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灶火再起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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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粒子砸在青瓦上的脆响,混着后厨大锅里姜枣茶咕嘟的沸腾声。
苏小棠踮脚往灶膛里添了块松柴,火星子\"噼啪\"炸开,映得她鼻尖沁出薄汗。
阿福抱着一摞粗陶碗从廊下跑进来,棉鞋踩过积了寸许的雪,留下歪歪扭扭的脚印:\"掌事,张婶说地窖的姜快用完了,要不我这就去西市...\"
话音未落,一缕异香突然钻进鼻腔。
那香气不似姜枣的甜暖,倒像陈年老酒开坛时的醇厚,带着股说不出的熟悉——是豆豉。
苏小棠眉峰微挑,转身的动作带得腰间钥匙串叮当作响:\"阿福,去把第三排陶坛的封条揭了。\"
陶坛在墙角码了三年,红布封条上\"戊申年秋制\"的墨迹早褪成淡灰。
阿福刚掀开木盖,浓烈的豆香便\"轰\"地涌出来,混着湿热的雾气,连灶火都被压得矮了三分。
苏小棠凑近些,见坛中深褐的豆豉正翻涌着小气泡,像有人在坛底点了把看不见的火。
\"这坛是老厨头走前封的。\"她指尖抵着坛沿,指节因用力泛白,\"他说要等天膳阁开枝散叶那日才启...可现在连新分店的地契都还没批。\"
阿福伸脖子看了眼,抽了抽鼻子:\"怪了,往年陈豆豉都是闷闷的香,今儿怎么像刚发酵的新酱?\"
苏小棠没接话。
她闭了闭眼,舌尖抵住上颚——这是发动\"本味感知\"前的习惯。
刹那间,豆香在味蕾上炸开,却不是记忆中发酵菌的酸鲜,反而带着种滚烫的、跳动的温度,像...像活物。
她踉跄一步,扶住案几,额角瞬间沁出冷汗。
每次使用能力要耗三成体力,可这次更甚,眼前竟浮起重影。
\"火...要回来了。\"
极轻的一声,像风刮过灶膛的余烬。
苏小棠猛地睁眼,陶坛里的气泡突然凝滞,连灶火都\"噗\"地暗了半分。
她攥紧案角,指缝里渗出的汗滴落在木头上,洇出个深色的圆:\"阿福,守着这坛,谁都不许碰。\"声音发哑,\"再去前院拿我那套银质试味勺——要最小的那把。\"
阿福刚应了声\"是\",院外便传来马蹄声。
陆明渊的暗卫阿九掀帘进来,玄色斗篷落了层薄雪,腰间玉佩撞出清响:\"三公子请苏掌事即刻去太液池北的古井。\"他压低声音,\"今早有百姓说井水烧开后泛金光,喝了的人...能尝出味道了。\"
苏小棠的手顿在试味勺上。
三个月前那场瘟疫,京城过半百姓失了味觉,御膳房的珍馐端上桌都像嚼蜡。
她猛地扯过搭在椅背上的棉斗篷:\"走。\"临出门又回头,\"阿福,把坛口重新封死,用蜂蜡——要最稠的那种。\"
太液池的雪积得更厚,连石栏都裹了层白。
苏小棠踩着阿九铺的毛毡凑近古井,还没到井边,便觉脚底发烫。
井沿的冰早化了,腾起的热气在半空凝成白雾,隐约能看见井水翻涌,像有人在底下架了柴火。
\"寅时三刻开始冒热气。\"陆明渊站在井边,青狐毛围脖沾着水汽,\"最先来打水的是卖糖粥的王婶,她说喝了半碗,突然尝出了红糖里的甘蔗香。\"他转头看她,眼尾微挑,\"你闻闻。\"
苏小棠吸了口气。
寻常井水是清冽的,可这井里飘着股若有若无的甜,像灶台上熬了整夜的麦芽糖,混着点柴火的焦香——和后厨那坛豆豉的味道,竟有三分相似。
\"本味感知。\"她对陆明渊点头。
他立刻扶住她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棉袍渗进来。
这次的感知更汹涌,井水的甜在舌尖炸开时,她眼前闪过无数画面:跳动的灶火、刻着云纹的青铜鼎、还有张模糊的脸,嘴唇开合着重复那两个字:\"回来...\"
\"咳!\"苏小棠捂住嘴,甜腥气涌上来。
陆明渊的拇指重重按在她虎口的合谷穴上,力道大得发疼:\"透支了?\"
\"不是。\"她抹了把嘴角,\"这股力...和之前的灶神残念不一样。\"她望着翻涌的井水,\"像在找什么。\"
陆明渊还没答话,暗卫阿十从林子里闪出来:\"三公子,圣女求见,说有急事。\"
天膳阁的后堂燃着檀香。
圣女的斗篷搭在椅背上,露出月白里衣,腕间金铃随抬手动作轻响。
她捏着半卷泛黄的帛书,指节泛白:\"我整理父亲的典籍时,发现了半页《灶神契约录》。\"她抬眼,眼尾的朱砂痣被烛火映得发红,\"最后一页写着:'烟火极盛时,灶火择新主。
'当年我父亲封印灶神,用的是'以人饲火'的禁术——\"她顿了顿,\"那术法的反噬,是让灶神之力永远寻找下一个宿主。\"
苏小棠的茶盏\"咔\"地裂了道细纹。她盯着圣女:\"你是说...\"
\"这三个月,天膳阁开了五家分店,街头巷尾的灶火比往年旺三倍。\"圣女将帛书推过去,\"父亲的批注说,当人间烟火气达到'极',灶神之力就会苏醒。
而这次...\"她喉结动了动,\"它选中的宿主,极可能是你。\"
后堂的烛芯\"噼啪\"爆了朵灯花。
苏小棠伸手去拿帛书,指尖在半空停了停,又收回来。
她望着案头那盏琉璃灯,火苗摇晃着,投在墙上的影子像条张牙舞爪的龙:\"所以那坛豆豉,那口井...都是它在试探?\"
\"是预兆。\"圣女站起身,金铃轻响,\"我父亲的笔记里还记着,灶火回归前七日,会有'三火异象'——陈酿自沸、古井生金、星落灶台。\"她系上斗篷,\"今夜子时,西市的老槐树梢会落星。\"她推门时回头,\"苏掌事,你最好做好准备。\"
门\"吱呀\"一声合上。
陆明渊从屏风后转出来,手里捧着个青瓷药罐:\"先喝药。\"他舀了勺蜜枣羹递过去,\"阿九去请了那位研究古籍的学者,他说你那本《心味录》残卷里,可能有关于'灶火回归'的记载。\"
苏小棠接过药碗,热气熏得眼眶发酸。
她望着窗外越积越厚的雪,突然想起白天陶坛里翻涌的豆豉,想起井水里那股甜得发烫的味道。
灶火要回来了——可这把火,究竟是来成就她,还是要焚尽她?
后巷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学者的灯笼在街角晃了晃,映出他怀里紧抱的木箱。
箱盖没关严,半卷泛黄的纸页露出来,隐约能看见\"灶火\"二字,在风雪里忽闪忽闪,像团没烧尽的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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