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南疆之行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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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狼城的夜,带着边关特有的粗粝和寒意。
镇守使府衙的书房内,烛火通明,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里的沉重。
秦烈站在窗前,望着庭院中被寒风吹得簌簌作响的枯枝,背影如同沉默的山岩。
帝都的暗流汹涌,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但此刻,另一种更急迫的焦虑,正撕扯着他的神经。
笃笃笃!
敲门声比昨夜更急,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惶恐。
“大人!急报!” 赵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失去了平日的沉稳。
秦烈霍然转身,眼中精光一闪:“进!”
赵虎几乎是撞门而入,脸色苍白,手里捧着的不是信筒,而是一枚小巧的、染着暗红色污迹的骨符!骨符形制古朴,刻着镇北王府独有的、缠绕荆棘的狼头徽记——这是父亲秦战天身边最隐秘死士传递十万火急消息的标识!
“城西…老槐树死信箱…刚取到的…” 赵虎的声音带着颤,双手捧着骨符,递到秦烈面前。那暗红的污迹,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味,是血!
秦烈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他一把抓过骨符,入手冰凉刺骨。指尖灌注一丝微不可查的真气,顺着骨符上特定的纹路注入。
咔嚓。
一声轻响,骨符从中裂开,露出里面卷得极细的一小片丝帛。丝帛上只有寥寥数语,字迹潦草,力透帛背,甚至带着书写者难以抑制的痛苦颤抖:
“王爷旧伤…昨夜…急剧恶化!呕血…昏迷!太医束手…言…恐…恐难撑过…月余!府内…恐有内鬼作祟…速归!或…寻生机!——影七绝笔”
“影七”两个字后面,是一个模糊的血指印!
轰!
秦烈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前猛地一黑,耳边嗡嗡作响!识海中那柄铁血战矛剧烈震颤,发出悲愤的嗡鸣!父亲!那个如山岳般支撑着他、支撑着镇北王府的男人,旧伤爆发,生命垂危!恐难撑过月余!太医束手!
“父王…” 一声低沉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吼从他喉咙深处压抑地滚出。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坚硬如铁的铁力木桌案上!
轰隆!
整个沉重的桌案应声碎裂!木屑纷飞!桌上的笔墨纸砚、镇纸兵符叮叮当当滚落一地!狂暴的武师境力量失控般宣泄而出,书房内劲风呼啸,烛火剧烈摇曳,几乎熄灭!
赵虎被这股狂暴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撞在门板上,脸色煞白,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只是担忧地看着自家大人那瞬间变得赤红的双眼和剧烈起伏的胸膛。
月余!只有月余!
这个时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上!
帝都的阴谋、金狼部的威胁,此刻在这噩耗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父亲不能死!镇北王府最后的擎天巨柱不能倒!
这不仅关乎血脉亲情,更关乎他在这北疆、乃至未来对抗整个腐朽朝堂的根基!
父亲若亡,皇帝再无顾忌,二房柳氏将彻底吞噬王府,他秦烈在北疆再强,也将失去大义名分,成为真正的“拥兵自重”之贼!
“内鬼…作祟…”
秦烈死死盯着丝帛上那四个字,眼中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王府内部早已被二房渗透得千疮百孔,父亲重伤昏迷,那些潜伏的毒蛇必然会趁机作乱,甚至可能加速父亲的死亡!影七拼死传出消息,已是极限!
回帝都?念头刚起,就被他自己狠狠掐灭。现在回去?自投罗网!皇帝、李元甫、二皇子、柳氏、苏清雪…所有人都在等着他!一旦他离开北疆,踏入帝都,迎接他的必然是铺天盖地的污蔑和天罗地网般的杀局!别说救父,自身都难保!北疆三城群龙无首,金狼部虎视眈眈,顷刻间便有倾覆之危!
此路不通!
唯一的生机…丝帛上最后两个字如同黑暗中唯一的萤火——“寻生机”!
阿依娜!南疆!毒药源头!
秦烈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医毒坊中,阿依娜指着那本泛黄毒经上的记载,无比笃定的眼神:
“大人,这种混合了‘蚀心草’与‘腐骨菌’的奇毒,症状与王爷旧伤爆发时一般无二!绝非普通旧创复发!此毒诡谲,中者初期如沉疴旧伤,缠绵难愈,一旦被某种特定引子诱发,便如火山喷发,蚀心腐骨,神仙难救!其源头,必在毒物横行的南疆十万大山深处!只有找到源头,或许才能寻到一线解毒或缓解之机!”
当时他虽震惊,却因北疆局势和金狼部的压力,将南疆之行列为长远计划。如今…父亲的命,只剩下一个月!他没有时间了!
“赵虎!”
“属下在!” 赵虎一个激灵。
“立刻去医毒坊!请阿依娜姑娘过来!要快!” 秦烈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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