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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颜墨迹掷池畔,执笔挥毫对清荷。
孤态淋漓仿若实,一袖幽香招君临。
夏至握着手机,足尖刚跨过垂花门的雕花门槛,一缕清奇的香氛便悄然钻入鼻腔。那气息像是海与陆的私语,既裹挟着深海海藻的咸涩,又缠绕着新荷初绽的清苦,在溽热的午后织就一方沁凉的纱帐,恍若从珊瑚丛生的海底秘境款款而来。他下意识屏住呼吸,试图分辨这复杂香气里藏着的秘密 —— 那抹若有似无的冷冽,像极了他曾在冰岛海岸捕捉到的北极风,而清甜的尾调又分明带着江南梅雨季的湿润。
作为惯于在代码与诗行间穿梭的 It 工程师,他对这般具象化的气味尤为敏锐。指尖拂去额角的汗珠,循着香气绕过影壁,一池碧水忽地撞入眼帘。水面浮沉着几盏青荷,尚未舒展的花苞如含羞的少女低眉颔首,叶尖垂落的水珠似碎钻缀在绿绸,折射出点点星芒。更远处,半开的荷叶上停着只翠羽蜻蜓,翅膀每颤动一次,便在水面投下细小的涟漪,如同被风掀起的微型琴谱。
池畔青石上,素衣女子正凝神执笔。腕间银铃随着运笔轻晃,清越的声响在寂静庭院里漾开,宛如空谷回音般空灵澄澈。每一声脆响都似无形的涟漪,与池中莲叶的倒影交织成趣,仿佛贝壳在浪涛中轻碰,奏响一曲静谧的乐章。她的发丝被穿堂风撩起几缕,发间珍珠流苏随之轻颤,在阳光下划出细碎的光弧,恍惚间竟与水面粼粼波光重叠。
她的笔触轻盈却笃定,墨色在宣纸上晕染出潮汐的韵律。夏至屏息凝望,见她笔下的荷叶边缘微微翻卷,似被海风吹拂的绸带;花瓣脉络纤毫毕现,仿佛能窥见露珠滚落的轨迹。更奇妙的是,水墨勾勒的清荷竟似有了生命,墨色深处泛着微光,与池中真荷相映成趣,虚实难辨。时而浓墨如惊涛拍岸,时而淡彩似溪流蜿蜒,一幅水墨清荷图在笔下渐渐鲜活。当她蘸取最后一笔淡墨,笔尖悬在纸面的瞬间,池中荷叶突然无风自动,惊起的水珠在空中划出半透明的抛物线。
\"妙... 妙哉!\" 夏至喃喃赞叹,指尖在手机备忘录上飞速敲击。灵感如潮水奔涌之际,脚下碎石突然发出清脆声响,惊破了满院静谧。这声响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惊得池边沉睡的锦鲤骤然摆尾,水面炸开的水花声与女子腕间银铃的余韵碰撞,在空气中激起微妙的震颤。
女子闻言抬眸,发间的珍珠流苏轻晃,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她眼角点着朱砂,眸光似融了一池碧水,盈盈望去,竟让夏至想起幼时在水族馆见过的人鱼标本 —— 那玻璃柜里沉睡的神秘生物,鳞片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仿佛封存着一个永远无法诉说的故事。而此刻眼前的女子,比记忆中的人鱼标本更多了几分灵动与神秘,恰似 “九天仙女下凡尘 —— 飘飘然”。她的睫毛在眼睑投下蝶翼般的阴影,随着目光流转,在眼角朱砂痣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公子也懂丹青?” 她唇角微扬,腕间银铃叮咚,声音带着海浪般的起伏,“作画需心境,不可强求。” 说着,她将画纸轻轻吹干,墨迹未干的清荷突然泛起涟漪,水面上的青荷也随之轻轻摇曳,仿佛被无形的手拨动,荷叶间的水珠跟着晃动,折射出七彩的光晕,与画中光影交织,形成了虚实难辨、如梦如幻的奇妙景象,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更奇异的是,画中墨荷的叶脉间渗出点点金粉,随着涟漪扩散到整张宣纸,在边缘处幻化成游动的银色小鱼。
夏至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快步上前又猛地停住 —— 女子脚边放着的竹篮里,几片银鳞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如同镶嵌着无数细碎宝石的绸缎,而她染着墨痕的指尖,竟隐约透着半透明的质感,像是被海水浸泡多年的琉璃,美得令人心醉神迷。那些银鳞在阳光的照射下,不时变换着颜色,从珍珠白到幽蓝,再到翡翠绿,如同 “万花筒 —— 千变万化”,美得令人屏息。他注意到竹篮边缘垂落的海藻藤蔓,湿漉漉的叶片上还沾着几粒未化的海盐结晶。
“在下夏至,前来采风的 It 工程师。\"他稳了稳心神,晃了晃手机,\" 姑娘妙笔生花,令我诗兴大发,不知能否...\" 话音未落,一阵海风突然穿堂而过,卷起女子的画稿。夏至伸手去接,却见纸张在空中化作千万片银鳞,纷纷扬扬坠入池中,惊起满池星辉般的涟漪。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嬉笑。林悦挽着晏婷跑过来,看到池边的两人先是一愣,随即眼睛发亮,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哇,这不是前阵子在画展上引起轰动的《潮生》作者吗?” 她快步上前,眼中满是崇拜,那眼神仿佛要把对方看穿,“赤颜老师,我超喜欢你的画!” 林悦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翻出一本画册,小心翼翼地翻开夹着剪报的那页,上面正是《潮生》的报道,那报道仿佛在诉说着画作的传奇。
夏至这才恍然,难怪方才觉得那画似曾相识。画展上那幅《潮生》,满幅墨色汹涌,浪花里隐约可见鱼尾摆动,当时他就被那股神秘的力量震撼,仿佛能听见海浪拍岸的轰鸣,感受到深海的呼吸,那感觉恰似 “麻绳拴豆腐 —— 提不起”,却又深深烙印在心底。没想到作者竟在此处,就在这方小小的莲池边,安静地描绘着清荷,宛如 “大隐隐于市”。他不禁回想起在画展上,自己站在《潮生》前久久不愿离去,被画中蕴含的磅礴气势和神秘气息深深吸引的场景,那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赤颜轻轻颔首,将画纸收入竹篮:“过奖了。” 她起身时,宽大的衣袖扫过夏至手背,一股凉意顺着皮肤蔓延,竟让他想起深海的气息,那是种带着咸涩与神秘的冷,仿佛藏着无数未被诉说的故事,恰似 “哑巴吃黄连 —— 有苦说不出”。这股凉意中,还夹杂着淡淡的墨香和海藻的气息,让夏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仿佛被人从炎炎夏日瞬间拽入了冰窖。
“赤颜老师,能合张影吗?” 晏婷举着手机凑过来。赤颜正要开口,忽然脸色微变,望向池面。原本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无数气泡从池底升起,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虹彩,像是某种古老的信号在传递,仿佛 “半夜敲门心不惊 —— 问心无愧” 的平静即将被打破。那些气泡越聚越多,在水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如同 “闷雷打在天顶上 —— 惊心动魄”。
“不好!” 赤颜低声惊呼,长袖一挥,竹篮瞬间沉入池底。她转身时,夏至瞥见她耳后露出的鳞片,在日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与画中的清荷一样,美得让人窒息,恰似 “闭月羞花 —— 美极了”。那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如同镶嵌着无数细碎的宝石,散发出迷人的光彩。
“怎么回事?” 林悦后退半步,抓住夏至的胳膊,声音里带着不安,仿佛惊弓之鸟。晏婷的手机 “啪嗒” 掉在地上,屏幕映出池底的景象 —— 密密麻麻的鱼尾在墨绿的水草间穿梭,而赤颜的竹篮,正被一双苍白的手缓缓托起。那些鱼尾泛着冷光,鳞片边缘锋利如刀,仿佛随时会冲破水面,一场危机如同 “山雨欲来风满楼” 般即将降临。池底的水草随着水流疯狂摆动,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危机而不安,又似在拼命挣扎。
赤颜指尖凝出的微光,恍若深海鲛人泪凝成的寒星,将坠未坠之际,忽有一股寒意自后颈蔓延。回头刹那,邢洲不知何时已如鬼魅般立在池边,那手掌泛起的蓝光恰似淬了毒的冰刃,裹挟着深海的肃杀之气,与赤颜指尖光芒相撞的瞬间,水雾如惊涛骇浪般翻涌而起。邢洲眼神里贪婪与狠厉交织,嘴角勾起的冷笑如同盘踞在礁石上的毒蛇,似乎早已将猎物收入囊中。
“果然是你,唤潮鲛姬。” 邢洲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字字带霜,“藏了这么久,也该跟我回研究所了。” 他胸前那枚由锁链缠绕鱼尾的徽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却泛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幽光,与画展上《潮生》角落的印记如出一辙,仿佛是深海恶魔的烙印。徽章边缘密密麻麻的符文,像是无数张细小的嘴,在无声诉说着某个见不得光的黑暗秘密。
“放开我!” 赤颜拼命挣扎,发间珍珠如断了线的雨珠簌簌坠落,“我与你们研究院早已恩断义绝,形同陌路!” 她的声音裹挟着惊涛骇浪般的愤怒与悲伤,恰似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誓要将一切阻挡在前的障碍撕成碎片。刹那间,她周身爆发出的强大气场,让周围空气都如同煮沸的水般震颤不已。
夏至本能地挺身而出,如同一棵倔强的青松挡在赤颜身前:“你想干什么?” 他的双手死死攥着速写本,仿佛那是守护秘密的盾牌。本子里不仅藏着赤颜作画时的灵动身影,还有她留在青石上的几滴墨渍 —— 此刻在阳光下泛着幽幽蓝光,竟与邢洲掌心光芒如出一辙,恰似两条隐秘的丝线,在暗中编织着未解之谜。他甚至能感觉到速写本在手中微微发烫,里面的墨渍如同蛰伏的小兽,不安分地蠕动着。
“别碍事!” 邢洲不耐烦地挥手,那力道仿佛能掀翻一座小山。夏至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千钧一发之际,赤颜甩出的银铃清脆声响彻天际,宛如来自深海的古老歌谣,铃声化作层层涟漪,稳稳接住了夏至,那铃声所到之处,空气都泛起了丝绸般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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