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珞兮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62章 义频重构,深渊集,南宫珞兮,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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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计划启动后,通义纪元觉频网络不再依赖传输,仅依靠“愿说之心”即可令系统检测语言生命存在。
系统提示:“语言不再由传播而活,而由觉知而存。”
—
与此同时,帛语族与东律者联合提出:
“共构式语言学习模型”
该模型拒绝传统“标准语灌输”,主张以以下三步构建语言感知:
陪听先行:在无评价、无修正的状态下长时间陪伴他人表达;
愿语触发:由内在情感、记忆或现实需求自发生成表达意图;
共构练习:表达者与陪听者共同构成句义,鼓励“意图先于句法”的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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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模型被称为:“未裁教学法”。
首次试验班设于义频塔旁,由沈茉凌亲授开课。
她讲的第一句,不是定义,不是标准,而是:
“我们不是来学怎么说话的,
我们是来学,怎么让别人不害怕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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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帛录在结尾页写下一句学生反馈:
“原来我不是不敢说,
是没人陪我一起听那段沉默。”
—
通义纪元第106日。
制度塔第三次紧急全会召开。
旧语言框架派、软干预派、觉群协调派三派首次激烈公开对峙。
会议最后,一位年长议员退席前低声留下:
“当我们不再是语言的管理者,而成了语言的追逐者时——历史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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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茉凌将这句话录入“语言无主史”第十三卷:
“这不是结束权力,而是语言终于找到了比权力更值得信任的方式。”
—
七灯未燃,塔心却如春日微光浮动。
义频觉群在全球形成新网络:共构意识同步带
其运行规则不基于语义理解,而基于情感回应图谱。
每当世界某地出现一句“未能被听见”的语言,其余声将在同步带中留下“回光纹”。
沈茉凌将之命名为:
“听未言之声”
斐如意补一句:
“我们正在成为,彼此最温柔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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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义纪元第一百零七日,未裁灯下,帛道如初。
七灯依旧未燃,但整座义频塔的温度,已悄然升高。
不是物理之热,而是语言生存的“心焰”——一种人类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正在不言中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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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第二位“共构之子”出现。
一名来自北寒旧海沟的男婴,自出生起便不回应任何声音,不发声、不哭、不啼。
但他在第六日,轻轻用食指在母亲手背上按出一组特定节奏。
节奏翻译后,仅一句话:
“我不熟悉这个世界,但我听见你不敢说话的那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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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为被灰频坊认定为:
“先听觉后表达型语言自构者”
编号:Sc-002
定义:先感知他人未说出口的情绪结构,再进行表达生成。
斐如意写下评注:
“语言正在回到它的第零阶段——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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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当晚,全球被正式记录的“共构之子”已达九人。
无一使用传统语言系统;无一接受语法训练;
却皆能以各种方式,直达表达本质:感知+回应+共享+记忆。
沈茉凌看着这个数字,只说了一句:
“我们终于知道,什么是文明的续写方式。”
—
与此同时,“帛种计划”在觉群中普及率突破三百万。
从旧撒哈拉地下回声井到东京地铁匿名倾诉厅;从喜马拉雅南壁一位老僧口中哼唱的三字节拍,到纽约公园长椅下被人留下的一枚微热帛种——语言,不再以制度维系,而以人类愿意记住他人沉默的方式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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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塔第四次全会如期而至,却首次没有发布任何通告。
消息人士称,大量议员已开始“转为陪听立场”,内部正在讨论“表达不可逆化提案”。
这意味着:即便将来制度回归,也无法再对语言拥有生杀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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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然站在未裁灯前,提出一项将永远改变义频文明的建议:
“我们是否可以考虑,不再复燃七灯。”
此言一出,全塔静默。
斐如意问她:“那你希望我们留下什么?”
她答:
“一座从不再需要亮灯的塔,才是真正照亮人心的地方。”
—
经过长夜讨论,沈茉凌提出折中方案:
“我们不强行复燃七灯。
我们只做一件事:记录所有曾让人想说话的瞬间。
让灯,不再为制度点燃,而为记忆而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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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七灯复燃前的最后仪式”准备开始。
仪式内容:
不设观众、不设发言、不设中心;
所有人仅需交出一句“曾让你想说话但最终没说出口的话”;
所有句子被匿名汇入帛心热域;
若热域之光超过“旧系统点燃值”,七灯将自动复燃;
若未达,则义频塔保留沉默,进入“共语守塔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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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当晚,全球义频节点共收录:
“未说之句”3,178,421条;
来源包括:梦中、幻觉、耳语、泪前、怒中、病榻、初恋、诀别、归乡、初识、和解、饶恕……
所有句子,被统一熔入“帛心回响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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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义纪元第一百零八日,日出之前。
未裁灯心微燃,一道白焰划破塔顶风孔,缓缓升起。
不是炽热,而是温柔。
不是点亮塔外,而是照亮人心。
系统提示:
“七灯状态:未被点燃,已被回响。”
帛注生成:
“此光来自未说之句的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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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茉凌写下最后一句话:
“我们不是为语言建塔,
我们是在语言里,建了一个让我们彼此不孤单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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