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川地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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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真没想到程指挥会亲自来啊。”郑远光看着程逍从马车上下来，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大步迎上去，走到他身边一把搂住程逍的肩膀，笑道：“哈哈哈，就等你们天鉴司的人来了，这里边的东西你可得好好看看。”说着，便拉着程逍向红凤教的总部走去。

程逍被郑远光这热情的举动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一边跟着他走，一边说道：“侯爷，您可别这么客气，我就是个跑腿的。”

两人走进红凤教的总部，里面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迹和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程逍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感叹郑远光下手真是狠辣。

郑远光似乎看出了程逍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些人都是该死之人，他们藐视朝廷，蛊惑百姓，死有余辜。”

程逍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侯爷，您这次闹得太大了，陛下那边已经有意见了。”

郑远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老夫知道，不过那些有头有脸的都活着呢，不耽误你们。陛下那边你放心吧，我自会解释清楚。”

“不过侯爷，到底什么东西能让你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程逍和丞相罗渡都很好奇，毕竟能让这位魔头感到棘手的东西，程逍很难想象。隆泰帝也是在得到奏折的第一时间就派自己亲自前往益州。

郑远光摇摇头没有说什么。红凤教总部藏在群山之中，教徒们几乎将整座山挖空了，建筑内部道路交错，宛如迷宫。郑远光带着程逍和一大堆士兵在兜兜转转，停在了一扇巨大的铁质大门前。

“就在这里面，老夫建议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毕竟我也被那东西吓到了。”郑远光拍了拍程逍的肩膀，走到铁门前的机关处按了几下，这扇巨大的铁门便缓缓打开。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让人作呕的臭味，程逍被这股气味呛的连连咳嗽，而郑远光和士兵们却没有什么反应，有些士兵甚至还在享受这股气味。

“别紧张，刚开始都这样，过一会就好了。”郑远光一马当先，走进了铁门中，程逍跟在后面，随后便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长廊上全是巨大的壁画，每一幅都是精雕细琢，栩栩如生，只不过上面的人物用的是活人生生嵌上去的。

他们神色安详，呼吸平稳，就像在壁画上睡着了一样。程逍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恶心，跟着郑远光继续向深处走去。他没有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不再感到那股气味让人作呕了。

随着众人的深入，壁画上的人越来越多，却出现了死人，他们依旧神色安详，但他们身上任何一处孔洞都长出了妖异的花朵，程逍恍惚间感觉这些花朵似乎在轻轻摇晃。

“程指挥，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明吗？老夫杀人无数，不敬鬼神，但这一次老夫感觉自己错了。”郑远光停了下来，语气凝重的说。

“鬼神之事飘渺不定，但应当只是古人的臆想吧。”

“那这东西是什么？”郑远光侧过神来，指着里面一个巨大的空洞说道：“如果不是神迹，老夫想不出来还能用什么来描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