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表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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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般言说，顾月瑶指尖无意识的绞着裙角，终究是依着李明的眼色重新坐回了竹椅。

而室中的二人仍呈剑拔弩张之态，安墨柳之语一直萦绕在她心头，那些讥讽之词，实难一时半会忘却，虽然他已向自己解释。

见顾思瑶仍无意理睬之意，他索性取出怀中的半块玉佩塞给她：“这是我从襁褓里带来的物件，二十年来从未离身，如今把它给你，难道你还猜不透我的心意么？\"

顾思瑶本不想接过，仅是随意一瞥，即刻被玉佩的样式所吸引，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玉佩拿下——同样的羊脂白玉，同样的蛇样造型，缺角处的弧度竟然与他手中的那半块完美契合。

二人皆被此景所震惊，安墨柳赶忙接过，仔细端详起来，他的指尖忽地触到玉佩背面的刻痕，当 \"夭\" 字与 \"柳\" 字在余晖中拼合时，他的喉结剧烈滚动 —— 这 \"夭\" 字的笔锋，竟与梦中那女子所给吊坠毫无二致。\"这……\"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将玉佩翻来覆去，\"思瑶，这玉佩…… 你是从何处得来？\"

话未说完，已自觉失态，匆忙收敛神色，却难以掩盖眼底汹涌的波涛。

顾思瑶本来看着窗外，听到他的这番话，她紧绞着裙角的指尖骤然收紧，终究是抵不过两块玉佩天衣无缝的诡异，低声道：\"是阿娘在乱葬岗捡到我时，系在脖子上的，她说…… 说这是寻亲的信物。\"

话音刚落，安墨柳突然向前倾身半步，又猛地止住，他斟酌着言辞，声线较平日低沉了些许：\"那你…… 可曾听闻 ' 相柳 ' 与' 小夭 ' 这两个名字？\"

顾思瑶缓缓坐至榻边，蹙眉沉思许久后，摇了摇头：\"从未听闻，只是这两块玉佩……\" 她举起合二为一的蛇纹佩，\"为何会分别在你我身上？\"

安墨柳的喉结微动，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胸前的吊坠，低语道：\"不瞒你说，前夜我梦见了一个叫小夭的女子，她...\"

\"少爷，燕侯爷府递了帖子。\" 李明突然掀帘而入，袖口还沾着几片新落的桃花瓣，他朝安墨柳使了个眼色，余光瞥见顾思瑶探究的目光，又垂眸道：\"我们有点事。\"

看自己的话被打断，他只好沉着脸起身。

两人行至院子的海棠花墙下，李明才凑近低声道：\"方才暗卫来报，顾姑娘脖颈的胎记与燕府密档记载分毫不差，十有八九就是侯爷流落在外的幺女。\"

此刻风掠过海棠花枝，望着飘落的粉瓣，安墨柳沉默不语，示意他继续说。

见状，李明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察觉屋顶有人影闪动，他并未声张，而是继续说道：\"您中了 ' 忘忧散 ' 的事，想必已察觉了吧？这毒虽不致命，却会蚕食记忆 —— 夫人为了让你忘记顾姑娘，才暗中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