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崭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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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璃轻笑，腕间星图纹路在梭子上投出微光：「那就让他们看看，吸走的是瑕疵，留下的是巧思。」

乾清宫的御案前，王御史的弹劾奏折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妖女林璃以奇技惑众，所制镜器直视上天（病毒）、窥破地脉（霉菌），实乃王莽再世！」

康熙帝扫过奏折，目光落在「王莽」二字上：「王卿可知，王莽的青铜镜能照见十步，林璃的镜能照见百步 —— 朕倒希望多几个这样的『王莽』。」他忽然展颜，「明日让她带着显微镜来，朕要考考太医院的痘疹辨证。」

畅春园的琉璃窑前，林璃正在指导匠人烧制纺织梭子，智能手环突然发出蜂鸣。蓝光在窑顶投射出三维图像：三公里外的索府密室，有人正在绘制格致轩的布局图，标注着「显微镜工坊」「火药储存处」。

「巧儿，」她将刚出炉的琉璃梭子塞进巧儿手中，「去请四贝勒府的鄂伦岱侍卫，就说实验室需要二十名带刀匠人。」转身对卫琳琅，「把重要图纸存入琉璃密码盒，启动三重门禁。」

卫琳琅刚要离开，远处传来马蹄声。四贝勒胤禛的亲卫骑马闯入，甲胄上的「勤」字徽记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林主事，西北军报，准噶尔细作已潜入京城。」

乾清宫的东暖阁里，康熙斜倚在炕上，面前摆着太医院送来的痘疹标本。林璃调试着显微镜的反光镜，琉璃灯的光透过三棱镜，在载玻片上形成均匀的光斑。

「皇阿玛请看，」她示意康熙看向目镜，「这颗痘疹的浆泡里，白色颗粒密集如星，正是重症之相；那颗的颗粒稀疏，便是轻症。」

康熙帝的睫毛在目镜上投下阴影，忽然笑了：「难怪吴院正说你能让痘疹现形，这比太医院的『验痘神书』管用多了。」他忽然盯着林璃的手腕，「你这镯子上的星图，倒像是朕在南书房见过的《皇舆全览图》。」

林璃心中一惊，智能手环的星图纹路此刻正与康熙腰间的蟠龙玉佩形成共振：「回皇上，这是奴婢按二十八宿所制，名曰『璇玑镯』。」

格致轩的地下密室里，林璃正在整理新制的工业放大镜，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瓦片碎裂声。智能手环的蓝光瞬间凝聚成防护盾，她看见卫琳琅正举着琉璃镇纸，与蒙面人搏斗。

「先生快走！」卫琳琅的辫梢滴着血，镇纸上的「璃」字刻痕在黑暗中发亮。

林璃抓起密码盒冲向密道，却在转角处被人拦住。月光下，她看清刺客袖口的青金石佩饰 —— 正是白天在麦田看见的索党标记。

「妖女，纳命来！」刺客的刀刃泛着冷光。

千钧一发之际，四贝勒府的火器营侍卫撞破墙壁，燧发枪的火光映亮刺客惊恐的脸。林璃认出他是索额图府的护院，胸前绣着的不是索家纹章，而是变形的望远镜图案 —— 那是保守派新创的「灭镜会」标志。

刺客的尸体被拖走后，林璃坐在实验室中央，智能手环显示「时空能量稳定率 96%」。她摸着密码盒上的凹痕，那里还留着刺客的指印：「卫琳琅，把今天的袭击画成图，送给八贝勒和四贝勒。」

卫琳琅擦着镇纸上的血迹：「先生，他们会不会......」

「会。」林璃盯着显微镜下的蚜虫标本，「八爷会借题发挥弹劾索党，四爷会加强实验室防卫 —— 而我们，」她取出新制的防身琉璃锥，「要让每个匠人都知道，格致轩的琉璃，既能照见细微，也能划破黑暗。」

窗外，四贝勒府的灯笼沿着畅春园外墙亮起，如同一条蜿蜒的火龙。林璃知道，今天的袭击只是开始。当放大镜照见霉菌，当显微镜现形病毒，当琉璃梭子改良纺织，她早已成为保守派的眼中钉 —— 但正如智能手环显示的未来图景，这些光芒，终将穿透黑暗，照亮整个王朝。

在实验室最深处，林璃对着智能手环的蓝光低语：「显示下一个危机。」

视网膜上浮现出模糊的画面：格致轩的琉璃窑正在爆炸，卫琳琅倒在碎片中，而她自己跪在乾清宫，手中捧着染血的显微镜。

她忽然轻笑，将防身琉璃锥别在袖口。那些在显微镜下现形的病毒，那些在放大镜下清晰的菌丝，那些在琉璃梭子中穿梭的丝线，早已不是简单的器物 —— 它们是科技的锋芒，是打破陈腐的利器，更是她在这个时代立足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