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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然站在听证后尚未收起的圆席边缘,将每一份表达者自守声明仔细重新誊写一遍,并贴上编号。墙上挂起的每一页纸,如灰白之羽,一层一层把整面墙蒙成了柔韧的言盾。
她不知道这些内容是否真的能进入制度,但她知道,只要这些人曾认真说过一次,制度就不能再假装没听见。
坊后小室内,铎野正在将首轮听证录音重新整理为语图对照表。他忽然抬头问:“姒然,我们以后……是不是也得学会当制度?”
姒然看了他一眼,答:“我们不是要取代制度,我们是要证明——制度不是唯一的听。”
几乎同一时间,在共义塔的主频四署会议室内,魏殊正在面对主议厅法官提出的质询。
“你主张监听表达坊,但表达坊未被正式定为制度单位,是否越权?”
魏殊答得极其平静:“我不是监听表达,我是在监听制度尚未覆盖到的表达风险。”
“而一切可能构成公共影响的表达,在制度承认之前,就必须有预警机制。”
这场发言,成为“表达监听提案”提交塔法委员会的直接导火索。
沈茉凌获知此事后,没有第一时间公开反驳。她只是找到了词频代表纪鹤舟,两人关上门,整整谈了一个时辰。
纪鹤舟离开时说了一句话:
“你打算让制度退半步吗?”
沈茉凌沉声回答:“不是退,是侧身。让出一条,他们自己能走的路。”
她知道,“表达监听”若一旦被制度正式采纳,坊外自治表达空间将再无独立之可能。
她于是决定,启动自己酝酿已久的下一步:表达宪会起草草案。
这不是塔议制度中的一部分,而是由表达者、译者、观察员、辅频族群共同召开的“表达基础权会议”。
她为此定名——共言议草。
共言议草不要求表达被接纳为制度法语,仅要求表达本身——只要其不违法、不歪曲、不攻击——就拥有“自立结构陈述权”。
她知道这会被解读为“制度软化”、“律权外移”、“表达凌驾于秩序”。
她也知道,如果不开始有人在塔墙之外,构建一个“不等待制度许可”的语言协定空间,那么所有的“我们想说”,都将被困在“你还没听懂”的沉默之中。
第三轮灰频坊共构听证准备开始时,来自西疆咏思族的第一位表达者带来一卷长诗,开头只有三句:
“你若闭耳,我便用风说;
你若闭门,我便走到门外;
声若被锁,我便唤你做钥。”
那一刻,姒然知道,归声这扇门,已经不只是他们在开了。
整个世界里,还有更多人,正在往这扇门前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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