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自从一别,再难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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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萧策的声音穿透竹叶的沙沙声,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促,甚至有一丝不易分辨的恐慌,“何时归?或者告诉我,宁儿家住何处?待我安顿好南疆这些纷杂事务,必去寻你!我们既已…既已心意相通,总该…总该拜会一下家中长辈才是。”
宁霖带着刻意维持的平静,却又掩不住深处的仓促和闪躲:“萧兄,家中…家中杂事实在急迫,归期实在难定。待、待事了,我必与你通信!你…保重!”
话音未落,那身影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追赶着,几乎是仓惶地加快了脚步,迅速被摇曳的竹影吞没,徒留一片空寂。
萧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指尖残留着方才试图挽留时拂过对方衣袖的冰凉触感。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恐慌猛地攫住了他的心脏,仿佛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正从指缝中飞速流逝,再也抓握不住。
他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目送着那背影消失的方向,深潭般的眼眸里,翻涌起近乎绝望的眷恋和一种不祥的预感——此一别,或许便是天涯海角,再难相见。
竹涛声声,像是在应和他心底无声的挽留与悲鸣。
***
三日后。星夜兼程,马蹄踏碎清冷月色。
沉重的公主府朱漆大门在夜色中“吱呀”一声洞开,门轴转动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车驾未稳,慕容临湘便带着一身仆仆风尘跃了下来,眉宇间是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凝重。皇弟密诏中的“病重”二字,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
然而,脚步刚踏上府门前的石阶,一道颀长清冷的身影便无声无息地伫立在了前方,仿佛早已与这深秋寒夜融为一体。
“殿下。”沈砚修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情绪,如同玉石相击,在寂静中清晰响起。
他身上那件紫色锦袍肩头,已凝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在门廊下昏暗的灯火映照下,泛着清冷的光泽。“臣,候殿下多时了。”
慕容临湘脚步微顿,抬眼看向他。那张清贵俊逸的脸上,是惯常的淡漠,唯有眼下透着一抹挥之不去的青黑,无声诉说着主人的殚精竭虑。
她心中微微一紧,刚启唇欲问皇弟病情,
“咳…咳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骤然从沈砚修喉间爆发出来,猛烈得让他整个挺拔的身躯都痛苦地佝偻下去。
他猛地抬手捂住嘴,身体剧烈地摇晃,仿佛秋风里一片即将凋零的枯叶。
下一刻,在慕容临湘惊愕的目光中,刺目的猩红从他紧捂的指缝间争先恐后地涌出,瞬间染红了他雪白的中衣袖口,那抹红在霜色和紫袍的映衬下,惊心动魄。
他再也支撑不住,高大的身体向前一倾,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秋夜的凛冽寒意,直直地倒入慕容临湘下意识张开的双臂之中。
“沈砚修!”慕容临湘惊呼出声,手臂一沉,几乎被他倒下的力道带得踉跄。
那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鲜血瞬间濡湿了她胸前的衣料,滚烫得几乎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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