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将进酒》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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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记粮店前刚泼过新漆的门板散发着刺鼻味道,却压不住隔壁巷子深处翻涌的人声。陈记染坊外那条烂泥巷,竟歪歪扭扭排起了车马!几匹皮毛还算光鲜的骡子烦躁地刨着蹄子,扬起灰尘混在汗味里。
穿长衫的、戴方巾的、拄拐杖的,平日里绝不屑沾这腌臜地界的体面人,此刻都伸着脖子,眼巴巴瞪着染坊那扇还没修利索的破木门。刘二狗搬出来的那张瘸腿破桌子,都快被黏糊糊的汗手印和唾沫星子淹没了。
“莫挤!莫挤!”刘二狗嗓子劈了叉,一手紧捂着心口前那个糊满油污的旧包袱,一只手胡乱挡着往前乱捅的胳膊,“陈记东家有令!就一筒!搭半张圣迹!只今儿一件!价高者……”
他话没喊完,包袱皮已被一个脸膛赤红、穿着八成新茧绸直裰的矮胖老者一把揪住!此人正是清水县州学里的教谕王大人!他身后两个青衣小帽的家丁一左一右,像肉盾似的死死挡住左右人群汹涌的推挤。
王大人整个胖身子都压到了包袱上,红赤的脸涨得发紫,喘气声如同破风箱,嘶哑地叫:“莫管价!这宝贝老夫定下了!快!”他太急切了,手指头直哆嗦,连包袱角都捏不紧。
人群像烧开的滚水一样炸了锅!咒骂、推搡、踩踏声连成一片混乱的音浪。就在刘二狗哆嗦着手要解包袱绳结的当口,“嗤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王大人那件八成新的茧绸直裰,从右腋窝到前大襟,竟被一只极其瘦小灵活的手、捏着薄薄剃刀片顺着缝合线瞬间划开了长长的豁口!
“啊——!”王大人杀猪般惨叫起来!不是因为皮肉疼,而是因为那致命的豁口正正露在藏包袱的胸前!那包袱眼看着就要脱手飞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谁都没想到!王大人生生刹住去护破衣的手,反倒像铁钳一样瞬间收紧!死死地、死死地将那个沾满油汗的旧包袱更紧地护抱在滚圆的肚皮上!那动作宛如护住脆弱脖颈的猛兽!
他根本不管那破口处露出的白花花汗巾和肉皮儿,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爆起,脸上是近乎绝望的狰狞,撕裂的绸布随风翻飞,他竟用裂开的衣服死死将包袱裹缠在胸前!声音嘶哑扭曲地炸雷般咆哮:“哪个天杀的贼羔子!敢动老夫的诗——!!!” 唾沫星子混着惊怒的眼泪,喷了前面人一脸。
黄昏时分,“半碗斋”里热闹非凡。城西书院的朱老夫子满面红光,脸上每一条褶皱都像被酒气泡开了花。他一只布满斑点、枯瘦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桌案上一个黑沉沉的樟木小扁匣,匣盖敞开,露出里面半张边缘带着可疑暗褐色痕迹、透着沧桑和神秘的古旧残纸。纸面上那几行铁钩银划、力道穿透纸背的字迹,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圣迹残篇。
酒已喝掉半筒,朱老夫子花白的头颅猛地一甩,浑浊的眼珠里射出奇异的亮光!他踉跄着站起身,手中镶铜的竹酒筒被高高举起,筒壁上“人生得意须尽欢”那阳刻篆文在油灯下闪着幽光。他瘦骨嶙峋的胸脯用力起伏着,浑浊的喉咙剧烈鼓动,用尽毕生气力嘶吼道:“钟鼓馔玉!不足——贵——!”
那“贵”字吼得石破天惊!与此同时,整个人像是被这诗句点燃的爆竹,借着酒劲猛地往前一冲!他手里挥着的沉甸甸酒筒,像一个失控的流星锤,“哐当”一声巨响!狠狠地!无比精准地!砸在了邻桌上周记布庄门前支着的那口热气腾腾、油花翻滚的招客肉粥大铁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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