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毒酒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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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术赤,他是你的……”孛儿帖轻声说。
“我知道。”铁木真打断她,匕首猛地扎进桌面,“但现在不是认儿子的时候。”他望着帐外的星空,想起术赤眼中的倔强,那眼神像极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帐外突然传来争吵声,博尔术的大嗓门格外清晰:“塔塔尔人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必须血债血偿!”其他将领的应和声此起彼伏,像群嗅到血腥味的狼。
铁木真起身走出帐,月光照亮了他腰间的银狼护身符。他望向远处的塔塔尔俘虏,男女老少混在一起,眼神里有恐惧,也有仇恨。他知道,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被斩尽杀绝,就像当年塔塔尔人对乞颜部做的那样。
“大汗,该下令了。”木华黎递来一份竹简,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人名——都是塔塔尔部的成年男子。
铁木真接过竹简,指尖划过“术赤”二字,停顿片刻,最终用朱砂在“高过车轮者”上画了个重重的圈。孛儿帖在一旁看着,忽然想起新婚时他说过的话:“我要让草原上的人知道,欺负乞颜部的代价是什么。”
“传令下去,”他的声音低沉,“高过车轮的塔塔尔男子,全部处死。妇孺和孩童,充入乞颜部为奴。”
帐外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卷着沙砾打在帐帘上。铁木真转身走进帐,看见自己在铜灯中的倒影,忽然觉得陌生——那个曾经为了一只受伤的小狼而整夜不眠的少年,终究还是变成了草原上的苍狼。
处决当日,斡难河畔竖起三百根木桩。塔塔尔男子被反绑着跪在桩前,他们的妻儿在远处哭泣,声音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术赤被者勒蔑抱在怀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被绑上木桩,却咬着牙不哭。
“你怕吗?”铁木真问他。
“不怕。”术赤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然坚定,“塔塔尔人不怕死。”
铁木真盯着他的眼睛,忽然伸手解开他脖子上的狼牙吊坠:“从今天起,你不是塔塔尔人,是乞颜部的术赤。”他将吊坠挂在自己脖子上,“记住,能活到最后的,不是最能打的人,是最能忍的人。”
术赤抬头望他,看见他眼中有怒火,也有一丝自己看不懂的东西。远处传来第一声惨叫,塔塔尔男子被割开喉咙的血柱喷在木桩上,像开了一朵妖艳的花。
孛儿帖站在人群中,看着丈夫冷酷的侧脸,忽然想起黑林盟誓时他掌心的血。那时他还会为盟友的猜忌而愤怒,现在却能微笑着看着三万降卒被处决。她知道,那个在不儿罕山与她共饮马奶酒的少年,已经死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真正的草原大汗。
“这是必要的。”铁木真忽然转头看她,像在解释,又像在说服自己,“塔塔尔人不会真正臣服,只有血才能让他们记住教训。”
孛儿帖点点头,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已满是老茧,比三年前粗糙了十倍。她想起新婚时他为她编花环的手,那时的他,连杀只羊都会皱眉。
“我知道。”她说,“但别忘了,你还有人心。”
铁木真一愣,低头看见术赤正攥着他的衣角,眼中的恐惧少了几分,多了些好奇。远处的哭喊声渐渐低落,鲜血顺着木桩流进斡难河,将河水染成暗红。他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草原上的可汗,手里要握得住刀,也要暖得了人心。”
他蹲下身,将术赤抱起来,指着远处的不儿罕山:“看见那座山了吗?有一天,我们会站在山顶,俯瞰整个草原。而你,术赤,会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术赤似懂非懂地点头,将头靠在他胸前。铁木真听见孩子微弱的心跳声,忽然觉得胸口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触碰了。他知道,即使成为苍狼,他的心底依然留着一片柔软的草地,给那些值得守护的人。
月升时分,铁木真独自登上不儿罕山。山风带来斡难河的血腥气,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狼牙吊坠,忽然想起术赤父亲临死前未说完的话。那个“他的”后面,究竟是什么?
“大汗。”木华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塔塔尔部的幸存者已经处理完毕,总计处决男子两千三百人,俘虏妇孺五千七百人。”
铁木真望着山下星星点点的篝火,那是乞颜部在庆祝胜利。他知道,从今天起,草原上再也没人敢轻视乞颜部,再也没人敢用毒酒这样的小伎俩来对付他。
“传我的命令,”他转身,眼神坚定,“给每个塔塔尔孩童发一只羊,让他们学会放牧。十年后,他们会成为乞颜部的勇士。”
木华黎愣住了:“大汗,您这是……”
“记住,”铁木真拍拍他的肩膀,“真正的征服不是屠杀,是让敌人的孩子为你而战。塔塔尔人以为用毒酒能灭了我,却不知道,我会用他们的血,浇灌出更强大的乞颜部。”
山风卷起他的大氅,狼首图腾在月光下舒展。铁木真望向星空,银河依然璀璨,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他知道,这一仗后,他离那个目标又近了一步——成为整个草原的大汗,让乞颜部的狼旗插遍每一寸土地。
而那些流淌的鲜血,那些破碎的家庭,终将成为他登上权力巅峰的阶梯。这是草原的法则,也是他必须背负的命运。
孛儿帖的话在耳边响起:“你还有人心。”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扎进掌心。是的,他还有人心,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草原上,有时候,他不得不把人心藏起来,让狼性占据上风。
因为他知道,只有成为最凶狠的狼,才能保护他想保护的人,才能让孛儿帖、让术赤、让所有乞颜部的人,不再受欺负,不再流眼泪。
这杯毒酒迷局,不过是他征服之路上的一小步。而他的路,还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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