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父王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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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炭火盆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却驱不散那股无形的沉重。
一个风尘仆仆、面容普通却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汉子,单膝跪地,从贴身的棉袄夹层里,取出一根看似普通的空心铜管,双手呈上。铜管一端,烙印着一个微小的、狰狞咆哮的血色狼头印记——镇北王府最隐秘的传讯标识。
“世子,王爷手书!”汉子声音沙哑,带着长途奔波的疲惫,但脊背挺得笔直。
“辛苦了,陈叔。”秦烈认得此人,是父王身边最忠心的暗卫首领之一,陈岩。他接过铜管,冰冷的铜管带着陈岩叔的体温,烙印着血色狼头的印记在炭火盆微弱的光下狰狞咆哮。
秦烈旋开管盖,薄如蝉翼的绢纸展开,父王秦战天那刚劲却透着虚浮的字迹,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眼底。
“烈儿吾儿:北疆捷报频传,阵斩宗师秃鲁花,扬我王府之威,壮我大夏军魂!为父闻之,心甚慰!吾儿已能独当一面,擎天之姿初显,远胜为父当年!好!好!好!”
三个力透纸背的“好”字,像重锤砸在秦烈心上,他能想象父王提笔时强忍痛楚的开怀。
“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帝都水深,暗流汹涌。陛下对吾儿封伯开府、统御北疆三城,已生猜忌。近日宫中太医‘问诊’为父次数愈频,所开之‘补药’,药性猛烈,隐有催发旧伤之势……”
秦烈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节惨白。狗皇帝!狗太医!
“李元甫老贼与二皇子往来甚密,苏氏女推波助澜,恐有对付我王府之毒计酝酿。吾儿身处边陲,手握兵权,已成彼等眼中钉、肉中刺!务须谨言慎行,外示恭顺,内修甲兵,不可授人以柄!”
字字如刀,割裂着秦烈的神经。敌人环伺,刀已悬颈!
“为父残躯,沉疴难起。早年旧伤,近年愈发酷烈,每逢阴寒或心绪激荡,便如万针穿心,寒彻骨髓,功力运转滞涩难行。宫中太医束手,只言寒毒已侵髓入骨,非药石可医…恐天命有时,难以久持…”
“蚀心腐髓!”秦烈喉咙里挤出嘶哑的低吼,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揉碎!绢纸在手中剧烈颤抖,父王强忍非人痛楚、提防毒药、忧心筹谋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那根本不是什么旧伤!是毒!是潜伏多年的阴毒!
“……吾儿不必过于忧心。为父一生征战,马革裹尸本是归宿。唯念我儿,雄姿英发,乃我秦氏麒麟!王府未来,大夏北疆之安宁,尽系吾儿一身!切记,戒急用忍!保全有用之身!未至图穷匕见之时,万勿轻启战端,予人口实!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字迹愈发虚浮,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北疆苦寒,吾儿珍重。若…若事有不谐,不必顾念为父,当断则断!以吾儿之能,他日必能龙腾九霄,重振门楣!父…秦战天手书。”
绢纸末端,一滴早已干涸发暗的褐色墨渍,如同凝固的血泪,狠狠刺入秦烈的瞳孔。
“父王……”声音艰涩沙哑,仿佛砂纸摩擦。不必顾念?当断则断?这比千刀万剐更痛!一股焚天之怒混合着彻骨的心疼和冰封万里的杀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几乎要破体而出!
书房内死寂,只有炭火偶尔的噼啪声,以及秦烈压抑到极致的粗重呼吸。空气沉重得如同铅块。
“陈叔,”秦烈的声音陡然冰寒,强行压下了所有翻涌的巨浪,“父王身边,如今可还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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