。
雨声依旧。
***
厚重的丝绒窗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开一道缝隙。晨光,不再是昨夜那种被雨水浸透的、令人心悸的惨白,而是带着一种清透的金色,如同融化的蜜糖,试探性地流淌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温暖的光带。细微的尘埃在光柱中无声地漂浮、旋转,像一场微型的光之舞蹈。
祁奥阳被这温柔的光线唤醒,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中央空调系统发出的极低微的、规律的白噪音。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暴雨和随之而来的冰冷梦魇,此刻如同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而遥远。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但床垫凹陷的痕迹和枕头上残留的、属于格瑞的清冽气息,依旧清晰可辨。
她拥着丝被坐起身,丝绸睡衣的肩带滑落了一边,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目光习惯性地在宽敞奢华的主卧里扫过——线条冷硬的现代家具,价值连城的抽象派画作,巨大的落地窗外隐约可见精心打理过的庭院一角。一切都彰显着主人如今的身份:一个在商业帝国顶端、拥有绝对掌控力的男人。然而,当她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时,那份奢华带来的距离感瞬间被一种踏实的暖意取代。
那里安静地放着一只骨瓷杯。杯身是温润的象牙白,细腻得如同少女的肌肤。杯子里盛着大半杯温热的牛奶,袅袅升起的热气在晨光里几乎看不见,却传递着清晰的暖意。牛奶的醇香丝丝缕缕地飘散在空气中。杯子的旁边,是一个小巧精致的点心盘。盘子里躺着三颗草莓,每一颗都饱满鲜红得如同精心挑选的红宝石,上面还滚动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显然是刚刚清洗过。草莓旁边,是两块小巧的、烤成诱人金黄色的牛奶饼干,散发着甜蜜温暖的烘焙香气。
祁奥阳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形成一个甜蜜的弧度。她伸手拿起那杯牛奶,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一直熨帖到心底。这是格瑞式的无声关怀,没有甜言蜜语,却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精准地击中了她所有的喜好——温热的牛奶,他曾经唯一的挚爱,如今成了他抚慰她的习惯;新鲜欲滴的草莓,她孩子气的偏爱;还有那带着浓浓奶香的小饼干,是他笨拙却心意十足的手作证明。她小口地啜饮着温热的牛奶,浓郁的奶香在舌尖化开,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又捏起一颗草莓,咬下去,酸甜清冽的汁水瞬间盈满口腔,驱散了昨夜最后一丝残留的阴霾。
她赤着脚踩在柔软厚实的长绒地毯上,像一只慵懒的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雨后的天空被洗练得如同最纯净的蓝宝石,阳光毫无阻碍地洒落下来,将整个世界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辉。窗外,是他们共享的巨大私人庭院。目光所及之处,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片如同燃烧的云霞般铺展的玫瑰园。深红、丝绒粉、香槟金、纯净白……成千上万朵玫瑰在雨后初晴的阳光下恣意盛放,花瓣上滚动着未干的雨珠,折射出七彩的光芒,馥郁的芬芳仿佛能穿透厚厚的玻璃窗,沁入心脾。这是格瑞送给她的“赎罪花园”,也是他们新生活的象征。她贪婪地看着那片生机勃勃的色彩,昨夜惊悸的心绪被彻底熨平。
“醒了?”
低沉悦耳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刚结束晨间淋浴的微凉水汽。祁奥阳转过身。
格瑞站在几步开外,晨光勾勒着他颀长挺拔的身影。他显然刚沐浴过,银色的短发半湿,有几缕不羁地贴在前额,发梢还挂着细微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点。他换上了一身剪裁极为合体的深灰色羊绒家居服,柔软的质地柔和了他身上那种惯常的、带着锋芒的冷峻感,却无损那份沉静内敛的强大气场。他手里拿着一条干燥柔软的白色毛巾,正随意地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动作间带着一种松弛的、居家的慵懒。那双如同月光木槿般深邃神秘的紫色眼眸,此刻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眼神平静,却像深海般蕴藏着足以将她溺毙的专注。
“嗯,” 祁奥阳点点头,脸上还带着被牛奶和草莓滋润过的红晕,笑容自然而然地绽放,如同窗外初绽的玫瑰,“牛奶很暖,草莓很甜。” 她举了举手中还剩一小半的牛奶杯,像展示珍宝的孩子。
格瑞的目光落在她唇边沾染的一点点草莓汁液上,那一点嫣红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醒目。他没有说话,只是迈步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带着沐浴后的清新水汽和他身上特有的、冷冽又沉稳的气息。他伸出手,不是去拿她手中的杯子,而是用指腹,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点温热的力道,轻轻揩过她的唇角,将那点碍眼的果汁痕迹抹去。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触感温热而略显粗糙,划过她敏感的唇边皮肤时,带来一阵细微的、令人心悸的麻痒。祁奥阳下意识地微微屏住了呼吸,抬眸撞进他那双深邃的紫眸里。他的眼神很沉静,没有刻意的撩拨,却专注得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那专注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无声的审视和确认,仿佛在确认昨夜那个被风雨惊扰的女孩是否真的被阳光和牛奶安抚妥帖。
“雨停了。” 他收回手,指尖捻了捻那点微湿的痕迹,目光转向窗外那片绚烂的玫瑰园,语气平淡地陈述。
“嗯,停了。” 祁奥阳轻声应和,心脏却还在为刚才那不经意却又无比亲昵的触碰而微微加速跳动。她顺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看着那些沾满雨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玫瑰,“花儿开得真好。”
格瑞的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在她含着笑意的眉眼间停留片刻,才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转身走向更衣室的方向,声音平静无波:“上午十点,凯悦酒店,寰宇的慈善酒会。” 他顿了顿,补充道,“礼服在衣帽间,你自己挑。” 语气是通知,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将她纳入自己所有行程的亲密。
祁奥阳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更衣室门口,唇角弯起的弧度更深了。她低头,看着手中那杯温热的牛奶,杯壁上还残留着他指尖刚才触碰时留下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暖意。阳光透过玻璃窗,暖暖地洒在她身上,也洒满了整个房间。窗外的玫瑰,在雨后初晴的蓝天下,开得惊心动魄。
***
衣帽间大得惊人,三面环绕的落地镜让空间显得更加空旷明亮。顶级品牌的当季高定礼服按照色系和场合,被精心陈列在透明的防尘罩中,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昂贵的皮革和雪松木的香气。
祁奥阳的目光在一排排华服间掠过,最终停在了一件酒红色丝绒长礼服上。它并不算最华丽张扬的一件,但那深邃如醇酒般的色泽,如同凝固的勃艮第红酒,在灯光下流淌着低调而奢华的光泽。丝绒的质地温厚柔软,剪裁却极其利落流畅,深V领口设计大胆却不失优雅,恰到好处地展露出精致的锁骨线条,背部则是巧妙的交叉绑带,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性感。她知道,这个颜色能将她的肌肤衬得更加白皙,也最符合她Rq设计师的身份——既要有艺术家的格调,也要有商业上的存在感。
她换上礼服,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镜中的女子身姿窈窕,酒红色的丝绒如同第二层肌肤般服帖地包裹着她,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黑发如瀑,垂落在光洁的肩头,与酒红色的礼服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她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支正红色唇膏,对着镜子,仔细地勾勒着唇形。饱满的红唇瞬间成为整个妆容的焦点,如同点睛之笔,让她原本偏于可爱的五官瞬间明艳起来,透出几分成熟而锐利的美。
“好了?” 格瑞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低沉平静。
祁奥阳转过身。
格瑞已经换上了一身纯黑色的手工定制西装。面料挺括,剪裁完美得如同雕塑,一丝不苟地贴合着他宽肩窄腰的身形,将他冷峻矜贵的气质衬托到了极致。内里的白衬衫领口熨帖,系着一条暗银灰色的真丝领带,领带夹是一枚简洁的铂金方扣,在灯光下闪烁着低调的冷光。他站在那里,如同夜色中凝立的孤峰,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双深邃的紫眸里,瞬间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暗芒,如同平静湖面下骤然荡开的涟漪。
他迈步走了进来,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轻响。他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到她面前,距离近得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带来的、带着冷冽雪松气息的压迫感。他的视线如同最精准的探照灯,从她精心梳理的发顶,扫过描画精致的眉眼,最后定格在她那饱满诱人的红唇上。那目光专注而直接,带着一种近乎实质的穿透力,仿佛在评估一件刚刚完成的艺术品。
祁奥阳被他看得有些心跳加速,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就在她以为他会说点什么时,他却只是极其自然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拂过她耳畔一缕不听话的碎发,将它们细致地别到耳后。他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敏感的耳廓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电流感。
“走吧。” 他收回手,声音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专注的凝视和亲昵的动作从未发生。他侧身,向她伸出了臂弯。
祁奥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悸动,将手轻轻搭在他结实的小臂上。隔着薄薄的西装衣料,能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的紧实和力量感。她扬起一个完美的、属于设计师Rq的笑容,明艳而自信:“好。”
凯悦酒店的顶层宴会厅,水晶吊灯的光芒如同流淌的星河,将巨大的空间映照得金碧辉煌。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水味、香槟的芬芳以及觥筹交错间低语浅笑的声浪。这里是名利场的中心,衣香鬓影,冠盖云集。
当格瑞携着祁奥阳步入会场时,那无形的声浪似乎有了一瞬间微妙的凝滞。无数道目光,或探究、或惊艳、或敬畏、或带着复杂难明的意味,如同聚光灯般瞬间聚焦在他们身上。
格瑞·霍夫曼,这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权势与财富的冰山一角。年轻、英俊、手段凌厉、背景成谜,如同一头闯入金融丛林的孤狼,短短几年便建立起令人侧目的商业版图。他周身散发的那种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让那些试图攀谈的人望而却步,只敢远远地投以敬畏的目光。
而此刻,他臂弯里挽着的女子,如同一朵在暗夜中盛放的酒红色玫瑰,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视觉。她美得极具辨识度,黑发红唇,肌肤胜雪,那身酒红色丝绒礼服让她在珠光宝气的人群中脱颖而出,散发出一种沉静而强大的吸引力。更令人瞩目的是她脸上那种从容自信的笑容,以及站在格瑞身边时,那种奇异的、毫不逊色的气场。她不再是依附于巨鳄身边的点缀,而是能与这份强大并肩而立的独立存在——着名设计师Rq。
“格瑞先生,晚上好!这位一定是Rq小姐?久仰大名!您的春夏高定系列简直是惊艳绝伦!” 一位挺着啤酒肚、满面油光的地产大亨端着酒杯,堆着满脸谄媚的笑容迎了上来,目光在祁奥阳身上黏着地扫过。
格瑞只是冷淡地瞥了对方一眼,并未停下脚步,甚至连一个敷衍的颔首都吝于给予。他侧身,用自己高大的身形不着痕迹地将祁奥阳挡在身后,隔开了那令人不适的视线。他微微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只有她能听见:“去拿点喝的?香槟塔在右边。” 语气是询问,却带着一种保护的意味。
祁奥阳感受到他身体的阻隔和耳畔温热的气息,心头微暖。她对他点点头,露出一个得体的社交微笑:“好。”
她刚走到精致的香槟塔旁,还未拿起酒杯,一个穿着骚包粉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年轻男人就凑了过来。他手里端着一杯金黄色的香槟,脸上挂着自以为风流倜傥的笑容,眼神毫不掩饰地在祁奥阳身上打转。
“Rq小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他的声音带着夸张的赞叹,“我是‘潮尚’传媒的威廉·张。天哪,您今晚简直美得让人窒息!像一颗落入凡间的星星!”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烫金的名片,动作轻佻地就要往祁奥阳的手里塞,“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能邀请您共进晚餐?我们‘潮尚’旗下有几个顶流艺人,都非常希望能与您这样的顶级设计师合作……”
那名片几乎要碰到祁奥阳的手。她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正准备不着痕迹地避开,一股冰冷强大的气息骤然降临。
一只骨节分明、戴着昂贵铂金腕表的手,如同铁钳般凭空伸出,精准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截住了那张即将递到祁奥阳面前的名片。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威廉·张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错愕地抬头。
格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祁奥阳身侧,高大的身影如同沉默的山岳,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覆盖着万年不化的寒冰,那双深邃的紫眸如同最冷的刀锋,居高临下地扫过威廉·张,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看尘埃般的漠然和一丝难以察觉的、被侵犯领地后的冷戾。
他没有看那张名片,只是手指微微用力。那张质地坚硬、设计精美的烫金名片,在他指间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的“咯吱”声,瞬间被揉捏得皱成一团,如同被丢弃的废纸。
威廉·张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格瑞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他双腿发软。
格瑞看也没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空气。他随手将那团皱巴巴的名片扔进旁边侍者托盘上的空杯子里,发出“啪嗒”一声轻响。然后,他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揽住了祁奥阳纤细的腰肢,动作流畅而充满占有欲。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她脸上时,那冰封般的眼神似乎融化了一丝极淡的暖意,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响在周围骤然安静下来的小范围空气里:“香槟拿好了?” 仿佛刚才那极具威慑力的一幕从未发生。
祁奥阳感觉到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隔着薄薄的丝绒衣料,传来稳定而灼热的温度。她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沉静的紫眸,在那片深邃的紫色里,她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也看到了他眼底深处那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为她而起的冰冷怒意。她展颜一笑,明艳如花,将自己手中刚刚拿起的一杯香槟递向他,语气轻松:“正要尝尝呢。这里的香槟,似乎不错?”
格瑞没有接她的香槟,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审视,有确认,还有一丝只有她能读懂的后怕。他揽着她腰的手微微收紧,带着她,无视了周围所有或惊愕或畏惧的目光,如同摩西分开红海般,从容地走向宴会厅另一侧相对僻静的露台区域。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绝对掌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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