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北极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章 玫瑰与雷暴,银月之下,心火燎原,性感北极贝,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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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挣扎起来,不顾手腕传来的剧痛,试图甩开他的钳制。
雷狮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大概从未想过祁奥阳会为了一个“外人”如此激烈地反抗他。她眼中的愤怒和那份对安迷修的关切,像针一样刺入他眼底翻腾的风暴中心。
一股更加暴戾的、混合着强烈被冒犯感的怒火,轰然点燃!
他猛地将祁奥阳往自己身侧狠狠一拽!巨大的力量让她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撞向他坚实的胸膛。
“唔!”祁奥阳闷哼一声,鼻尖撞得生疼。
雷狮低下头,滚烫的呼吸带着雷霆的灼热气息,狠狠喷在她的耳廓和颈侧,声音如同从齿缝里挤出来,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和……一丝被触怒的受伤?
“祁奥阳,”他叫她的全名,每一个字都淬着冰,“看清楚你的位置。你该关心的,是谁的人。”
“我的人”三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如同烙印。
祁奥阳被他禁锢在怀里,鼻息间全是他身上强烈的硝烟和雷霆气息,耳边是他冰冷又滚烫的警告,大脑一片混乱。手腕的剧痛,安迷修虚弱的喘息,雷狮眼中那受伤般的暴怒……各种情绪激烈地冲撞着。
就在这剑拔弩张、几乎要爆发的时刻——
“咳咳……”安迷修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晃了晃,似乎再也支撑不住,靠着凝晶剑缓缓滑坐在地,意识开始模糊。
祁奥阳看着安迷修失去血色的脸,心猛地一沉。医者的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她猛地抬起头,不再去看雷狮那双让她心悸又心乱的紫眸,而是将目光投向帕洛斯和卡米尔的方向,声音带着急切和恳求:
“帕洛斯!卡米尔!帮帮他!至少……先止血!不然他真的会死!”
帕洛斯和卡米尔同时一怔,显然没料到祁奥阳会越过雷狮直接向他们求助。
帕洛斯飞快地瞥了一眼浑身散发着恐怖低气压的雷狮,又看了看地上气息奄奄的安迷修,脸上那真假难辨的笑容第一次显得有些僵硬。卡米尔则直接看向雷狮,帽檐下的目光带着询问。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雷狮死死地盯着怀中祁奥阳焦急恳切的侧脸,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如此不顾一切的样子。那冰冷的暴怒在他眼底翻腾,几乎要化为实质的雷霆劈下。他攥着她手臂的力道大得让她感觉骨头都在呻吟。
最终,那股几乎要爆发的雷霆风暴,被他以一种惊人的意志力强行压回了深渊。他猛地松开了钳制祁奥阳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哼。”雷狮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其冰冷、充满嘲弄和不悦的冷哼。他不再看祁奥阳,也不再看地上的安迷修,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彻底失去了兴趣。他转过身,扛着雷神之锤,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背影决绝而孤傲,带着一种被彻底触怒后的疏离。
“老大?”佩利喊了一声,看看雷狮的背影,又看看祁奥阳和地上的安迷修,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帕洛斯叹了口气,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脸上恢复了惯常的、带着点无奈的微笑:“真是……麻烦啊。”他走向安迷修,从随身的应急包里掏出基础的止血喷雾和绷带。卡米尔沉默地跟上,帮忙扶住安迷修的身体。
祁奥阳揉着被雷狮攥得生疼、几乎要失去知觉的手腕,看着那道迅速消失在巨石后的紫色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手腕的疼痛还在持续,心口的位置,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她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无疑是在雷狮那高傲不可一世的心上,狠狠划下了一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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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圈预选赛的战场被设定在一处废弃的古代斗兽场遗址。巨大的环形石壁斑驳残破,其上刻满了风化的古老图腾,中央的沙地早已被暗紫色的苔藓和扭曲的金属残骸覆盖。空气凝重,弥漫着尘土和铁锈的气息,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般笼罩着每一个角落。积分榜前列的强者们各自占据着斗兽场的一角,如同划分领地的猛兽,彼此间眼神交错,都带着冰冷的警惕和毫不掩饰的敌意。
雷狮海盗团占据了西北角一处视野开阔的高台残垣。雷狮随意地靠坐在一块断裂的巨大石柱上,雷神之锤随意地搁在脚边,他一条腿曲起,手臂搭在膝盖上,姿态看似慵懒,但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却锐利如鹰隼,扫视着全场,带着一种俯瞰猎场般的漠然。
佩利显得异常焦躁,在原地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金色的鬃毛随着他的动作甩动,喉咙里发出不耐烦的低吼:“搞什么!半天了!一群怂包!倒是开打啊!老子拳头都痒死了!”
帕洛斯背靠着冰冷的石壁,指尖把玩着一枚小小的、不断变换形态的暗影币,嘴角噙着惯有的、漫不经心的微笑,眼神却同样锐利地扫过远处几个气息强大的身影:“急什么,佩利。好戏总要有点耐心。你看嘉德罗斯那边,不也按兵不动吗?”他朝斗兽场东南角扬了扬下巴。那里,嘉德罗斯扛着大罗神通棍,同样一脸不耐,周身散发着灼热的气浪。
卡米尔站在雷狮侧后方,帽檐压得极低,双手插在口袋里,沉默得像一块石头,唯有帽檐下偶尔闪过的锐利目光,显示着他高度的警惕。
祁奥阳坐在雷狮斜后方稍低一点的断石上,赤狱裁罪斜靠在手边。她微微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腕间的白玉铃铛。决赛圈预选的压力如同巨石压在心头,但更让她心神不宁的,是几天前与雷狮的那场冲突。自从那次为了安迷修的事,他冰冷地甩开她离开后,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冰墙。他不再主动与她说话,偶尔的目光交汇也迅速移开,带着一种疏离的冷淡。并肩作战的默契消失了,只剩下公事公办的冰冷指令。
手腕上被他攥出的淤青早已在圣光织愈的力量下消散,但那种被强力禁锢的痛感和当时他眼中受伤般的暴怒,却如同烙印般刻在她心里,让她在面对他时,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和难以言说的滞涩感。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嗡——!”
一道极其细微、却带着刺骨寒意的能量波动,毫无征兆地从斗兽场中央那片扭曲的金属残骸中爆发!目标并非雷狮海盗团,而是直指高台下方、正凝神观察着嘉德罗斯动向的格瑞!
那是一道近乎无形的、由纯粹空间压缩之力形成的次元切割刃!速度快到极致,无声无息,撕裂空间,瞬间就袭至格瑞的后心!出手狠辣刁钻,显然是预谋已久的绝杀!格瑞反应已是极快,烈斩瞬间回旋格挡,但仓促之间,只来得及卸去部分力量!
“嗤啦!”
刺耳的撕裂声响起!格瑞后背的衣物连同护甲被瞬间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飞溅!他闷哼一声,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得向前踉跄数步,烈斩在地上划出刺目的火星!
“格瑞!”祁奥阳的心脏猛地一缩,惊呼脱口而出。几乎是出于医者的本能,她甚至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右手猛地扬起!
“圣光织愈——愈!”
白玉铃铛清音激荡!一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璀璨、更加凝练的纯白光束,如同划破阴霾的圣光长矛,瞬间跨越数十米的距离,精准无比地笼罩在格瑞受伤的后背上!
温暖而强大的治愈能量汹涌注入!那道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收缩、新生!格瑞苍白的脸色迅速恢复了一丝血色,他稳住身形,猛地回头,烈斩爆发出惊人的冰蓝寒芒,警惕地锁定攻击袭来的方向——那片扭曲的金属残骸!出手的是一个身形瘦小、如同阴影般融入环境的参赛者,一击不中,正想遁走。
然而,就在祁奥阳全力发动圣光织愈、白光笼罩格瑞的瞬间——
“咔吧!”
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心头发紧的碎裂声,在雷狮的方向响起。
祁奥阳下意识地转头望去。
雷狮依旧靠坐在断裂的石柱上,姿势甚至没有变。但他搭在膝盖上的那只手,正缓缓松开。
他指间,一枚不知何时被他拿在手里把玩的、坚硬的深紫色能量矿石结晶,此刻已经化为了一小撮细细的粉末,正从他指缝间簌簌落下。
而他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
那眼神……
冰冷。
彻骨的冰冷。
像是西伯利亚冻原上万年不化的寒冰,带着一种能将灵魂都冻结的漠然。那里面没有了之前并肩作战时的审视,没有了给她巧克力时的玩味,没有了看到她受伤时的暴怒,没有了被反抗时的受伤……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片死寂的、毫无波澜的、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的……冰冷。
那冰冷的视线,如同无形的冰锥,狠狠刺穿了祁奥阳的心脏!瞬间的麻痹之后,是尖锐到无法呼吸的剧痛!比任何元力武器造成的伤害都要深刻!
她释放治愈光束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冰凉。腕间的白玉铃铛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心绪的剧烈动荡,光芒微微摇曳。
雷狮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她,看了足足有两三秒。那眼神,像是在确认一件早已预料到、却又令人无比失望的事实。
然后,他极其缓慢地、漠然地移开了视线。仿佛她刚才那奋不顾身的援手,她此刻的惊惶失措,都只是一粒不值得浪费眼神的尘埃。
他重新将目光投向斗兽场中央那片金属残骸,投向那个偷袭格瑞后正被格瑞和闻讯赶去的嘉德罗斯联手追击的瘦小身影。他的侧脸线条冷硬如石刻,薄唇紧抿,周身散发出的不再是慵懒的威压,而是一种沉凝的、如同即将爆发的死火山般的恐怖气息。
佩利被那矿石碎裂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看雷狮,又看看僵住的祁奥阳,张了张嘴,却没敢出声。帕洛斯把玩暗影币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看着雷狮那冰冷到可怕的侧脸,眉头深深皱起。卡米尔帽檐下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身体微微绷紧。
空气仿佛被冻结了。只有远处格瑞与嘉德罗斯追击敌人的战斗声响隐隐传来,更衬托出这片高台上的死寂。
祁奥阳缓缓地、僵硬地放下了释放治愈光束的手。腕间的铃铛光芒彻底熄灭。她低着头,长长的黑色刘海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和那双骤然涌上水汽的黑眸。心脏的位置,像是被那只刚刚捏碎矿石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明白了。
那冰冷的眼神,比任何暴怒的雷霆都更伤人。那是一种彻底的失望,一种划清界限的宣告。在他眼中,她为了“外人”格瑞毫不犹豫地出手,无疑坐实了某种“背叛”。她和他之间那层本就脆弱的冰墙,在这一刻,彻底变成了无法逾越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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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场遗址的喧嚣厮杀渐渐远去,被厚重的合金闸门隔绝在身后。通往临时安全区的通道狭窄而压抑,冰冷的金属墙壁反射着惨白的应急灯光,将人影拉得扭曲变形。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荡,显得格外沉重。
雷狮走在最前面,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他肩上的雷神之锤偶尔擦过金属墙壁,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如同他此刻糟糕透顶的心绪。帕洛斯和卡米尔沉默地跟在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
佩利抓了抓他那头乱糟糟的金发,憋了一路,终于忍不住快走几步,凑到雷狮旁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和不解:“老大……刚才……刚才祁奥阳她……”他显然也看到了雷狮捏碎矿石那一幕,更感受到了那几乎要冻死人的低气压,“她是不是……”
“闭嘴,佩利。”雷狮的声音毫无温度地响起,甚至没有回头,像冰锥一样直接截断了佩利的话头。
佩利脖子一缩,悻悻地闭上了嘴,回头求救似的看向帕洛斯。帕洛斯对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火上浇油。
祁奥阳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她低着头,视线模糊地盯着自己移动的脚尖,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雷狮那冰冷的眼神如同跗骨之蛆,反复在她脑海中回放,每一次都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窒息感。手腕上,之前被他攥住的地方仿佛又隐隐作痛起来。她知道,她必须解释,必须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和误解。
通道前方出现了一处稍微宽阔的岔口,连接着几间临时开辟的休息舱室。雷狮脚步不停,径直朝着分配给他们的那一间走去。
机会!
祁奥阳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加快脚步,小跑着越过帕洛斯和卡米尔,在雷狮即将伸手推开舱门的前一刻,拦在了他面前。
“雷狮!”她的声音因为紧张和急切而有些发颤,带着明显的哭腔。
雷狮的动作顿住了。他停在门前,微微垂着眼睑,目光落在眼前拦住去路的少女身上。她微微仰着脸,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边,那双总是清澈的黑眸此刻蓄满了水汽,眼圈通红,像只受惊又委屈的兔子。但她倔强地拦着他,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他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依旧冰冷,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障碍物。
“我……”祁奥阳被他看得心头发慌,准备好的解释堵在喉咙里,声音哽咽,“刚才……刚才格瑞他……他快被偷袭死了!我……我是医生啊!我不能见死不救!我……”她语无伦次,急于剖白自己的立场,“我没有……我没有向着别人!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雷狮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平缓,却比任何怒吼都更让人心头发冷。他微微向前倾身,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的压迫感瞬间将祁奥阳笼罩。紫罗兰色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清晰地映出她惊慌失措的倒影。
“只是你的‘医者仁心’?”他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讽刺的弧度,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在祁奥阳的心上,“伟大。真是伟大。”
“不是的!”祁奥阳被他话语里的讽刺刺得浑身发冷,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我……我……”她想说她一直记得自己是谁带进这个圈子,记得并肩作战的情谊,记得那盒巧克力的温度……可所有的语言在雷狮那冰冷的注视下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祁奥阳。”雷狮打断了她徒劳的辩解,声音里带着一种彻底失去耐心的、冰冷的疲惫。他再次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低下头,滚烫的气息拂过她沾着泪痕的脸颊,目光却锐利如刀,直直刺入她盈满泪水的眼底。
“你是不是觉得,”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危险意味,“我雷狮,需要你这种廉价的、随时可以施舍给任何人的……‘关心’?”
“廉价的关心”几个字,如同最沉重的锤子,狠狠砸碎了祁奥阳心中最后一丝希冀。她猛地睁大了眼睛,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出。巨大的委屈、心痛和被误解的绝望瞬间将她淹没。她摇着头,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啧。”雷狮看着她汹涌而出的眼泪,眼中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以捕捉的情绪,快得如同幻觉。那情绪像是烦躁,又像是某种更深的、连他自己都厌恶的波动。他猛地直起身,像是再也无法忍受眼前的一切,抬手——
“砰!”
不是推开她,而是狠狠一拳砸在了她身侧的金属舱门上!
坚硬的合金舱门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瞬间向内凹陷下去一个清晰的拳印!巨大的震动沿着门框传递开来,整个通道似乎都跟着晃了一下。
祁奥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暴烈动作吓得浑身一颤,哭声都噎在了喉咙里,惊恐地看着近在咫尺、散发着恐怖怒气的男人。
帕洛斯和卡米尔脸色同时一变。佩利更是下意识地摆出了防御姿态。
雷狮收回拳头,指关节处一片通红,甚至有细微的血丝渗出。他看都没看自己的手,冰冷的目光最后一次扫过祁奥阳惊恐含泪的脸,那眼神里充满了失望、被冒犯的怒火,以及一种……仿佛被什么东西彻底耗尽了的疲惫。
他不再说话,甚至不再看她一眼。直接绕过僵在原地的祁奥阳,一把推开那扇被砸凹的舱门,身影消失在门后。
沉重的合金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关上,发出巨大的回响,如同最后的判决。
通道里死一般的寂静。
祁奥阳僵硬地站在原地,脸上泪痕未干,呆呆地看着那扇紧闭的、带着狰狞拳印的舱门。耳边只剩下那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巨响,反复回荡,震得她灵魂都在发颤。
帕洛斯无声地叹了口气,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祁奥阳颤抖的肩膀,声音带着一丝难得的、真实的复杂:“祁奥阳小姐……先冷静一下吧。老大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卡米尔沉默地站在一旁,帽檐下的目光扫过舱门上那个清晰的拳印,又落在祁奥阳失魂落魄的背影上,眼神深邃。
祁奥阳没有动。她只是站在那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心口的位置,像是被雷狮那一拳狠狠砸穿了,留下一个冰冷空洞、呼呼漏风的巨大窟窿。比任何误解都更痛的,是他最后那句“廉价的关心”和那扇彻底关上的门。他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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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安全区的休息舱室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金属冷却剂的混合气味,冰冷而压抑。分配给雷狮海盗团的舱室很大,但此刻却安静得令人窒息。雷狮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一张冰冷的合金椅子上,背对着其他人,阴影将他整个人笼罩。他微微垂着头,紫罗兰色的发丝垂落,遮住了他的表情。只有那紧握的拳头放在膝盖上,指关节处一片刺目的红肿和破皮,无声地昭示着方才失控的力道。
帕洛斯靠在对面的墙壁上,指尖的暗影币停止了翻转,被他紧紧攥在手心。他看看雷狮僵硬的背影,又看看舱门的方向,眉头紧锁。佩利烦躁地蹲在另一边,抱着脑袋,时不时抬头看看雷狮,又看看紧闭的舱门,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不安。卡米尔则站在离舱门最近的位置,帽檐压得极低,似乎在专注地听着门外的动静,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突然,舱门外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
卡米尔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佩利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帕洛斯攥着暗影币的手指微微松开。
连雷狮那仿佛凝固的背影,似乎也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然而,那脚步声只是在门口停顿了极其短暂的几秒。没有敲门声,没有呼唤,没有任何试图沟通的迹象。然后,脚步声再次响起,却并非靠近,而是……朝着远离舱门的方向,渐渐远去。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清晰而疏离的回响,最终彻底消失在通道的尽头。
脚步声消失的瞬间,舱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了。
佩利眼中的光亮迅速黯淡下去,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帕洛斯轻轻闭上了眼睛,无声地叹了口气,脸上那惯有的笑容彻底消失,只剩下深深的无奈。
而角落里的雷狮……
在那脚步声彻底消失的刹那,他放在膝盖上、紧握的拳头,猛地攥紧!
指关节处的伤口瞬间崩裂,鲜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沁出,顺着他紧握的指缝,一滴、一滴,沉重地砸落在他脚边冰冷的金属地板上。
啪嗒。
啪嗒。
细微的声音,在死寂的舱室里,清晰得如同惊雷。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背对众人的姿势,垂着头,一动不动。唯有那不断滴落的鲜血,和那绷紧到极致、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裂的肩背线条,泄露了他内心汹涌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狂怒和……一种更深沉、更晦暗的、被彻底遗弃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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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圈预选赛的最终战场,被设定在“虚空回廊”的核心区域。这里没有天空,没有大地,只有无数悬浮的巨大金属平台,由扭曲的、散发着幽蓝光芒的能量通道连接,如同漂浮在宇宙深渊中的破碎岛屿。平台下方是望不到底的、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虚空,令人心悸。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积分榜前列的强者们为了最后的入场券,再无保留,恐怖的元力碰撞如同星辰炸裂,将冰冷的虚空映照得光怪陆离。能量风暴在平台之间疯狂肆虐,撕扯着一切。
雷狮海盗团占据着一块相对稳固的大型平台。雷狮如同雷暴的化身,雷神之锤每一次挥击都引动万钧雷霆,狂暴的蓝紫色电蛇撕裂空气,将数名企图围攻的强敌轰飞出去,惨叫着坠入下方的无尽黑暗。他的战斗风格依旧霸道狂放,但帕洛斯敏锐地发现,老大的攻击中少了一丝以往的精准预判和游刃有余,多了一种近乎发泄般的、不惜力的狂暴。他的眼神,比这虚空更冰冷,更深沉,仿佛压抑着即将爆发的火山。
“帕洛斯!三点钟方向!”卡米尔冷静的声音在元力碰撞的轰鸣中依旧清晰。
帕洛斯的身影瞬间化作数道真假难辨的暗影分身,灵活地穿梭在混乱的战场,暗影之刃如同毒蛇吐信,精准地拦截住一道射向佩利后心的炽热火矛!
“谢了帕洛斯!”佩利狂笑着,双拳凝聚起狂暴的土黄色能量,如同人形凶兽般撞向一个挥舞着链锤的壮硕对手,“给老子下去吧!”轰然巨响中,对手被硬生生砸飞,撞碎了平台的边缘护栏,惨叫着坠入虚空。
战斗激烈异常。雷狮海盗团虽然实力强横,但决赛圈的对手无一弱者,围攻之下,压力骤增。佩利狂暴的攻势在击退一个使用冰霜巨斧的对手时,被侧面一道无声无息袭来的、带着强烈精神冲击的念力波狠狠击中太阳穴!
“呃啊!”佩利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动作瞬间僵直,眼前发黑,狂暴的土黄色能量骤然溃散!而那个被他击退的冰霜巨斧手抓住机会,眼中闪过残忍的光芒,巨大的斧刃卷起凛冽的寒冰风暴,带着开山裂石之威,朝着佩利僵直的脖颈悍然劈下!
“佩利!”帕洛斯惊怒交加,但他的暗影分身被另一个使用重力控制的对手死死缠住,救援不及!
卡米尔瞳孔骤缩,身影瞬间化作一道残影扑向佩利,但距离太远,眼看那致命的寒冰巨斧就要落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道柔和却无比坚韧的纯白光幕,如同最忠诚的守护之盾,毫无征兆地在佩利身前瞬间展开!
“铛——!!!”
沉重的寒冰巨斧狠狠劈砍在光幕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光幕剧烈地波动起来,无数细密的裂痕瞬间蔓延,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却硬生生挡住了这必杀的一击!
是圣光织愈的防御形态!
释放光幕的祁奥阳,正站在稍远处一块较小的悬浮平台上,脸色苍白。强行跨越虚空通道进行远程高强度防御,对她的元力和精神力都是巨大的负担。她双手交叠在胸前,腕间的白玉铃铛剧烈震颤,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妈的!找死!”佩利从精神冲击的眩晕中恢复,看到眼前救命的白色光幕和光幕后那张苍白的脸,金色的兽瞳瞬间被暴怒点燃!他狂吼一声,不顾一切地凝聚起全身力量,双拳如同陨石般狠狠砸向那个持斧的对手!在卡米尔及时赶到的配合下,两人瞬间将对手逼入绝境!
另一边,帕洛斯也抓住对手因佩利脱困而分神的瞬间,一道暗影之刃诡异地从死角刺出,解决了那个难缠的重力控制者。
危机暂时解除。
祁奥阳松了口气,支撑光幕的双臂微微发颤,正想收回元力。就在她精神稍有松懈的刹那——
一道阴毒至极、如同跗骨之蛆的墨绿色能量射线,从下方虚空的阴影中悄无声息地激射而出!目标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全力施展防御、元力波动最为明显的祁奥阳!那射线速度奇快,角度刁钻,带着强烈的腐蚀和诅咒气息!
“小心!”卡米尔厉声示警,但已来不及!
祁奥阳只觉一股阴寒恶毒的气息瞬间锁定自己,浑身汗毛倒竖!她猛地转头,只看到那道致命的墨绿射线已近在咫尺!她下意识地想调动赤狱裁罪格挡,但刚才全力维持防御光幕,此刻元力转换出现了极其短暂的迟滞!
完了!
死亡的阴影瞬间攫住了她!
就在这电光石火、连思维都来不及反应的瞬间——
“滋啦——轰!!!”
一道狂暴到极致、带着毁灭一切气息的蓝紫色怒雷,如同撕裂虚空的审判之矛,以超越所有人视觉捕捉的速度,悍然劈落!
不是劈向那道墨绿射线,而是……劈向射线袭来的源头——下方虚空中的那片阴影!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整个核心区域!狂暴的雷霆能量在虚空中炸开一个刺目的光球!那片阴影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彻底汽化!连同那道射向祁奥阳的墨绿射线,也在雷霆的余波中被瞬间湮灭!
爆炸的光芒映亮了祁奥阳惊骇未定的脸。
她猛地转头,望向雷神之锤发出的方向。
雷狮依旧站在那块大型平台的前端,保持着挥锤的姿势。雷神之锤的锤头还残留着狂暴的电弧,发出“噼啪”的爆响。他微微喘着气,刚才那跨越虚空、精准点杀的一击显然消耗巨大。汗水顺着他冷硬的下颌线滑落。
他没有看祁奥阳。
他的目光,如同两柄冰冷的利刃,死死地钉在刚才那个释放墨绿射线的阴影原本所在的位置,仿佛要将那片虚无都彻底焚毁。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令人心悸的、尚未完全平息的毁灭风暴和……一种近乎后怕的、被彻底点燃的暴怒!
刚才那一瞬间爆发的雷霆,其威势之恐怖,其速度之迅疾,其毁灭之彻底……远超他之前任何一次出手!那是一种完全不顾自身消耗、倾尽全力、只为将威胁彻底抹杀的……极致暴怒!
祁奥阳怔怔地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看着他锤头跳跃的余电,看着他眼中尚未散尽的、因她而起的毁灭欲……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悸动、委屈、后怕……种种情绪翻江倒海般涌上心头,瞬间冲垮了所有的堤防。
眼泪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就在这时,雷狮缓缓收回了雷神之锤。他依旧没有看她,仿佛刚才那救命的雷霆只是随手为之。他转过身,扛起锤子,声音冰冷地穿透战场的喧嚣,下达指令:
“卡米尔,坐标G-7,能量节点薄弱,准备转移。”
“佩利,清理掉你左边那个碍眼的虫子。”
“帕洛斯,注意三点钟方向嘉德罗斯的动向,他快清场了。”
命令清晰,有条不紊,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击从未发生。
祁奥阳站在自己的小平台上,隔着虚空涌动的能量乱流,隔着依旧激烈的战场,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看着那个重新投入战斗、指挥若定的紫色背影,看着他肩头雷神之锤残留的细微电弧……刚才那为她而燃的暴怒雷霆,此刻却成了最沉默的背影。
他救了她,用最暴烈的方式,却又吝啬于给她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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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回廊”核心区域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能量风暴的余波还在虚空中发出低沉的呜咽,如同巨兽濒死的哀鸣。悬浮平台支离破碎,金属残骸漂浮在幽暗的虚空中,无声地诉说着战斗的惨烈。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臭氧、金属熔化和淡淡的血腥味。
雷狮海盗团占据的那块大型平台边缘也破损严重,但主体还算完整。佩利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布满裂纹的地板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金色的头发被汗水浸透,一缕缕贴在额角,身上多了几道不深不浅的口子。帕洛斯靠在一根扭曲的金属柱旁,胸口微微起伏,虽然脸上还挂着那副招牌的假笑,但眼底的疲惫显而易见,他正小心地用暗影之力处理着手臂上一道被能量刃划开的焦黑伤口。卡米尔站在稍远一点的位置,背对着众人,帽檐压得很低,正快速检查着终端上关于决赛圈的情报,只是肩膀的线条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雷狮独自一人站在平台破损最严重的边缘地带。他背对着众人,雷神之锤被他随意地插在身边的地板上,锤头还残留着细微的蓝紫色电弧,发出微弱的“噼啪”声。他双手插在长裤口袋里,微微仰着头,望着上方那片由无数破碎金属和能量管道构成的、光怪陆离的“天空”。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战斗的尘埃沾染在他紫色的发丝和肩头,让他挺拔的背影透出一种野性的、硝烟散尽的疲惫,以及一种挥之不去的、沉凝的烦躁。
整个平台的气氛压抑而沉默。只有佩利粗重的喘息和远处虚空能量流动的呜咽声。
祁奥阳站在平台另一侧相对完好的地方。决赛圈的残酷厮杀让她也耗尽了心力,精神疲惫不堪,左臂外侧有一道被能量乱流擦过的灼伤,火辣辣地疼。她下意识地抬起右手,腕间的白玉铃铛泛起柔和的微光,正准备调动圣光织愈的力量为自己治疗。
就在光芒亮起的瞬间——
“啧。”
一声清晰无比、带着浓重烦躁和不耐的咂舌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骤然打破了平台的死寂。
声音的来源,正是平台边缘的雷狮。
祁奥阳的动作猛地僵住。指尖的白光瞬间熄灭。她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向雷狮的背影。那一声“啧”,像是一把无形的钥匙,瞬间打开了她记忆的闸门——那是在安迷修受伤之前,在关系还未曾如此冰冷僵持时,雷狮烦躁时常有的反应。而紧随其后的,往往是……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果然,雷狮缓缓地转过了身。
他的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不再看向虚无的“天空”,而是精准地、牢牢地锁定了平台另一侧的祁奥阳。那眼神沉暗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翻涌着压抑的、亟待宣泄的烦躁,以及……一种祁奥阳此刻才无比清晰辨认出的、浓烈到化不开的占有欲。
他迈开了步子。
靴底踩在布满裂痕和碎石的金属地板上,发出单调而沉重的“咔、咔”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祁奥阳骤然加速的心跳上。他径直朝她走来,目标明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捕猎般的姿态。
佩利停下了喘气,疑惑地抬起头。帕洛斯处理伤口的动作顿住了,眼神变得深邃。连背对着的卡米尔,肩膀也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祁奥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脊背抵住了身后冰冷的金属墙壁。退无可退。她看着雷狮越来越近的身影,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近乎实质的侵略性光芒,心脏狂跳,一种混合着紧张、畏惧和某种隐秘悸动的情绪在胸腔里冲撞。
雷狮在她面前停下脚步,高大的身影完全将她笼罩在阴影里。他身上那股强烈的硝烟味、汗水和雷霆过后的微焦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他微微低下头,目光如同扫描仪般,从她沾着灰尘的脸颊,滑到她微微起伏的胸口,最后,牢牢定格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
那里,光滑一片,只有几缕被汗水濡湿的黑色长发黏在颈侧。
祁奥阳被他看得浑身僵硬,颈侧的皮肤仿佛有电流窜过。她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喉间细微的滑动似乎更加刺激了眼前的人。
雷狮的喉结也跟随着滚动了一下。他缓缓抬起手,没有去碰她的脸,也没有碰她的肩膀,而是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强势,直接抚上了她裸露的脖颈侧面!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带着战斗后的灼热温度,指腹因常年握锤而带着薄茧,触碰到她敏感颈侧皮肤的瞬间,祁奥阳猛地一颤!
“雷狮……”她声音发紧,带着一丝惊惶的颤抖。
雷狮对她的声音置若罔闻。他的拇指指腹带着一种近乎狎昵的力道,缓慢地、用力地摩挲着她颈侧那片光滑的肌肤。那力道不像抚摸,更像是在擦拭什么不存在的污迹,又像是在确认某种领地。他的眼神越来越暗,呼吸也微微加重,喷洒在她额前的发丝上。
“你……”祁奥阳被他摩挲得又痒又麻,心底那点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试图偏头躲开,“别……”
“别动。”雷狮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手上的力道也随之加重,将她牢牢固定住。
下一秒,在祁奥阳惊恐的注视下,雷狮低下头,朝着她颈侧那片被他反复摩挲得微微泛红的肌肤,毫不迟疑地张口咬了下去!
不是亲吻。
是咬!
带着一种发泄烦躁、宣示主权的、近乎凶戾的力道!
“啊——!”尖锐的刺痛瞬间传来,祁奥阳痛呼出声,身体猛地一僵!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温热的唇贴上皮肤,紧接着是锋利的犬齿刺破表皮的微凉触感,然后便是被吮吸和啃噬的、火辣辣的剧痛!那感觉混杂着强烈的侵略感和一种异样的刺激,让她头皮发麻,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痛!雷狮!你放开!好痛!”她带着哭腔挣扎起来,双手用力去推拒他坚实的胸膛。但她的力量在他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雷狮对她的挣扎和痛呼充耳不闻。他反而更加用力地将她禁锢在自己和冰冷的金属墙壁之间,唇齿的力道甚至加重了几分,仿佛要将她的血肉都烙印上自己的气息。犬齿刺入皮肤的细微痛感和吮吸带来的强烈刺激,混合成一种令人战栗的感官风暴。他埋首在她颈间,发出一声低沉而满足的喟叹,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那积压已久烦躁的出口。
“唔……”祁奥阳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颈侧的疼痛和那过于强烈的感官刺激让她浑身发软,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弱,只剩下无助的呜咽和断断续续的控诉,“不可以……雷狮……不可以这样……放开我……”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雷狮才终于松开了口。
他微微抬起头,紫罗兰色的眼眸因为刚才的啃噬而蒙上了一层餍足的水光,但眼底深处翻腾的烦躁似乎并未完全平息。他垂眸,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在祁奥阳白皙纤细的颈侧,一个清晰无比的、深紫红色的吻痕赫然在目!那痕迹的边缘带着细微的齿痕,中心因为用力的吮吸而颜色最深,如同雪地里怒放的一朵妖异玫瑰,带着强烈的占有意味和情欲色彩,刺眼无比。
祁奥阳喘息着,泪眼朦胧,抬手捂住那火辣辣作痛的颈侧,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块肌肤的肿胀和温热。她羞愤交加,又气又急,更多的是对这种粗暴标记的抗拒和……一种难以言说的慌乱。
“你……你干什么!”她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瞪着雷狮,控诉道,“很痛啊!而且……而且这痕迹……很难遮掉的!明天……明天还要比赛,被别人看到怎么办!”她越想越气,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来,“每次都这样!一烦躁就咬人!我又不是你的磨牙棒!很痛啊!而且这样……这样……”
雷狮看着她气急败坏、脸颊绯红、眼泪汪汪控诉的样子,听着她喋喋不休的抱怨,眼底那点残余的烦躁,反而被一种更加浓烈的、混合着兴味和占有欲的光芒所取代。他非但没有生气,唇角反而勾起一抹极其恶劣、又带着十足侵略性的弧度。
他再次俯身,逼近。
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是那片已经留下印记的肌肤,而是微微偏转,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动脉旁那片尚未被沾染的、光滑诱人的区域。
“遮不掉?”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慵懒的、却令人心头发颤的危险意味,温热的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她颈侧细腻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祁奥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和耳畔灼热的气息弄得浑身一僵,喋喋不休的抱怨瞬间卡壳,只剩下紧张的喘息。
雷狮的犬齿在她颈侧新选定的目标区域上,极其缓慢地、带着十足挑逗意味地轻轻蹭了蹭。那细微的痒意和潜在的威胁感,比直接的啃咬更让人心悸。
然后,他抬起头,紫罗兰色的眼眸牢牢锁住她瞬间睁大的、盈满水汽和惊惶的黑眸,嘴角那抹恶劣的笑容加深,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宣告:
“这好办啊。”
他猛地再次低头,这一次,带着比刚才更加凶狠、更加不容置疑的力道,狠狠地咬在了她颈动脉旁那片白皙光滑的肌肤上!
“唔!”祁奥阳痛得闷哼一声,身体瞬间绷紧!
“不遮不就行了?”雷狮的声音混合着吮吸的暧昧水声和满足的喟叹,滚烫地烙印在她的耳膜和心尖,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般的、近乎蛮横的霸道和……隐秘的愉悦。
“我巴不得——”
他锋利的犬齿刺破肌肤,留下新的、更深的烙印。
“让所有人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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