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茹兰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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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贵妃的衣橱里挂满了绫罗绸缎，光是绣鞋就有几十双；用膳时，桌上摆的尽是山珍海味，许多菜式她连见都没见过；就连如厕用的都是绣着金线的软绸...

\"五姑娘，这是娘娘赏您的。\"翠微捧来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

如兰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赤金头面，做工精美绝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这太贵重了...\"如兰结结巴巴地说。

华贵妃不以为意：\"拿着吧，你大姐姐我现在别的没有，就这些玩意儿多的是。\"她眨眨眼，\"官家赏的，不用白不用。\"

如兰抱着匣子，突然想到林栖阁那位整天显摆的林小娘——要是让她看到这些，还不得嫉妒得发疯？

三日期满，如兰带着大包小包的赏赐回到盛府。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先传了进去：

\"母亲！母亲！我回来啦！\"

王大娘子早就等急了，一把拉住女儿上下打量：\"怎么样？你大姐姐可好？皇子们可好？\"

如兰兴奋得手舞足蹈：\"好得不得了！官家待大姐姐可好了，要什么给什么！那三个小外甥也可爱极了，就是...\"她突然压低声音，\"大皇子有些古怪...\"

\"什么古怪？\"王大娘子紧张地问。

如兰正要说那火焰胎记的事，盛纮咳嗽一声打断了她：\"如儿，宫里的事少打听。\"他转向王大娘子，\"夫人，先让孩子进去歇歇吧。\"

晚膳时分，林小娘破天荒地亲自来给王大娘子布菜。

\"大娘子，听说如姑娘从宫里回来了？\"她笑容满面地问，\"贵妃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王大娘子得意地抬着下巴：\"华儿好着呢，赏了如儿不少好东西。\"她故意晃了晃手腕上新得的玉镯，\"这是华儿特意托人带给我的，说是贡品呢！\"

林小娘眼睛都直了：\"哎哟，贵妃娘娘就是孝顺！\"她凑近些，声音甜得发腻，\"大娘子，您看墨兰也到了议亲的年纪...贵妃娘娘那边...\"

王大娘子心中冷笑——现在知道来巴结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华儿如今忙着照顾皇子，哪有空管这些？\"

\"是是是，\"林小娘连连点头，\"只是想着...若有合适的...\"

盛纮看不下去了：\"好了，用膳时少说这些。\"

夜里，如兰抱着枕头钻进了明兰的房间。

\"六妹妹，我跟你说...\"她神秘兮兮地关上门，\"大姐姐在宫里可威风了！\"

明兰放下手中的书：\"哦？怎么个威风法？\"

如兰绘声绘色地讲起这三天的见闻——华贵妃如何骂大臣，官家如何宠爱她，皇子们如何可爱...说到激动处，手舞足蹈，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最奇怪的是大皇子，\"如兰压低声音，\"他手心有个火焰一样的胎记，听说会发烫，还烫伤过奶娘呢！\"

明兰眼神一闪：\"真的？\"

\"千真万确！\"如兰重重点头，\"官家说这是祥瑞，大姐姐也信了...\"她突然打了个哈欠，\"不过我觉得...官家是爱子心切……\"

明兰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月色，没有接话。

与此同时，林栖阁内，林小娘正对着墨兰耳提面命。

\"墨儿，你可得加把劲了！\"她激动地说，\"如今大姑娘是贵妃，又生了三位皇子，将来这盛家的地位...\"

墨兰不耐烦地打断她：\"娘，您都说多少遍了。\"她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如兰那个蠢货都能进宫见世面，我却...\"

\"傻丫头，\"林小娘神秘一笑，\"娘已经打听好了，过些日子是老太太寿辰，贵妃娘娘必定会派人送礼。到时候...\"

墨兰眼睛一亮：\"娘是说...\"

林小娘得意地点头：\"你好好准备，务必让贵妃娘娘注意到你！\"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盛府上下，因着这位贵妃娘娘，各自打着不同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