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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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元年，秋。

距离那场，足以载入史册的开国大典，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

这三年，大华王朝，这台由林凡亲手设计和启动的庞大机器，正以一种……令所有旧时代的人，都感到目眩的速度，高速运转着。

驰道，已经从洛阳，一路修到了最南方的番禺。

铁轨，也铺设到了徐州和邺城。

每天，都有无数的蒸汽机车，拖着长长的列车，满载着货物和旅客，呼啸着，奔驰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之上。

北方的煤炭，南方的丝绸，西川的井盐，东海的渔获……

地域的隔阂，第一次，被如此高效地，打破。

一个统一的，巨大的，国内市场，正在形成。

而这一切的源头——大华科学院，更是如同一个永不枯竭的，创意的源泉。

工部尚书，兼科学院荣誉院长，庞统，最近，又迷上了一个新玩意儿。

“陛下，您快来看！”

科学院，物理学部的秘密实验室内。

庞统，指着一个由无数齿轮、连杆、和一根巨大螺旋桨组成的，奇怪的机器，兴奋地，对前来视察的林凡说道。

“此物，乃是根据您上次酒后所画之‘草图’，以及‘空气动力学’之原理，所研制出的……‘飞天神器’之原型机！”

林凡看着眼前这个，简陋得有些可笑的……直升机模型，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他知道，自己，只是开了一个头。

而真正，将这些梦想，变为现实的，是眼前这些，充满了智慧与热情的，古代工匠和科学家。

“能飞起来吗？”林凡问道。

“暂时，还不行。”庞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蒸汽机的功率，还是太小了，带不动这么重的铁疙瘩。不过，我们正在研究一种……新的动力系统。”

他指着旁边另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一个更为复杂的，由活塞、气缸、曲轴组成的，内燃机的初步设计图。

“若是此物能成，那别说是飞天了，便是……一日千里，遨游星辰，亦非梦想！”庞统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

林凡，笑了。

他知道，科技的种子，已经，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它所能开出的，将是……何等璀璨的花朵。

……

就在大华王朝，内部，一片欣欣向荣，科技树，疯狂攀升的时候。

林凡的目光，也开始，望向了……更远的，远方。

军机处。

林凡，将一幅，由科学院最新绘制的，巨大的“世界地图”，铺在了桌案之上。

那地图，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精准，也更……广阔。

上面，不仅有大华的疆域，有西域诸国，有塞外草原。

更有着，一片片，蔚蓝色的，无尽的……海洋。

“诸位，请看。”林凡指着地图，对帐下的诸葛亮、徐庶、赵云等人说道。

“我们，一直以为，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便是……天下。”

“可实际上，它，只是这个世界，很小的一部分。”

“在这片大海的东面，西面，南面，还有着，无数，我们所不知道的，陆地，和文明。”

帐内众人，看着那张地图，皆是心神剧震！

他们，第一次，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全新的，宏观的，认知。

“陛下……”诸葛亮看着那片广阔的海洋，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您的意思是……”

“不错。”林凡点了点头。

“朕，要组建一支，舰队。”

“一支，能跨越四海，探索未知的，无敌舰队！”

“朕，要让我大华的龙旗，插遍这个星球的……每一个角落！”

“朕，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在这颗蓝色的星辰之上，有一个，伟大的国度，它的名字，叫——‘华’！”

……

启明二年，春。

东海，碣石山军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