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里求斯的孤独患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7章 贪心,暗夜微光里的猫,毛里求斯的孤独患者,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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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羽偶然抬眼,视线穿过咖啡厅昏黄的灯光,落在收银台前。言若微低着头,几缕碎发别在耳后,露出白皙的侧颈。而她身旁的年轻男孩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里的热切几乎要溢出来。
他握着平板的手指骤然收紧,骨节泛出森冷的白。徐盈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红唇微勾,眼底浮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好了。”言若合上文件夹,递给男孩。
“学妹,加个微信吧。”男孩耳尖微红,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言若礼貌的摇头:“抱歉,我不用微信。”
恰好这时,服务生的声音适时响起“言女士,您的咖啡好了。”她伸手接过托盘,头也不回地离开,背影利落得像一场无声的退场。
冰咖啡的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一颗接一颗无声地滚落,在木质桌面上洇开深色的痕迹。言若曾喝过几次江哲羽做的无糖冰美式,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时,总让她想起小时候被迫咽下的中药,每一口都像是一场小小的刑罚。她拿起面前的热巧克力,用力吸了一大口,浓郁的甜香立刻在舌尖绽放,暖意顺着食道蔓延至全身,连紧绷的神经都跟着松弛下来。
手机屏幕亮起,“女生宿舍”的微信群消息正一条接一条地往外蹦。吴迪诺她们已经回到宿舍,正热火朝天地分享着旅途中的趣事。没想到这趟原本平淡的行程,竟还藏着意外的惊喜。
三个女生在大排档吃饭,竟然遇到了店家宰客,一桌普通的湖鲜硬是被抬到一千块,还威胁说不付钱就别想走。就在她们手足无措时,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男人突然出现,三言两语就镇住了场面,动作利落地帮她们解决了麻烦。
“言若你是没看到啊,吴迪诺当时眼睛都直了!”隋文静的语音消息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背景音里还能听到吴迪诺羞恼的抗议声。
“你要不是名花有主,你会不沦陷?”吴迪诺立即反击,语气里却掩不住雀跃。
更让她们没想到的是,那个男人后来竟在凌晨带着她们摸黑去了条人迹罕至的山路。在崎岖难行的小道上摸爬了半个多小时,最终看到了令所有人屏息的绝美日出。
“那条山路没有灯,连个好好的台阶都没有,姜妍吓得差点拨打了110!”吴迪诺绘声绘色的描述引得言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清脆的笑声在安静的咖啡厅里格外突兀。言若一抬头,正对上江哲羽和徐盈吟错愕的目光。她立即收敛笑意,略显尴尬地坐直身体:“抱歉。”然后低头继续刷起了手机。
江哲羽的叹息轻得几乎消散在咖啡的苦香里,而徐盈吟的眉梢却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
深夜的房间静得能听见时钟的滴答声。言若辗转反侧,被子在她不安的翻动下发出细碎的声响。每当合上眼帘,那幅猩红的画作便如鬼魅般浮现,浓烈的色彩几乎要灼伤她的视网膜。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鼓点般的声响震得耳膜生疼。
她终于掀开被子,赤足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酒柜的玻璃门映出她苍白的脸,手指在几瓶酒间游移,最终落在一瓶已开启过的红酒上。
暗红的半透明液体倾泻入高脚杯,在月光下折射出宝石般的光泽。言若凝视着杯中荡漾的酒液,恍惚间仿佛又看见那幅画上流动的红色。第一口酒滑过舌尖时,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初尝是黑樱桃的清甜,随后苦涩缓缓绽放,尾调里若隐若现的玫瑰香气。酒精带来的微醺感顺着血管蔓延,暂时麻痹了她紧绷的神经。
高脚杯在她指间轻轻旋转,所有的烦忧都随着杯中渐浅的酒液,被暂时封存在了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
不知不觉间,红酒瓶已见了底。言若将空瓶轻轻放回酒柜,指尖在冰凉的玻璃上停留了一瞬。酒精带来的微醺感让她的脚步有些虚浮,却意外地抚平了那些躁动的神经。
她将自己重重地摔进柔软的床铺,床单立刻包裹住她发烫的肌肤。就在她以为终于能逃离这个漫长夜晚时,枕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的胃部条件反射般揪紧,“江哲羽”三个字刺目地跳动着。
“来我房间。”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拒绝的暧昧。
“你爸妈都在家。。。”她压低声音,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被角。
“还是说,”电话那头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你更喜欢在衣帽间?”上扬的尾音里藏着危险的暗示。
言若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酒精带来的短暂安宁正在迅速消退。她闭了闭眼:“好。”
推开虚掩的房门,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言若刚踏入昏暗的室内,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量拽了进去。
“砰——”
沉重的关门声在耳畔炸响,她的后背狠狠撞上门板,凉意透过单薄的衣料渗入肌肤。江哲羽的吻来得又急又凶,带着海啸般的气势将她吞没。言若闭着眼,像一尾搁浅的鱼,任由汹涌的海浪拍打。
“你喝酒了?”他的舌尖尝到红酒的余韵,甜腻中带着微苦。
回答他的只有空调运转的嗡鸣。真丝上衣顺着肩头滑落,堆叠在脚边像一朵凋谢的花。言若的眼神平静得可怕,仿佛正在旁观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默剧。
江哲羽突然僵住了。他撑起手臂,在咫尺之距凝视她琥珀色的瞳孔:“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是你太贪心了。”她的声音像结冰的湖面。
“我?”江哲羽的喉结剧烈滚动,眼底泛起血丝,“贪心?”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他松开钳制的手,踉跄着后退半步,仿佛第一次看清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当时,我家门上的红油漆,”言若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眼底却浮着近乎悲悯的神色,“是你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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