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瞳语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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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颜的指尖几乎触到明柔眉心的瞬间，暴雨突然在两人之间凝结成冰晶屏障。暗瞳族追兵的紫光在冰晶表面炸开，化作千万道细碎的光影，将狭窄的巷道切割成无数个棱镜世界。明柔的光刃本能地劈向光源，却在触碰到冰晶的刹那，被吸入一个由记忆碎片构成的旋涡。

“这是……瞳语回廊？”明柔的声音在扭曲的空间里回荡。她看见自己的光刃悬浮在半空，刃身倒映出无数个自己——有的举刃刺向苏清颜，有的蜷缩在母亲怀中哭泣，有的瞳孔泛着与苏清颜相同的紫光。

苏清颜的身影在碎片中若隐若现，她的指尖正流淌着紫色血珠，每一滴都在空中勾勒出复杂的咒文。“明柔，”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你必须看到真相。”

记忆碎片突然如潮水般涌来。明柔看见七岁那年的雨夜，母亲将她们姐妹护在衣柜里，自己却被暗瞳族士兵拖走时，颈间的瞳痕爆发出刺目红光。她看见苏清颜偷偷潜入暗瞳族据点，用瞳语篡改实验数据，而监控画面里闪过的，是母亲被囚禁在水晶棺中的影像。

“这些都是假的！”明柔嘶吼着挥刃斩向碎片，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变得透明，“你在用幻术操控我！”

“不，”苏清颜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这是你封存的记忆。”

碎片突然聚焦成一个画面：母亲临终前将半块碎镜塞进苏清颜掌心，“保护妹妹，她的光刃是解开诅咒的钥匙。”画面一转，暗瞳族领袖（舅舅）站在祭坛上，将苏清颜按在血契石上，“唯有融合双姝血脉，才能唤醒暗瞳族的远古力量。”

明柔的光刃剧烈震颤，刃心处浮现出与苏清颜手腕疤痕相同的纹路。她感到一股热浪从颈间瞳痕蔓延全身，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片段如利刃穿透心脏——原来每次爆发力量时，她都在无意识地吸收苏清颜的血脉，加速姐姐的异化。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明柔的声音哽咽。

苏清颜的身影终于在碎片中央凝聚，她的瞳孔完全变成紫色，却在紫光深处闪烁着一丝血色。“因为你会像现在这样，”她抬手接住明柔即将崩溃的光刃，任由紫色血液顺着刃身滴落，“用正义之名，杀死唯一能拯救你的人。”

暗瞳族追兵的嘶吼声突然穿透回廊，苏清颜的身影开始虚化。“记住，”她的声音渐渐消散，“母亲的遗言藏在祭坛的星图里，而解开诅咒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