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果似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65章 咸菜缸保护协会,我在异世养四皇,香果似水,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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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前四国贡品堵门的硝烟刚刚散尽,后院丙字柒号咸菜缸又被民间疯狂崇拜。
>“祥瑞缸”的流言野火燎原,百姓们砸了米缸供咸菜缸,县令将官印供在酸菜缸前办公。
>宸宝的算盘连夜制定《咸菜缸户籍法》,二宝的奶嘴负责检测“伪祥瑞缸”,三宝的云舟被迫改装成“山寨缸回收专线”。
>零宝啃着缸沿留下新的混沌公式,毒舌系统在缸壁刻下警告:“再刮缸取样者,罚给零宝洗一百年尿布!”
>萧绝看着满院收缴的“贡品级咸菜缸”感叹:“这天下,终究是腌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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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门前那场由四国“七彩祥瑞”贡品引发的史诗级堵车终于清空,只留下几缕被车轮碾进泥里的金线和几只茫然振翅的七彩荧光蛊虫,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徒劳地闪烁。府内众人皆以为这场由零宝小手无意识在咸菜缸上划拉出的微分方程引发的荒诞风暴已然平息,可以喘口气,继续研究如何用算盘管理国库或者用奶嘴安抚哭闹的二宝。
然而,他们低估了人类想象力与盲从热情结合后所能产生的、如同野火燎原般的可怕威力。
“天机泄露事件”的余波并未止于四国贡使狼狈撤退的背影。王城坊间,那些亲眼目睹了“奶嘴验瑞、数据打脸”盛况的围观百姓、小贩、甚至混在人群里的低阶修士,成了“丙字柒号缸神迹”最狂热的传播者与再创作者。
**“听说了吗?将军府后院那口腌咸菜的陶缸,是上古混沌神器!表面自带天机纹路!”**
**“何止啊!西陵那百丈长的神仙绣图,在它面前直接成了鬼画符!奶嘴行长一验,原形毕露!”**
**“北狄那大冰坨子,看着吓人,结果有序度才三成!还没我家婆娘腌的酸菜缸整齐!”**
**“重点是什么?是那缸上的纹路!零殿下的小手摸过,留了混沌真意!能测国运、断吉凶、知未来!”**
流言在添油加醋的传播中不断升级、变异、发酵。很快,“丙字柒号缸”在无数张嘴里褪去了腌咸菜的朴实外衣,披上了“混沌天机缸”、“祥瑞本源缸”、“零殿下御用预言神器”等金光闪闪、自带bGm的头衔。更有甚者,一些“聪明人”开始举一反三:
**“既然将军府那口缸如此灵验,那我们自己家的咸菜缸呢?”**
**“零殿下摸过的才是真神迹,但…万一我家缸和将军府的缸是同一个窑里烧出来的呢?四舍五入也算沾了神性吧?”**
**“供奉!必须虔诚供奉!心诚则灵,万一我家缸哪天也显灵了呢?”**
一场席卷王城乃至周边州县的、史无前例的“咸菜缸崇拜运动”,如同瘟疫般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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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清晨,是被阿萝一声变了调的尖叫撕裂的。
“夫人!将军!不好了!你们快来看府墙外面!”阿萝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冲进饭厅,手里还抓着一把刚摘下来、准备给零宝榨汁的嫩菜叶,叶子在她指间簌簌发抖。
饭桌旁,苏璃正试图把一勺混合了微量混沌灵气的米糊喂进零宝嘴里,零宝的小脑袋坚决地扭向一边,目标明确地伸着小手去够萧绝腰间归鸿尺上垂落的流苏。萧绝一手稳稳抱着女儿,另一手淡定地用筷子夹起一块被二宝苏珩用金奶嘴“点化”过、据说能提升专注力的水晶虾饺。三宝苏煜坐在特制的高脚椅上,正用勺子指挥着他的彩虹云舟模型在粥碗上空执行“低空巡逻任务”。宸宝苏宸则抱着他的算盘,眉头微蹙,显然在早餐时间也不忘推演某种复杂的财政模型。
阿萝的尖叫让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
“何事惊慌?”萧绝放下筷子,归鸿尺的流苏被零宝成功捕获,小丫头心满意足地塞进嘴里啃。
“外面…府墙外…街对面…王婆子家…”阿萝语无伦次,手指颤抖地指向府门方向,“她…她把院墙拆了!对着咱们府里!对着咱们后院的方向!搭了个…搭了个…”
“搭了个什么?”苏璃放下米糊勺,心头升起不祥预感。
“搭了个神龛!”阿萝终于喊了出来,带着哭腔,“用红绸子包着,供着…供着她家那口祖传的、裂了三条缝的咸菜缸!缸前头还摆着香炉、猪头、两尾大鲤鱼!王婆子带着全家老小,正对着咱们后院…磕头呢!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什么‘求祥瑞缸赐福’、‘沾沾零殿下的混沌气’!”
“噗——”苏璃刚喝的一口茶全喷在了二宝的云舟模型上,小云舟的彩虹光晕瞬间熄灭,委屈地滴着茶水。三宝苏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的船!进水了!要沉啦!”
宸宝苏宸的算盘珠发出“噼啪”一声脆响,推演进程直接中断,小脸上写满了“人类迷惑行为大赏”的震撼与不解。
萧绝的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归鸿尺在鞘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似乎也在表达无语。零宝啃流苏啃得正欢,完全不受影响,小脚丫在萧绝腿上快乐地蹬了蹬。
“走!看看去!”苏璃当机立断,把零宝往萧绝怀里一塞,拉着阿萝就往外冲。萧绝抱着零宝紧随其后,宸宝收起算盘,二宝叼着奶嘴好奇张望,三宝一边抽泣一边试图抢救他的“沉船”。
将军府大门悄然打开一道缝隙。
眼前的景象让见多识广的苏璃和萧绝都瞬间石化。
只见街对面,王婆子家那原本还算齐整的临街院墙果然被拆掉了一大片,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用新鲜木头和红绸匆忙搭建起来的神龛。龛内,一口黑乎乎、边缘裂着三道醒目缝隙、还沾着可疑褐色菜渍的旧咸菜缸,被放置在一个铺着黄布的台子上,如同被供奉的神主牌位。缸前,香炉里插着三根粗大的劣质线香,烟气缭绕。供奉的猪头龇牙咧嘴,两尾硕大的鲤鱼死不瞑目地瞪着将军府大门。王婆子穿着一身崭新的(但明显不合身)褐色绸衣,带着儿子儿媳和两个小孙子,正无比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对着将军府后院的方向行三拜九叩大礼!口中念念有词:
**“混沌天机缸在上!零殿下金口玉牙赐福!求缸神保佑我家小孙子开蒙开窍,来日也像宸殿下那般神机妙算!信女王婆子携全家老小,日日供奉,绝不敢怠慢!香火不断,猪头管够!”**
更离谱的是,神龛两侧还贴着一副墨迹未干、歪歪扭扭的对联:
**上联:** 裂缸能聚八方财(裂痕代表混沌?)
**下联:** 菜渍犹沾万代福(菜渍是祥瑞残留?)
**横批:** 有缸(缸)必应!
一阵晨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和燃烧的纸钱灰烬,糊在了猪头的鼻孔上。气氛庄严(?)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诞。
“这…这…”苏璃捂着胸口,感觉血压在飙升,“阿萝,去!告诉王婆子,赶紧把这玩意儿拆了!像什么样子!”
阿萝苦着脸:“夫人,我说了!嘴皮子都磨破了!王婆子说,这是她家祖传的‘小混沌缸’,跟咱府里的‘大混沌缸’本是一窑所出,同根同源!她家缸裂了缝,那叫‘混沌初开’,是天大的吉兆!还说…还说昨天亲眼看到奶嘴行长金光验瑞,她家缸当时也‘嗡’地响了一声,跟咱府里的缸有共鸣!死活不肯拆,说拆了就是断了孙子的文曲星路!”
苏璃眼前发黑。共鸣?她家零宝啃脚丫子的声音跟这破缸有共鸣还差不多!
宸宝的小脸已经绷得像块铁板,算盘珠发出急促的“噼啪”声,显然在进行高速计算和逻辑推演,试图理解这种超出他认知范畴的“信仰经济学”。
二宝苏珩似乎被那供桌上的猪头吸引了,小手指着,含糊不清地嚷着:“猪!大猪!香香!” 口水顺着金奶嘴流了下来。
三宝苏煜还在抽噎:“我的船…呜呜…王奶奶坏…拆墙…风吹船沉了…”
零宝在萧绝怀里,似乎觉得对面磕头的动作很有趣,小身子一挺一挺地模仿起来,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就在这时,府卫统领连滚爬爬地冲了过来,脸上汗如雨下,比上次报告贡品堵门时还要惊慌:
“将军!夫人!大事不好!刚接到府衙和城防司的紧急飞鸽传书!不止王婆子家!全城…不!周边好几个州县都乱了套了!”
“又怎么了?”苏璃的声音都在抖。
“百姓…百姓们都疯魔了!”府卫统领的声音带着哭腔,“家家户户都在供咸菜缸!米缸、水缸全砸了腾地方!集市上咸菜缸价格翻了一百倍!有价无市!没缸的人家,抱着泡菜坛子、酱菜罐子也供!”
“这还不算!”他喘着粗气,递上几份插着羽毛的急报,“东城刘记米铺,老板把店里所有米面都清空了,码了整整十八口新买的咸菜缸,挂上‘混沌米行’的牌子,说米铺改行做祥瑞缸租赁了!”
“西城‘锦绣坊’的绣娘们集体罢工,把绣架都拆了,用金线银线给各自的咸菜缸绣‘混沌祥瑞罩’!订单排到三年后了!”
“最离谱的是…是离王城三百里的青阳县!”府卫统领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县令…县令大人他…他把县衙大堂的‘明镜高悬’匾额摘了!把县衙大印、鱼鳞册、所有公文案卷…全都堆到了他夫人陪嫁的一口酸菜缸前!宣布即日起,青阳县衙所有公务,需得先禀告‘酸菜缸神’,待缸神‘祥瑞之气’浸润批复后方能生效!现在全县公务彻底瘫痪,告状的百姓挤在县衙门口,等着向酸菜缸磕头上诉呢!”
“噗通!”阿萝直接腿软坐地上了。
苏璃扶着门框,感觉天旋地转。
萧绝抱着咯咯笑的零宝,望着对面王婆子一家虔诚叩拜的荒诞场景,又低头看了看怀里懵懂无知、只是觉得好玩的小女儿,最后目光落在自家后院那口此刻在流言中已“封神”的丙字柒号咸菜缸方向,沉默了足足三息。
他缓缓吐出一句话,声音低沉而复杂,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沧桑与荒谬感:
“这天下人心…终究是被那口缸腌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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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正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街对面王婆子家劣质线香的呛人烟味,以及府卫统领带来的、关于整个王城乃至州县陷入“咸菜缸狂热”的荒诞报告所带来的巨大精神冲击。
苏璃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脑仁都在嗡嗡作响:“疯了…都疯了!米缸砸了供咸菜缸?县令把官印放酸菜缸前办公?这…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萧绝端坐上首,归鸿尺平放膝头,尺身冰凉,试图镇压他内心同样翻腾的无语。零宝被他用柔软的背带固定在胸前,小丫头似乎感受到厅内不同寻常的气氛,难得地安静下来,只是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小嘴无意识地吮吸着自己的大拇指。
宸宝苏宸抱着他的算盘,坐在一张特制的高脚椅上,小脸紧绷,算盘珠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频率无声碰撞着,金光流转,显然在进行超高强度的推演计算。他在建立模型,一个关于“非理性崇拜引发的资源错配与社会失序”的紧急模型。
二宝苏珩坐在他专属的、铺着软垫的“行长宝座”里(一个加大号的婴儿椅),抱着他心爱的金奶嘴,小脸气鼓鼓的。他刚刚得知,因为他昨天用奶嘴检测了那些“假祥瑞”,导致现在外面好多人都想请“奶嘴行长”去给他们家的咸菜缸也做个“有序度认证”!他的奶嘴是用来喝奶和维持金行秩序的!不是用来验缸的!坏人!都是坏人!他愤愤地用力嘬了一口奶嘴,发出响亮的“吧唧”声。
三宝苏煜则蹲在厅角,守着他那艘被阿萝紧急烘干、但彩虹光芒还有些暗淡的云舟模型,小嘴瘪着,眼圈红红,还在为他的“沉船事故”委屈。阿萝在一旁小声哄着,许诺给他做新的彩虹小饼干。
“必须遏制!立刻!马上!”苏璃斩钉截铁,一掌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一跳,“再这么下去,田地荒芜,商铺倒闭,官府停摆!不用等四国来打,我们自己就被咸菜缸给腌没了!”
“如何遏制?”萧绝的声音沉静,目光扫过众人,“派兵收缴?查封神龛?强制百姓砸缸?”他缓缓摇头,“民心如流水,堵不如疏。强行镇压,只会坐实‘祥瑞缸’的‘神性’,引发更大反弹,甚至被有心人利用煽动民变。”
厅内一片沉默。这确实是个死结。信仰(哪怕是荒诞的信仰)一旦形成,其力量往往超越刀兵。
就在这时,宸宝苏宸怀中疯狂跳动的算盘珠骤然一停!所有金光收敛,汇聚于中央几颗算珠之上,形成一个小小的、稳固的金色光点。
“有了!”宸宝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种运算完成的笃定,“堵不如疏,化无序为有序!建立官方认证与管理体系!”
唰!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这个小不点身上。
“说下去!”苏璃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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