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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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纮叹了口气，给儿子也倒了一杯：\"柏儿啊，为父今日...确实窝囊。\"

长柏摇头：\"父亲谨慎是应该的。咱们盛家根基尚浅，贸然出头反而会给大姐姐惹麻烦。\"

盛纮苦笑：\"你倒是会安慰人。\"他抿了口酒，\"只是想到华儿在宫里孤军奋战，我这当爹的...\"

\"父亲不必自责。\"长柏正色道，\"儿子已经想好了，明年春闱若能高中，定要在朝堂上为大姐姐撑腰！\"

盛纮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稍慰：\"好...好...\"

次日，盛府来了位不速之客——华贵妃身边的翠微。

\"奴婢给老太太、老爷、太太请安。\"翠微规规矩矩地行礼，\"贵妃娘娘命奴婢来报平安，说三位殿下都很好，请家里不必挂念。\"

王大娘子一把拉住她：\"华儿怎么样？身子可大好了？那些人有没有再为难她？\"

翠微笑道：\"太太放心，娘娘好着呢。\"她压低声音，\"昨儿个娘娘还把那些大臣骂了个狗血淋头，官家听着直乐...\"

王大娘子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这丫头，随我！\"

盛老夫人摇头失笑：\"你这当娘的，也不教点好的。\"

\"怎么不好了？\"王大娘子理直气壮，\"难道要像某些人似的，被人欺负了还闷不吭声？\"说着瞪了盛纮一眼。

盛纮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赶紧转移话题：\"翠微姑娘，贵妃娘娘可有什么需要的？\"

翠微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娘娘说，想请五姑娘入宫小住几日...\"

\"如兰？\"众人都是一愣。

三日后，盛茹兰在祖母的陪同下，乘马车前往皇宫。

\"如儿，\"盛老夫人握着孙女的手叮嘱，\"进宫后要谨言慎行，多听多看少说话。你大姐姐如今处境特殊，你要多帮衬着些。\"

如兰乖巧点头：\"祖母放心，明儿明白。\"

马车缓缓驶入宫门，如兰好奇地掀开帘子一角，只见朱墙高耸，侍卫森严，与盛府完全是两个世界。

\"五妹妹！\"

刚到漪澜殿外，就听见华贵妃欢快的声音。如兰抬头，只见一位雍容华贵的丽人站在台阶上，正冲她招手——那模样，与记忆中温婉的大姐姐判若两人。

\"臣女参见贵妃娘娘。\"如兰规规矩矩地行礼。

华贵妃一把拉起她：\"自家人还行什么礼！\"她上下打量着如兰，\"几年不见，五丫头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如兰偷偷抬眼，只见华贵妃眉目如画，气色极好，哪像受过委屈的样子？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夜深人静，华贵妃将三个孩子哄睡后，拉着如兰说体己话。

\"大姐姐...\"茹兰犹豫片刻，\"家里都很担心你。\"

华贵妃轻笑：\"担心什么？怕我被那些老匹夫欺负？\"她捏了捏茹兰的脸，\"放心，你大姐姐我好着呢！\"

如兰被她这粗鲁的用词惊得瞪大眼睛——这真是她那个温婉贤淑的大姐姐吗？

华贵妃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叹了口气：\"如儿，在这深宫里，温婉贤淑活不下去的。\"她眼中闪过一丝锋芒，\"有时候，你得比他们更凶，更狠...\"

正说着，大皇子突然哭了起来。华贵妃熟练地抱起他，轻拍着哄睡。如兰惊讶地发现，那个方才还一脸戾气的贵妃娘娘，此刻眼中满是柔情。

\"大姐姐...\"如兰轻声道，\"你真的很疼他们。\"

华贵妃低头亲吻儿子的额头：\"因为他们是我拼了命才保住的。\"她看向如兰，\"如儿，记住，在这世上，有些东西值得你用尽全力去守护。\"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母子四人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而诡异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