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和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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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她有个徒弟叫小桃，如今在尚食局当差。\"苗昭仪意味深长地说，\"前几日有人看见她偷偷去瑶华宫...\"

华贵妃眼中寒光一闪，旋即恢复天真模样：\"哎呀，这些事本宫听着就头疼。苗姐姐多费心盯着点就是了。\"

苗昭仪心领神会：\"嫔妾明白。\"

当晚，赵祯又来到漪澜殿。华贵妃正对着一桌点心发愁：\"官家，您说这孩子怎么这么馋啊？臣妾刚用完晚膳，又想吃玫瑰酥了...\"

赵祯失笑：\"想吃就吃，你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

华贵妃眨着大眼睛：\"那官家陪臣妾用些？\"

赵祯连忙摆手：\"朕不用了。\"见华贵妃嘴一瘪要哭的样子，赶紧补充，\"朕看着你吃就好。\"

华贵妃这才转嗔为喜，拿起一块酥饼小口吃起来。赵祯看着她贪吃的模样，突然问道：\"爱妃在娘家时，也这般爱吃吗？\"

华贵妃动作一顿，随即笑道：\"是啊，臣妾从小就能吃。父亲常说，谁娶了臣妾谁家米缸倒霉。\"她故意说得粗俗，果然见赵祯忍俊不禁。

\"盛卿倒是风趣。\"赵祯笑道，\"不过能吃是福。你看你这身子，多争气。\"他目光柔和地落在她隆起的腹部。

华贵妃借机靠过去：\"官家，您说这孩子生下来会像谁啊？\"

赵祯不假思索：\"自然是像朕。\"

\"那可不一定。\"华贵妃撅着嘴，\"万一只像臣妾呢？\"

\"像你也好。\"赵祯捏捏她的鼻子，\"朕的贵妃貌美如花，孩子像你，定是个漂亮的。\"

华贵妃心中冷笑。前世她的孩子若能出生，定是像极了雍正。这一世...她低头抚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怎么了？\"赵祯察觉她情绪变化。

华贵妃抬头已是笑靥如花：\"臣妾在想，这孩子定是个有福的。有官家这样的父皇，还有...\"她俏皮地眨眨眼，\"臣妾这样好看的母妃，不过，我听说有人私下说臣妾蠢笨...\"

赵祯大笑：\"谁说爱妃蠢笨了？朕看爱妃是大智若愚！\"

华贵妃心中一动。大智若愚？看来官家也不全然当她是个傻子。她得再\"蠢\"些才行。

\"官家，\"她突然一脸天真地问，\"您说这孩子会不会生下来就会说话啊？臣妾昨儿做梦，梦见孩子喊臣妾'娘亲'呢！\"

赵祯哭笑不得：\"哪有孩子刚出生就会说话的？爱妃这梦做得也太离奇了。\"

华贵妃不依不饶：\"怎么没有？臣妾听说前朝就有个皇子，生下来就会背诗呢！\"

赵祯无奈摇头：\"那都是民间传说，当不得真。\"他算是看明白了，他的华贵妃不仅贪吃，还爱胡思乱想。

次日，赵祯在福宁殿与几位近臣议事。话题不知怎的转到了华贵妃身上。

\"陛下，\"翰林学士王尧臣笑道，\"臣听闻华贵妃娘娘近来胃口极好？\"

赵祯点头：\"是啊，怀着身子，总想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是好事啊！\"王尧臣捋须道，\"老臣家乡有说法，孕妇胃口好，生的孩子健壮聪明。\"

另一位大臣凑趣：\"华贵妃娘娘屡次遇险都能化险为夷，可见是个有福的。这福气定会传给小皇子。\"

赵祯闻言，心情大好：\"爱卿此言有理。朕的贵妃确实福泽深厚。\"他想起华贵妃那些傻乎乎的话和贪吃的模样，不禁莞尔，\"虽说有时候傻乎乎的，但傻人有傻福嘛！\"

众臣纷纷附和。只有站在角落的张茂则眉头紧锁。

夜深人静，华贵妃独自在寝殿内踱步。翠微匆匆进来，低声道：\"娘娘，查清楚了。那小桃确实有问题，她偷偷收集娘娘用过的餐具...\"

华贵妃冷笑：\"果然不死心。\"她抚摸着肚子，\"本宫如今身子重，懒得跟她们计较。等皇儿出生...\"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有她们好受的。\"

翠微犹豫道：\"娘娘，官家如今觉得您...单纯可爱，若是...\"

\"放心，本宫心里有数。\"华贵妃走到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官家喜欢蠢笨的，本宫就蠢给他看。\"她突然做了个夸张的傻笑，\"怎么样，像不像个没脑子的？\"

翠微忍俊不禁：\"娘娘演技真好。\"

华贵妃收起笑容，轻声道：\"本宫倒是学会了...真正的聪明，是让别人觉得你傻。\"她望向窗外的月色，\"等着吧，等本宫的皇儿出生，这后宫...就该变天了。\"

窗外，一阵风吹过，带来御花园的花香。华贵妃深吸一口气，忽然又变回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翠微，本宫又饿了，去拿些点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