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拿刀沿街追砍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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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雨柔接过包子咬了一口道“谢谢刘叔，真好吃。”

“雨柔快，吃个烧饼，刚出炉的。”

温雨柔三两口吃完包子，接过烧饼啃了起来，“嗯，好吃，肉馅很香，马哥，手艺越来越好了，比马叔都好了。”

马哥骄傲的道“那是，我们家祖传的，我比我爸学得更好。”

不远处传来猪撕心裂肺的嚎声。“不和你们说了，我得去帮忙了，不然他们按不住那猪。”说完小跑着去了杀猪处。

温雨柔，别看她的名字很好听，这还是温平安带着温雨柔去衙门落户时，温雨柔看见衙门的师爷，对着他乐呵呵的笑，师爷一高兴给她起的名字，温平安是想给温雨柔起个温大丫的名字落户的，最后师爷亲自给起了名字，他也高兴，给落户了。温平安家五代单传，到他这代就断了香火了，在古代，家里没有一个男丁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温平安就是被邻里邻居指指点点的抬不起头来，他又没有多余的钱再娶一个小妾，他媳妇姚三妹是他爹娘小时候捡回来的童养媳，生温雨柔的时候太大，难产，大出血，伤了身子，以后也不能再生了，自温雨柔出生后，他家就往不可发展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温雨柔三岁开始帮家里做些简单的家务，那时候他爸还不喝酒，她娘也不赌博，三岁后，邻居就开始说他家要断根了，之前还只是背后说，后来当着他们面也说，温雨柔她娘就只知道躲着哭，她爹直接不理会，这样压郁的日子中，她爹开始跟人学着喝酒，而她娘也开始赌博，刚开始还赢了点钱，后来就越输越多。最后把家里的钱都输完了，就开始卖家里的东西，她爹也是一样，没钱买酒喝了，就开始卖家里的东西，连家里的三分地也没人管了，最后六岁的温雨柔实在受不了了，她把家里的地租给了邻居家，保证她家人每天能吃两顿饭，不至于饿死就好。温雨柔每天在菜市场捡烂菜叶子和猪内脏，洗洗煮着吃，菜市场的人看见温雨柔，都很关心她，大家都知道她家情况，有的给她吃包子，有的给她吃果子，温雨柔嘴巴也甜，又经常帮助他们摆摆摊，搭把手，就这样，她长到十二岁了，由于她经常吃饭不规律，有食物的时候暴饮暴食，导致她身体跟吹气球一样，十二岁就长到两百斤，她十岁时，杀猪匠没按住猪跑出来，被温雨柔一拳打翻，然后一只手拖着给了杀猪匠，这以后，杀猪匠就让温雨柔帮他杀猪，每个月给她十五文钱，昨天刚发的工钱，没想到该死的那个瘟神娘把她钱偷走了。

温雨柔利索的一刀捅死大黑猪，开始浇热水烫猪毛，刮猪毛，很快一条白花花的猪出现，她利落的割下猪头，从猪脖子处开膛破肚，掏出内脏放一边，转个刀花，把猪前蹄割下，又把猪后腿割下，顺着猪背剖成两半，看着那只两百多斤的猪，在她手里变成整齐的一块一块后，她放入箩筐里，一手提起一个箩筐，放在猪肉摊上，摊前已经有人在等着了，温雨柔按着顾客要求，分割猪肉。“雨柔啊，多割点呗。”那大娘说道。

“好嘞，大娘你看这称，旺旺的咧。”

大娘高高兴兴的付钱“下次还来你这里买肉，丫头你就是实在。”

“好嘞，大娘放心哈。良心商家呢。”温雨柔一边回答大娘，一边帮另一个客人分割猪肉。

“我也要旺旺的啊。”

“放心放心，你们可以拿回去称一下，只多不少的。”温雨柔说着手上也不停。一头猪不过半个时辰就卖完了。

温雨柔打扫好摊子，把箩筐提回杀猪匠家，又把猪下水用麻绳绑好，提着回家了。一路和人打招呼。

回家的路上，大家看见她，都是离的远远的，她提的猪下水，太臭了，连猪屎都没有放，她拿回家把猪屎放出来，留着，家里有个小院子，她空闲的时候，挖了几块地，种些菜，也不至于菜还要去买。她用猪屎沤肥，这样菜长得才鲜嫩。温雨柔挤完猪屎，打水清洗了一道，又挖了些灶灰，开始搓洗肠子，又用水洗干净，再放点盐泡着，她提水给菜地浇了水。进厨房开始煮饭，饭就是玉米面蒸出来的。温雨柔薅了些菜，洗干净，准备煮个汤，她又把下水洗干净，一段一段的切好。大锅里的水开了，她放入下水，抄了一道水，捞出来清洗一下，用簸箕沥水，清洗干净大锅，放了点猪油，再放入点辣椒和花椒大蒜生姜等配料，油温升高，温雨柔倒入下水，开始炒。一会后一缕香味飘出温雨柔家里，邻居闻到香味，知道她家又在炒下水了，大家都很喜欢她，从小就聪明，要不是有她在，她家早就死绝了。关于下水的事，还闹出过乌龙。温雨柔小时候捡回去的猪下水，她只是洗干净，煮熟了放点盐就吃，后来她去酒楼送猪肉，看见酒楼里好多配料，她看着他们炒菜，放上配料后，口感和香味都出来了，所以她回家后，就学着买了些配料，学着做出来的下水，确实比之前清水煮的还好吃，后面她学着放入一些配料，现在她做的猪下水有独特的香味，而邻居刚开始以为她家天天吃肉，还天天叫着穷，大家还来她家理论过，最后温雨柔拿出炒好的猪下水给大家尝，大家吃后，才知道，温雨柔天天吃的就是猪下水。从这以后，左邻右舍还经常过来跟着学习怎么做好吃，可是他们受不了那个猪屎味，最终还是放弃了这道美食。而温雨柔她舍不得买肉吃，杀猪匠答应她，杀的猪下水都给她，所以，她才千方百计的把下水做好吃些。

蒸的玉米面饭熟了，她抬下蒸笼，洗干净锅，放入清水，煮了个菜汤。她把下水昌了出来放在大碗里，端到饭桌上，她爹闻着味回来了，每次吃饭都是这样，平时鬼影不见一个，饭一熟，人就回来了，温雨柔也不管他们，她摆好饭菜，拿起碗筷，自顾自吃起来，她爹也歪歪扭扭的拿碗筷吃饭，这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缝，一个头伸了进来，看见俩人在厨房吃饭，姚三妹也不管会不会被挨打，跑进去拿碗筷开始吃饭。温雨柔知道，再怎么打骂，他们都不改变。她已经没有办法了，类似的事情已经上演了很多次，她已经腻了。只要他两个不去杀人放火，偷鸡摸狗。她暂时不再管他们了。没钱就消停了，她把钱藏好了就好。

“吃完饭姚三妹你洗碗。温平安你去山上捡柴火回来，不要偷懒，不然每天的二两酒钱没了。”温雨柔看着俩个蒙头吃饭的人，被温雨柔训得跟孙子一样的。俩人猛点头。

“姚三妹，洗完碗把家里卫生打扫一下，被我发现有灰尘，你以后就不用出门了。”

姚三妹一边扒饭，一边点头。

“唉……，”温雨柔想，她是孩子啊，为什么她要养着俩个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