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长安西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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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烽踏入长安城时,怀中只剩三枚铜钱。
>西市铁匠铺的炉火映着他被通缉的侧脸,淬火的刀刃如同他紧绷的神经。
>富商赵德才剽窃他改良的水车图纸,反诬他是贼。
>当夜,赵家新装的水车在渭河边轰然解体——秦烽在轴承榫卯里埋了朽木
长安城西市的喧嚣裹着热浪扑面而来。驼铃混着波斯胡商的吆喝,丝绸、香料与牲畜的气味蒸腾在午后的阳光下。秦烽一身洗得发白的葛布短褐,背着简陋的行囊挤过人潮。汗珠顺着他颧骨上的新疤滑落,渗进粗麻衣领——那是朔方军斥候营的“饯别礼”,一道刀疤换一张入京的路引。
三枚开元通宝在掌心攥得发烫,这是他全部的家当。目光掠过酒肆外油亮的烤羊,胃袋抽搐着缩紧。他强迫自己转向街角那间不起眼的铁匠铺,炉火正从敞开的门洞里泼溅出金红的碎星。
“叮!叮!”铁锤敲击的节奏沉闷而稳定。
铺子里,一个赤膊的老匠人正钳着一块烧红的铁料置于砧上。火星随着锻打四溅,照亮他沟壑纵横的脸和虬结的臂肌。汗水小溪般淌过古铜色的皮肤,砸在滚烫的砧铁上,“嗤”地腾起细小的白烟。
“打把刀,最快多久?”秦烽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风箱的喘息和铁锤的轰鸣。
老匠人头也不抬,粗粝的指腹抹过铁胚边缘:“急活儿?得加钱。”
秦烽摊开手,三枚铜钱躺在掌心,边缘被磨得光滑:“就这些。”
老人这才抬眼,浑浊的眼珠扫过秦烽的脸,在那道新鲜的刀疤上顿了顿,又落回那几枚寒酸的铜钱。“三天后,来取。”他不再多言,钳起铁胚重新塞进炉火。鼓风杆被学徒奋力推拉,橘红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铁块。
秦烽没走。他的目光越过腾跃的炉火,落在角落一堆废弃的农具零件上,几根扭曲的辐条和半截断裂的轴承木芯。“那堆废料,”他指着,“能抵工钱么?我替您改改风箱。”
老铁匠嗤笑一声,满是油污的手随意挥了挥,像驱赶苍蝇。
秦烽不再多言。他径直走到那堆锈迹斑斑的废料前蹲下,抽出腰间那把豁了口的旧匕首——边城尸堆里摸来的战利品。刀刃在废弃的轴承木芯上利落削切,木屑簌簌落下。他又挑拣出几根略直的辐条残件,用匕首尾部小心地凿刻榫眼。
老铁匠起初只当他在胡闹,锤子敲得震天响。可渐渐地,那单调的叮当声里,混入了另一种声音:木头与木头精密咬合的“咔哒”声,铁件刮擦毛刺的“沙沙”声。他忍不住瞥了一眼,只见那年轻人手指翻飞,废弃的辐条竟被巧妙地嵌合进新制的木芯轴承中,结构异常稳固精巧。
“小子,你……”老铁匠的锤子停在了半空。
秦烽头也不抬,把刚组装好的简易轴承套件递过去:“装风箱推杆轴上试试。”他脸上沾着木屑和油灰,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淬火的刀锋,“我叫秦烽。这铺子,能让我借住几日吗?工钱,用我的手艺抵。”
老匠人盯着那奇特的轴承看了半晌,又看看秦烽,最终,布满老茧的手接过了那套东西。他闷声走到巨大的牛皮风箱旁,三两下拆下旧轴,换上新件。学徒迟疑地拉动推杆——
“呼——!”
风箱猛地发出一声沉闷而悠长的咆哮!气流骤然变得强劲、均匀!炉膛里的火焰像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搧了一记,“轰”地窜起半尺高的青白烈焰,热浪逼得学徒踉跄后退!
老铁匠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死死盯着那跳跃的炉火,又猛地转向秦烽,喉结滚动了一下:“…后边有间柴房。”
秦烽在西市铁匠铺落下脚。白日里,他帮着打铁、修补工具,更多时候是坐在铺子最里的小马扎上,用烧焦的木炭在粗糙的草纸上写写画画。废弃的铁料、边角木块在他手中变戏法似的重生:给老匠人改进了锻铁的水力锤传动结构;给学徒做了个更省力、能打出均匀螺旋纹的锉刀夹具;甚至用几块废皮子和弹簧片,给铁匠娘子做了个夹炭块不烫手的“火钳”。
他的手艺无声地征服了铺子。铁匠姓张,人称张铁头,脾气硬得像他打的铁,此刻却默许了秦烽的存在,甚至让学徒把后院的柴房腾挪出来,铺了张还算干净的草席。
这天,秦烽蹲在渭河滩涂边,盯着河岸一架巨大的筒车。河水冲击着轮叶,带动它吱呀呀转动,将水提上岸边沟渠。几个工匠围着它指指点点,为首的是个穿着绸缎、腆着肚子的胖子,正唾沫横飞:“…此乃我赵德才遍访名师所得之新式水车!提水之效,胜旧物三成不止!尔等学着点!”
秦烽眯起了眼。那水车转动的骨架结构,那轴承的嵌套方式…分明是他前几日随手画在草纸上,被风吹落到铺子门口的那张!他当时只当废纸,没想到竟被这赵德才捡了去,堂而皇之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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