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KPI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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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那根紫竹杖凿地的闷响,余音还在冻硬的石板缝里嗡嗡震颤。人群却像被滚水浇了的蚂蚁窝,彻底炸了。先前举着银子挤破头要买“血印真迹”的,举着状纸要告“剽诗”的,缩在轿子里吐酸水的,此刻全换了副嘴脸。无数只手从豁口断墙的破席子缝隙里伸进来,指头缝里夹着银票、银锭、成串的铜钱,还有攥得汗津津的碎银子,在冷风里晃出刺眼的光。
“魁首!求诗!求墨宝!”
“陈秀!咏我家新开的绸缎庄!润笔五十两!”
“我出一百两!加急!今日就要!”
“先收我的!先收我的!”
刘二狗被这阵仗吓懵了,抱着豁口陶罐的手直哆嗦。一个沉甸甸的银锭子“咚”地砸进来,正落在他脚边冻泥里,溅起几点泥星子。他“嗷”一嗓子,像被烫了脚,手忙脚乱去捡。刚弯腰,又一张卷着的银票擦着他耳朵飞进来,打着旋落进半桶馊水里。
陈默没看那些乱飞的钱。他撕了块破布,草草缠住还在渗血的左手掌。血很快洇透了脏布,凝成暗红发硬的一块。他走到豁口边,沾着血污油墨的手指,抠下那块在寒风中晃荡了多日的“文魁认证”破铁牌。牌子边缘沾着干涸的浆糊和泥点。
他掂了掂铁牌,随手丢给旁边发愣的刘二狗。又从灶膛边摸出半截烧焦的木炭。走到豁口旁那半扇还算完整的土墙前——那是昨日泼浆糊镇场子时唯一幸免的墙面。
他抬手。焦黑的炭头狠狠戳在灰黄的土墙上!用力!拖拽!炭灰簌簌落下,留下几道粗粝狰狞、歪歪扭扭的黑痕:
命题诗
百两起
加急翻倍
先钱后货
滚
最后一个“滚”字,拖得又长又狠,炭头几乎戳进墙泥深处,留下个黑洞洞的凹坑。
写完,他扔掉炭头,拍了拍手上的黑灰,转身就走。破袄后襟扫过墙根冻硬的狗屎疙瘩,留下道油亮的印子。
人群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疯狂的喧嚣!银子铜钱如同冰雹,砸得破席子噗噗作响,砸进院里冻土,砸在刘二狗刚支起来的破木桌上。刘二狗眼都红了,嗷嗷叫着扑向那堆越堆越高的钱山,豁口陶罐早扔了,直接脱下自己那件补丁摞补丁的破夹袄,摊在地上当包袱皮,手脚并用往里扒拉银钱。铜钱叮当乱响,银锭子沉甸甸地压着破布。
陈默拖过墙角那个豁了口的破风箱——那是陈忠生火用的,早坏了。他把风箱肚膛里的烂棉絮掏干净,露出黑黢黢的铁皮内胆。然后,他弯腰,从地上那堆越聚越多的银钱山里,随手抓起几块大小不一的银锭、银角子,看也不看,一股脑塞进风箱肚子里。
“忠叔,”他哑着嗓子喊,“灶里还有火没?”
缩在灶房门口、还没从李玄威势和老儒吐血晕厥中缓过神的陈忠,茫然地“啊”了一声。陈默没等他回答,自己走到冷灶旁,扒开灰烬,底下还有几点暗红的炭星。他抓了把干茅草引燃,塞进灶膛,又添了几根劈细的烂木头。
火苗蹿起,舔舐着冰冷的灶壁。
陈默把塞满银块的风箱铁肚膛,整个架在了灶口跳跃的火苗上。铁皮很快被熏黑,发出滋滋的轻响。银子在膛内滚动,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冰冷的铁皮。风箱肚膛被熏得越来越黑,滋滋的轻响变成了沉闷的嗡鸣。银子在里面滚动、碰撞,发出闷钝的、如同野兽磨牙般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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