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趁乱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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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百倍的恶臭、潮湿发霉的气息、污水流动的汩汩声瞬间将他们包围。脚下的地面黏腻湿滑，空气污浊得几乎无法呼吸。阿飞点亮了一盏用废弃电池和灯泡组装的简易提灯，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狭窄、低矮的通道，墙壁上凝结着滑腻的苔藓和不明污垢，浑浊的污水在旁边的沟渠里缓缓流淌，不时能看到巨大的变异蟑螂和老鼠在阴影中窜过。

“跟紧我！千万别乱走！很多岔路通向死胡同或者更危险的地方！”阿飞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紧张。

林焰抱着冷锋，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冷锋的身体越来越烫，呼吸也变得急促。骨折的右腿虽然被固定器固定着，但在颠簸中肯定痛苦不堪。必须尽快找到老鬼的安全屋！

在如同迷宫般的鼠道中穿行了近半个小时，阿飞终于在一处相对干燥、由几块巨大水泥板支撑出的、勉强能称为“房间”的空间前停了下来。空间入口被一块厚重的、布满锈迹的铁板虚掩着。

“就是这儿了！”阿飞上前，按照某种特定的节奏，轻重不一地敲击着铁板。

咚…咚咚…咚…咚…

敲击声在寂静的下水道里回荡。过了十几秒，铁板后面传来一个沙哑、警惕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谁？”

“老鬼叔！是我！阿飞！”阿飞急忙回答，“我们…我们遇到大麻烦了！求您开门！”

里面沉默了片刻，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突然，一阵铁链滑动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寂。那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随着铁链的滑动，厚重的铁板被缓缓拉开，发出一阵低沉的嘎吱声。门缝越来越大，昏黄的灯光从里面透出来，照在门外的三人身上。

终于，铁板被完全拉开，一张枯槁、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门缝后。那张脸如同骷髅一般，眼窝深陷，双眼浑浊无神，透露出一股阴森的气息。

这张脸的主人警惕地扫视着门外的三人，尤其是林焰怀中昏迷不醒的冷锋。他的目光在冷锋身上停留了很久，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林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他直视着那双浑浊的眼睛，毫不退缩地说道：“老鬼，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情报！关于血狼帮，关于一个叫‘小雨’的女孩！”

他特意强调了“价钱好说”这四个字，因为他深知老鬼的规矩。老鬼是个出了名的情报贩子，只要价钱合适，他几乎可以提供任何情报。

老鬼的目光在林焰脸上逡巡，似乎在评估风险和价值。最终，他的目光落在冷锋肩头那深蓝色的凝胶和腿上的固定器上，又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极其微弱的“臭鼬之王”的气味，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进来吧。”老鬼终于让开了身子，声音依旧沙哑，“不过丑话说前头，在我这儿，情报有价，麻烦无价。你们惹上的麻烦要是太大，我这儿庙小，可容不下真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