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吃你爷爷一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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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像是被冻透了的磨刀石,刮在脸上滋啦啦生疼。雪粒子混着干硬的土星子砸在草棚顶上,敲出一片密密匝匝的沙响。农庄像是冻僵在厚厚雪被里的石头疙瘩。
东厢泥药房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混浊气味。新熬的蜂蜡混着白及根粉的凉甜还没散尽,此刻又掺进去硝石特有的冰冷霜气和硫磺火烧似的燥辣,最后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苦涩草木灰味。
几种味道缠在一起,在油灯昏黄的光晕下打着旋,钻进人鼻子眼儿里,堵得慌。阿芷就盘坐在草席角落,捻着半株风干的断肠草根茎,用小石臼慢条斯理地研磨成灰黑色的细末。臼底发出闷钝的摩擦声,沙沙……沙沙……,搅动着棚里沉滞的空气。
墙角堆着几个新糊的麻布火药包。棱角分明,硬邦邦地杵着。赵大锤靠着墙根闭目养神。左臂缠裹的麻布干净齐整了许多,隐约透着一线湿润的药膏黄褐色。
他不看人,灰蒙蒙的眼珠子微阖着,却像醒着的鱼,眼睑下一点微光凝住不动,细细捕捉隔壁打谷场那头顺风传来时断时续的响动——是胡麻子正带人加固庄墙陷阱的声响!
铁铲刮刮蹭蹭刨冻土的摩擦声,粗绳抽紧绷直的闷音,硬木楔子敲进树干的“梆梆”脆响……如同编织一张无形的蛛网。赵大锤粗硬的手指在膝头无意识地搓动。新方子的药劲头软了,炸是照样炸,可捻子哑火的破事儿见少。这股顺溜劲儿,是那灰黑渣滓添上去才摸着的门道。
就在这沉闷单调的石臼研磨与隐隐梆响里!
一种极其微弱的、异于风雪的摩擦声,如同幽灵的指甲刮过结霜的窗棂!
来自西北角!庄墙外!
药棚角落原本蜷着打盹的一只瘦猫猛地炸开弓背!碧绿的眼珠在黑暗中骤然缩成两条极细的竖线!喉咙里发出短促压抑到扭曲的“呜噜”嘶响!
赵大锤身体瞬间绷紧!无声弹开眼皮!灰蒙蒙的眼底寒光一闪!
隔壁!一直沉默碾药的阿芷动作也骤然凝固!石臼停在半空!眼睫微抬,侧耳凝神的方向竟也是西北!
就在下一瞬!
西北方向外墙根处!一声沉闷至极的“噗嗤”!
像是一大坨湿泥从高处狠狠砸在冰面!又裹挟着一阵紧促的“哗啦”响!
仿佛什么东西被骤然扯烂!
紧接着!一声短促痛苦至极的吸气闷哼!如同被捏紧喉咙的鸡!音量并不大,却在死寂的雪夜里尖锐得刺耳!带着猝不及防的惊惧!
陈默正裹着薄被蜷在隔壁小间冰冷的炕角假寐。那声“噗嗤”入肉的闷响和随之而来的“哗啦”!如同冰锥扎穿耳膜!他瞬间清醒!黑暗中身体绷直!右手如同本能!闪电般滑进枕下缝隙!握住的不是匕首,而是一个鼓鼓囊囊、绑着口的厚麻布小包!里面装了足斤的生石灰!冰冷的粗布触感瞬间压进掌心。
“操!”院墙根下响起胡麻子压到极致的沙哑咒骂!“有料!下钉板!”
紧接着!沉闷的梆子声如同滚雷!在死寂的雪夜撕开一道裂口!“当!当!当!”三下!急促!撕心裂肺!
整个农庄如同沉睡的巨兽被惊醒!各处响起沉重的奔袭脚步和兵刃出鞘的锐响!
陈默掀被下炕,几步扑到靠院墙的小窗边,一把掀开半条窗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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