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白i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0章 算计试探,盗墓,面具下都是演员,稚白i,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时光如指间流沙,无声滑落。窗外的海棠谢了又开,几番光影轮转。

予恩后背上的狰狞伤口,在精心调理与身体强悍的自愈力下,结痂、脱落,只留下淡淡的、新生的粉嫩皮肉。

张祁灵与黑瞎子依照他所“提供”的线索,已悄然离去多日,奔赴那些或真或假的“关键地点”进行验证。反馈回来的消息语焉不详,态度也显得模糊。

他们表面上似乎暂时接受了这套说辞,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不再质疑,也不过分靠近。

信任?对他们这种人而言,是比黄金还奢侈的东西。他们放他在这四合院里养伤,不过是暂时按下暂停键,静待“验证”的结果,或是他下一步的动作。

而予恩的下一步,早已清晰如刻。杭州,吴家老巢。吴三行欠下的债,是时候讨还一些了。

要不是为了将那老狐狸精心构筑的一切计划一点点撕碎、瓦解,让他品尝看看绝望与痛苦之后再取他性命,就直接杀他了。

可直接死?太便宜他了。要让他看着自己毕生心血、引以为傲的吴家根基,在他眼前分崩离析才是。

他收拾行囊的动作利落干脆,并未刻意遮掩。这院子的主人,黑瞎子,心思剔透如琉璃盏,岂会不知他的去意?张祁灵更是沉默得如同影子,洞察一切却从不宣之于口。

他们选择了沉默的放任,却并非毫无动作。予恩几乎能感觉到,在他决定动身的前夕,一道无形的讯息已如离弦之箭,穿透京城的薄暮,射向了另一个方向——谢家,谢语辰。

果然。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微熹的晨光刚刚吻上四合院青灰色的屋脊,空气里还弥漫着露水的清冷气息时,予恩推开自己那间厢房的木门,脚步便是一顿。

院中的石桌旁,已然多了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他,坐姿闲适却透着骨子里的矜贵。一身质地精良的粉色衬衫,在晨光中晕开柔和的光泽,非但不显轻浮,反衬得他肤色如玉,贵气逼人。他正端着一只素雅的青瓷茶杯,指尖修长白皙,轻轻摩挲着杯沿,姿态优雅得如同在自家花园品茗。听到开门声,他缓缓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

予恩看清了那张脸——清秀绝伦,眉眼如画,线条细腻柔和得近乎完美,尤其是那双眼睛,瞳仁清澈,眼尾微微上挑,天然带着几分风流蕴藉。这张脸,极具欺骗性的温润无害,足以让任何初次见面的人放下戒心。

谢语辰无疑。

谢语辰的目光落在予恩身上,那原本带着警惕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意味的眼神,在触及予恩面容的瞬间,几不可察地凝滞了一瞬。

惊艳,如同投入湖心的一颗小石子,在他眼底漾开细微的涟漪。他显然没料到,这个让张祁灵和黑瞎子还有吴家都暂时按下不表的人,竟生得如此……夺目。五官深刻俊美,带着一种近乎锋利的精致,即使穿着最普通的衣物,也掩不住那份迫人的存在感。

“啧,”谢语辰心底无声地喟叹,“这张脸……还真是老天爷赏饭吃,极具欺骗性。” 若非知道这人来历不明、动机不纯,单凭这皮相,谁能想到这漂亮皮囊下包裹的是怎样一颗淬炼过的心?

他放下茶杯,唇角扬起一抹恰到好处、温润如玉的笑意,声音清朗悦耳,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你好!在下谢语辰。”

予恩站在廊下,清晨微凉的空气包裹着他,他看着石桌旁那个粉色身影。

他并未立刻回应谢语辰那看似客套实则暗藏机锋的问候,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只有晨风吹拂庭中树叶的细微沙沙声。

“我叫予恩”予恩终于开口,声音不高,“一大早,好雅兴。是黑瞎子请你来喝茶,还是……专程来堵我的路?” 他语气平淡,甚至没有明显的质问意味,直指核心。

谢语辰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优雅地端起茶杯,又呷了一口,才慢悠悠地道。

“予恩快人快语。茶是黑爷的茶,人是黑爷请来的人。至于路嘛……”他放下茶杯,目光重新聚焦在予恩脸上,那温润的笑意里,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锐利,“京城的路四通八达,予恩先生想去哪里,自然没人能拦。只不过,有些路,走得太急,容易错过风景,也容易……踩到不该踩的东西。黑爷和张爷的意思,是请予恩先生稍安勿躁,再盘桓几日,有些事,或许可以坐下来聊聊?”

“聊聊?”予恩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

“聊吴三行怎么死才更合谢当家的心意?” 他向前踱了一步,“替我转告黑瞎子,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的时间,很宝贵。” 他顿了顿,目光如实质般落在谢语辰身上,“谢当家的戏,唱得不错。可惜,我不爱看戏。”

说完,他不再看谢语辰瞬间微妙起来的脸色,径直转身,朝着院门的方向走去,背影决绝。

谢语辰坐在石凳上,脸上的笑容依旧完美,但眼底的笑意却彻底敛去,只剩下深沉的思量。他望着予恩毫不拖泥带水的背影消失在垂花门外,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晨光落在他粉色的衣襟上,却驱不散他周身那份骤然沉凝下来的气息。

石桌上的茶,热气袅袅。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予恩迈步而出,身上只带着一个轻便得几乎看不出分量的背包。晨光越过屋檐,斜斜地照进小院,尘埃在光柱里浮动。

这宁静的晨景被两道伫立的身影打破——黑瞎子和张祁灵,一左一右,恰好堵在了院门。

黑瞎子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斜倚着廊柱,墨镜遮眼,嘴角挂着惯常的痞笑。

张祁灵则静立如松,黑衣沉静,眸光低垂。两人看似随意,但那站位,却微妙地封住了去路。

予恩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到两人面前三步之遥站定。他目光扫过两人,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波澜。

“我今天就打算离开。这段时间,叨扰了。”

空气安静了一瞬。

张祁灵依旧沉默,只是微微抬起了低垂的眼帘,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吸纳一切光线的眸子,平静地看向予恩。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无声地交汇了一瞬,黑瞎子墨镜下的眼神难以捉摸地闪烁了一下,随即,那痞笑便重新挂上嘴角,甚至咧得更开了些,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松。

这段时间的同住,不是很风平浪静。黑瞎子的插科打诨,张祁灵无声的压迫,甚至几次看似“切磋”实则试探的交手,都在这小小的四合院里上演过。

予恩身上带着伤时,出手狠厉刁钻,竟也能和他们周旋得有来有往,丝毫不落下风。而当伤势渐愈,全力施为时,结果更是让黑瞎子心头微沉——张祁灵还能凭借那非人的底蕴身手和战斗直觉压制住他,但自己……竟隐隐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这发现让黑瞎子心底警铃大作。

一个来历不明、身手却高得离谱的年轻人,偏偏对吴三行抱有刻骨的杀意。虽然经过反复确认,他背上没有“汪家人”那标志性的凤凰纹身,这张脸也查不出易容的痕迹,暂时可以排除是那边派来的钉子。

但“不是敌人”不等于“可以放虎归山”。如果任由他脱离视线,天知道他会直接杀去杭州做出什么事来!吴家那吴携要是因此有个闪失,或者予恩引发了什么不可控的连锁反应,那后果……黑瞎子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必须把人稳住!至少,要让他待在能看得见、够得着的地方。

“哎哟喂,小予恩!” 黑瞎子夸张地一拍大腿,脸上的笑容瞬间切换成一种混合着惊讶和“受伤”的表情,声音拔高了八度。

“你这说的什么话?走?今天怎么能走?明天!明天可是你十八岁的大日子啊!成年礼!人生就这一次!” 他煞有介事地竖起一根手指摇晃着,然后猛地凑近一步,仿佛分享什么重大秘密般压低声音,墨镜后的眼神却锐利如钩。

“我跟哑巴张正密谋呢!盘算着明天怎么给你好好庆祝庆祝,搞个大场面!蛋糕、礼物、长寿面……一样都不能少!你这倒好,门一开就说要走?也太伤人心了吧?”

他越说越“动情”,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哽咽的颤音。紧接着,在予恩、张祁灵以及刚走到廊下准备看戏的谢雨辰三人的注视下,他动作极其浮夸地从他那件万年不变的黑色皮衣内袋里,摸索着掏出一块……皱巴巴、边缘还带着可疑油渍的、疑似手帕的布片!然后用两根手指拈着,以一种极其“娇柔”的姿态,假模假式地按在了自己的墨镜下方,肩膀还配合地一耸一耸。

“呜……瞎子我一片真心……日月可鉴呐……小没良心的……相处这么多天,难道就一点……一点不舍都没有吗?瞎子我的心……哇凉哇凉的啊……” 那捏着嗓子、矫揉造作到令人发指的哭腔,配上那粗犷的身板和油腻的“手帕”,形成了一幅极具冲击力的诡异画面。

“…………”

廊下的谢雨辰端着刚沏好的茶,动作僵在半空,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默默将目光转移。

张祁灵则极其轻微地侧了侧头,目光落在院墙一角,那里突然长出了一朵绝世奇葩,周身的气息似乎更冷了一点,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非礼勿视”。

予恩的表情管理在那一刻彻底崩盘。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额角的青筋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无语的感觉直冲天灵盖。他猛地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只剩下赤裸裸的、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嫌弃和“辣眼睛”三个大字。

“够了!” 予恩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带着强行压抑的暴躁,每个字都像是淬了冰渣子砸向黑瞎子,“黑瞎子,你再演下去,我怕我忍不住让你提前去下面唱戏!”

他实在无法理解,这货是怎么做到随时随地、毫无心理负担地切换成这种令人发指的状态的?简直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一样!再看下去,他怀疑自己真的会长针眼!

黑瞎子假哭的声音戛然而止,拿着“手帕”的手也僵在半空,墨镜后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对予恩如此“不解风情”的反应有点“失望”。

予恩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再给他,也懒得去看旁边装雕塑的谢雨辰和保持沉默是金的张祁灵。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跟这群人讲道理、谈感情都是多余的。

院中,只剩下死寂和一丝尴尬的余韵。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类型小说相关阅读More+

可以赖你一辈子吗

蜂鸟秀秀

煞妃来自地狱!诛邪祟,夺凤位

瑞侈

恶雌好孕:四个兽夫齐争宠

凉凉吃芒果

回村躺平后,每天被糙汉掐腰宠

云匪

一个舔狗的爱情故事

枫林的挽歌

玄幻:从练气开始无限突破

一日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