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神龙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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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地药谷的小院里，嬴牧正与石兰谈天，韩信则抱着女儿韩洛在一旁嬉戏。作为继承武安君之名、被誉为兵仙的韩信，此刻完全化身为慈父，细心守护着怀中的女儿。

韩信忽然问：\"太子殿下，您觉得洛儿更像臣还是更像瀚岚公主？\"

石兰听后忍俊不禁，掩嘴轻笑。嬴牧则瞪了韩信一眼，总觉得他在炫耀。

许莫负曾说过，嬴牧这一生无缘儿女，因此韩信有女令他颇为羡慕。哪个男人不期待有个贴心的小棉袄呢？

\"武安君，你最好祈祷洛儿长大后像瀚岚公主，否则我绝不会让儿子娶她。\"嬴牧半开玩笑地说。

韩信不悦道：\"太子此言未免伤人，我的外貌虽称不上英俊潇洒，也不至于糟糕至此吧。\"

自有了孩子后，韩信性格似乎开朗了许多，不再如从前那般沉静少言。

嬴牧不屑地哼了一声：\"若女孩长得像你这般，与美丽怕是无缘了。\"

石兰在一旁听得直笑。

这时，樊哙匆匆赶来：\"太子，血衣侯醒了！\"

\"哦？\"嬴牧和韩信都吃了一惊。

\"去看看吧。\"嬴牧提议。

\"臣也去。\"韩信抱着韩洛起身。

三人一同前往炼药基地。

药谷，炼药基地。

经过数名丹师的诊治，血衣侯白亦非此刻已苏醒。

他望着石室的窗棂，嗅着空气中的药香，神情略显恍惚，不知在思索何事。

樊哙携赢牧与韩信走近，白亦非却似未察觉。

“已然清醒？”赢牧发话后，白亦非才缓缓扭转身躯，向赢牧点头示意。

“殿下为何仍要相救于我？”

“此子得了我一滴精血，即便我的本命蛊虫陨落，他也无碍。”

赢牧目光落在韩信怀里的韩洛身上，见白亦非眼中闪过一丝温情，心中暗自揣度。

看来推测不错，这血衣侯心中确有隐秘。正因这些往事令他矛盾重重，却也存留一丝善意。此事错综复杂，但赢牧无意探究他人隐私。

“救你仅因你乃可用之材。”赢牧淡然笑道。

人才？

白亦非微笑摇头：“吾唯擅 ** 之道。”

“吾所言正是此意。”赢牧亦笑。

徐以后听罢，侧目凝视。

“大秦尚需斩杀何人？”

赢牧轻摇首：“阁下以为何等之人当死？”

此问令白亦非怔住。何人当死？他从未深思。

此问题如问何为善恶般难以界定。善恶分明吗？并非如此。黑白之间还有灰色地带，立场决定是非。

忽闻一声婴儿啼哭，打破了石室宁静。

韩洛哭闹，韩信忙轻抚安抚，然啼声不止。

白亦非起身至韩信身旁：“武安君，容我一试。”

韩信迟疑片刻，终将韩洛递出。

接过韩洛，白亦非动作轻缓，冷漠面容浮现浅笑。

奇哉，韩洛见其笑容竟止住哭声，睁着圆眸专注打量。

这让韩信颇感醋意，自家女儿竟对这魔头亲近，而非自己这亲父。

“殿下，吾懂殿下之意。”抱紧韩洛，白亦非转身望向赢牧，“殿下恐会失望。”

赢牧微蹙眉：“阁下欲拒？”

白亦非沉默，只静静注视韩洛。

良久……

\"本侯已成废人，本命蛊虫尽失，体内暗疾缠身，寿数无多。\"

他瞥了眼嬴牧，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盼太子能容我保留这份微末忠心。\"

嬴牧闻言轻笑：\"区区伤势，何足挂齿。堂堂大宗师，五百年寿元，怎会时日无多？\"

血衣侯听罢脸色骤变，难以置信地盯着嬴牧。

\"血衣侯，随本太子一观如何？\"嬴牧笑意盈盈。

话音未落，他径直向外走去，全然不顾对方反应。

药谷深处，炼丹房所在。

嬴牧领路前行，血衣侯怀中还抱着韩洛紧随其后，韩信和樊哙殿后。

此行目的便是来炼丹房。

一路沉默，血衣侯则饶有兴致地观察四周。

片刻后，众人抵达炼丹房。

十余名丹师正专注炼丹，见嬴牧到来齐齐行礼。

嬴牧摆手示意继续：\"本太子只是随意看看。\"

转头对血衣侯说道：\"此乃药谷除先天之气外最大机密。\"

血衣侯闻之震撼不已，鼻间充盈浓郁药香。

这些人在做什么？炼丹？

他疑惑地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

嬴牧随即拾起一颗新出炉的丹药递过去：\"此为脱胎境武者所用丹药。\"

\"以此丹，本太子能在短时内造就一名脱胎境武者。\"

嬴牧的话语如巨石投湖，激起无数波澜！

短短时日内培育脱胎境武者？

他并未怀疑嬴牧所言虚假。

刚接过丹药，便感知到其中磅礴药力。

\"此仅低阶丹药，本太子现可炼制适合大宗师的丹药，若备齐药材，助你登临陆地神仙亦非难事。\"

嬴牧再次开口。

此刻血衣侯内心已是惊涛骇浪！

借助丹药攀升至陆地神仙？

这……当真可能？

\"到了陆地神仙境界，体内旧疾又算得了什么？\"嬴牧笑着说道。

他并不担忧告知血衣侯这些是否会惹麻烦。

实话说，这也是嬴牧最后一次招揽血衣侯，若他仍拒绝，嬴牧已有决断。

无法为己所用者，知晓 ** 后便无存世之理。

“太子此言当真？”

许久，血衣侯神情严肃问道。

嬴牧点头：“药谷中的武者你已见过，皆为先天以下。”

“但数月前，他们不过普通士卒或稍具武技的游侠。”

“实不相瞒，数百位先天高手已随我大秦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