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浆糊镇文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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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口外的人群发出不甘的叹息和咒骂,慢慢散去。寒风卷过,吹起地上散落的草屑和尘土。刘二狗拖着鼓囊囊的麻袋,累得一屁股坐在冰冷的泥地上,靠着磨盘石直喘粗气,脸上却笑开了花,冻紫的嘴唇咧着:“哥……发了……真发了……”
陈默没理他。他蹲在那堆银钱旁边,手指冻得有些僵,却异常灵活地扒拉着。银角子、碎银子、铜板……冰凉的金属触感刺激着皮肤。他抓起一把,又任由它们从指缝滑落,叮当作响。他拿起一块成色不错的银角子,用指甲刮了刮边缘,又掂了掂分量。嘴角无意识地向上扯了扯。
就在这时,一阵穿堂风猛地灌进破院,卷起地上的浮土和几片枯叶,打着旋扑向墙角那堆塌墙留下的碎土坯和烂木头。风掀开了几块碎土,露出了底下压着的一角灰黄色、边缘泡烂发黑的旧纸。
陈默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动作猛地顿住。
那是半卷残破不堪的旧纸,被泥水浸透又风干,皱缩成一团,边缘碎裂。但上面残留的墨迹,却刺眼地钻进他眼底。
“……斯是陋室……”
“……惟吾德馨……”
是祖父留下的那卷《陋室铭》残片。李玄的童子送还后,被他随手塞在墙角,竟被昨夜倒塌的墙土埋了。
残卷上的字迹,枯瘦,倔强,带着一股穷酸文人的清高气。此刻,这字迹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299!
一个冰冷、巨大、带着无限回响的数字,如同从九幽地狱伸出的冰锥,毫无预兆地、凶狠无比地贯穿了他的天灵盖!瞬间冻结了他脸上那点因银钱而泛起的、微弱的暖意。
他手里那块沉甸甸的银角子,“当啷”一声,掉在冻得梆硬的泥地上,滚了几圈,停在那卷残破的《陋室铭》旁边。
冷风卷着豁口断墙上的土沫子,刮在人脸上像砂纸蹭。刘二狗缩在磨盘后头,冻得直跺脚,怀里紧搂着个鼓囊囊的粗麻袋,袋口露出几截银角子尖。院里泥地上,散落着昨夜抢购踩掉的破鞋、扯烂的布条,还有几枚深陷冻土的铜钱,被尘土半掩着。陈默蹲在灶房门口,拿根细柴棍拨弄着地上半凝的猪油渣,油腥气混着土腥,闻得人胃里发腻。
墙外头又聚起一拨人,比昨日更嘈杂。嗡嗡的议论声浪里,突然炸出一声尖利苍老的嘶喊:“让开!都让开!让老夫验验这‘魁首真迹’的成色!”
人群被一股枯柴般的大力搡开。一个须发花白、裹着磨毛鸦青旧袍的老学究,臂弯里夹着本翻毛的线装书,枯爪高举着个黄澄澄、浑圆油亮的物件——那是颗比目鱼眼泡风干后绷成的“水晶片”!他眼珠子赤红,鼻尖几乎要戳穿前面人的后脊梁,直扑豁口而来。
“胡不归!把你昨日抢的‘仙迹’!拿出来!”老学究嗓子劈了音,枯指直戳昨日抢得首张拓片、此刻正缩在墙角用袖口反复擦拭那张糙纸的棺材铺账房。
胡不归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把纸往怀里藏。
“拿来!”老学究枯爪如鹰,一把夺过!鱼泡镜片被他哆嗦着扣在纸面“岱宗夫如何”的“岱”字上!干瘪的胶质在枯指下绷紧变形,几乎要裂开!
“嘶……嘶……”老学究喉咙里拉风箱似的喘着粗气,浑浊的眼珠死死贴在鱼泡镜后,鼻尖几乎戳穿纸背!镜片在墨迹上缓缓移动,刮擦出细微的沙沙声。
“竖勾……与点接合处……”他猛地抬头,鱼泡镜片因激动而剧烈晃动,枯瘦的脸颊扭曲出骇人的狂喜与愤怒交织的纹路,“……无锋!少一‘丿丿’!!”
破音嘶吼炸裂!
“赝赝品!泼天的赝赝品!”
他枯爪捏着的拓片疯狂抖动,纸角几乎被撕裂!
“欺我清河文脉无人乎?!此等鬼画符,也敢充诗仙手泽?!”鱼泡镜被他狠狠摁回书册里,发出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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