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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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浓得像掺了墨汁的胶水,连那缕麒麟爪印油渍浸透的纸角也变得黯淡了。院门外巷子里泼洒的秽物印记被老屠铲了一层土,但那股顽固的恶臭还藏在墙根砖缝里,如同阴魂不散的警示。死亡的阴影并未远离,反而像这沉雾,越发黏稠窒息。
一张烫金描红、印着缠枝莲纹的帖子,便是这时由个管事模样的人送到了小院门口,透着不容推拒的富贵气。落款——“忠毅伯府”。忠毅伯冯启亮,一个在京里勋贵圈子里排不上号、却总爱往宋家跟前凑合的边缘人物。
“赏雪小宴,恭贺安乐公荣膺文魁。”管事的皮笑肉不笑,把“安乐公”三个字咬得很清晰。
刘二狗捧着那帖子,手直哆嗦:“东家,这这这……黄鼠狼给鸡拜年啊!您瞧他姓冯那副德行!上次上元节宫里大宴,您还没封爵那会儿,他就跟在宋老二屁股后头转得比陀螺还快!赏雪?城外那个雁栖别院?鸟不拉屎的地界!”
陈默盯着帖子上华丽的花纹。陷阱吗?几乎笃定。可这陷阱的位置太清晰了——雁栖别院,正是那位忠毅伯夫人娘家的陪嫁园子。冯家是个空壳子,这位忠毅伯能走动,靠的是夫人娘家在漕粮转运上的微末干股。
“请帖送到,小的是告辞了。”管事转身就走,没半分商量的意思。
“去。”陈默对刘二狗道,声音嘶哑,“把回帖送去,就说……陈默身受皇恩,愧不敢当,明日定当赴宴,谢忠毅伯美意。”回帖是必须的礼数,也是告诉对方: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接了。既是试探深浅的棋子,索性踩上去看看,这冯启亮背后那根线,到底有多粗?是不是连着宋府那片冰冷的飞檐。
刘二狗腿肚子都软了,带着哭腔:“东家!这不成啊!羊入虎口啊!”
“虎口有牙,”陈默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捻过袖口残留的一点点猪油印子,那硬茬感仍在,“我也不是没带搅刀。”他转身,对屋内一道静坐的素影道:“沈捕头,那件细软内甲……”
沈轻眉无声地点了下头。稍晚些,一个小包袱便送了过来。内甲轻若无物,摸着像韧性的鱼鳞。陈默拆开自己那几样防身的小家什重新检视:粗瓷竹节筒里的辣椒胡椒浓浆重新灌满,气味依旧霸道,更名“见泪倒(二钱醋)”,意为醋劲儿十足,更添几分辛辣;石灰粉包捆扎得更结实;又添了三个指肚大小、用厚油纸和蜡封裹得严实的“七窍闷葫芦”——里面是加了硫磺的辣椒粉、石灰粉混合物,用力砸向硬物,能爆开一片呛人刺目的粉尘。
都是下三滥的招数,胜在一个猝不及防。加上宽袍大袖里那层细密绵软的暗甲,虽挡不住重弩,多少是个心理安慰。
赴宴当日,天色依旧阴霾。一辆半旧不起眼的青布马车驶出小巷,轮毂压在冻结的路面上发出沉闷的咯吱声。驾车的是个面色木讷的新面孔,据说是暗卫安排的好手,叫铁柱。
刘二狗缩在车厢里,抱着个暖炉也止不住地抖,陈默一身略显宽大的素色锦袍,闭目养神,像个清贵公子,只是袖袍暗袋里沉甸甸的触感提醒着此行凶险。马车后头隔着半里路,不紧不慢地缀着辆堆满柴禾的牛车,赶车的正是老屠和另一个新雇的汉子,板斧和钉棒藏在柴禾垛里。
雁栖别院清冷得很。几树蜡梅开得孤零,寒气远比城里重。忠毅伯冯启亮是个微胖、面皮松弛的中年人,眼神在陈默略显憔悴的病容(当然是装的)和那身素净袍子上溜了一圈,挤出满脸褶子笑,上前携住陈默的手:“哎呀呀!安乐公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快请!天寒,宴已摆在后头暖阁了!”热情得过分,抓着陈默那只冰冷苍白的手用力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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