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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构回归计划 · 第一草案》。
他笔下清冷,一字未重,但每一笔都在对“共构”的命脉落刀。
共义塔的耳朵,已经不只是用来听了——它正在试图掌控声音的去向。
第三天凌晨,长安南城语坊聚集了约七十余人。他们并非响应官方制度号召,也没有统一组织,而是因一张张传出的“听者联合倡议”纸页,自发汇聚。
有人是退役译员,有人是少数语族的口述老者,有人是沉语教坊的学徒,还有几个——是制度结构厅中匿名来的初级构员。
那晚没有演讲,没有口号,只有一个问题在每一位在场者的笔记中反复被抄写:
“我愿意成为‘听者’,但制度会允许我听什么?”
正是这句看似温和却极具政治敏感性的问题,在塔内激起回响。
同日晚,共义塔律频四署收到一份密件,内容源于某匿名副律员,提出警告:
“若‘听者倡议’以共构模式持续外扩,其表达势能或将突破制度话语管控线。”
这一警告迅速被魏殊圈阅,并在其个人批语中写下:“应即刻激活预监听程序·二级。”
所谓“预监听程序”,是一套用于监听、分析、标记“制度外语境表达趋势”的制度工具。过去仅在战时语言动荡区短暂启动,如今,第一次被提上了共义塔和平期议程。
塔中第三组结构室对此表达不满,结构评估员纪恕在会议中首次发声反对:
“表达是进程,不是指令。我们不能以结果未明为由,切断结构生成过程。”
这句发言引发哗然,也意味着:制度中立层正在产生第一次结构主义反弹。
与此同时,姒然在灰频坊北壁设立“词源历台”,开始收录来自非结构族群的语言源记样本。
她贴出一句话作为台铭:
“我们不是未被归档的语言,我们是未被完整听见的生活。”
在她的主导下,火言“炭归”一词被首次接入共构义标索引中,并与盘句语、沉音语对应表达建立“互义桥”。
这些跨语族表达桥并未进入任何官方制度文档,却在坊间迅速被理解、使用——它们通过共识而非授权得以生效。
沈茉凌收到《词源历台初编目录》时,正与词频观察局的温惟初整理“表达宪草·第二稿”。她望着这些语义桥接图,忽然说:
“你觉得塔真正怕的,是这些语言吗?”
温惟初答:“不是语言,是这些人终于相信他们能自己解释。”
沈茉凌默默点头,补写下一条草案句:
“表达不该在制度理解之前被归类,而应在制度听完之后被评价。”
这一条,成为之后“共义塔表达共听条款”第一条未公开草案。
也是魏殊三日后在内部会议中怒言:
“若制度必须等表达者讲完,才敢出律,那制度就已不是制度。”
塔内外之间,制度与表达的矛盾,已从结构层次延伸至**“语义主导权”之争**。
第十日清晨,灰频坊门口放出一则公开回信,署名“铎野、苏离如、斐如意、朝棠、姒然”等共构参与者,内容仅三行:
“我们不反制度。
我们只是要说话的时候,不用先问你我们是谁。
我们不是你听懂了,才开始存在。”
这封信未寄共义塔,却被刻在坊门外的灰石上。
那一天,灰频坊第一次被称为:
“听者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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