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珞兮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44章 塔律初断,深渊集,南宫珞兮,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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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语族,三十年后无一人通于今法,若此语言成为绝音,你是否仍存其‘不可译之语’于塔?”

沈茉凌不答。

弥骁却代言:

“若这语言终成绝音,那么它之存在便更需记下。因为它是那个时代真正的声音,是那些未被听懂者的历史。”

“历史不是听懂之后才书写的,而是连听不懂都记得。”

【四】灰频之争

议毕第三日,魏殊向共义塔首审会提交《灰频审限提案》:

“提议设定灰频内容最长存续不超过十年。其间若无标准解构成果,则予以封卷、归除档位。”

此为首次有正式高官提案设限“非归档表达”的生存时间。

沈茉凌收到提案时,正望着塔下火言碑旁新设的“盘句绦架”,那是盼石亲自编结的族语新闻,每七日一结,以绦表义,示人可阅。已有不少长安人驻足,虽不解其意,却频频拍照、学结。

她看完提案,未急着答复,而是走向塔北偏楼,那是律典封藏之处,塔中最早期的旧语样本便藏于此。

她找到一块石板,那是三百年前的“碎音语”,一种已无人会说的边语系统。其记录只留下一段粗糙对话,但其中一句写着:

“吾名不记,但愿我声仍留。”

她摸了摸石板边角的裂痕,转头对鸢语说:

“如果我们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又忘记他们曾存在,那我们记得的,只是我们自己。”

【五】彩绦夜语

夜色入辞界,炭星点地,盘句村中一场古老的“夜语仪式”缓缓展开。

沈茉凌与弥骁一同应邀入席。盼石已预先告知:“此仪式不为演说,而为织语。诸位可看,不可问,不可打断。唯当最后一结垂地,方可记言。”

村中老者围坐火圈,手中各持绦线,色彩不同。旁有幼童递丝、补线。姒然也在,她此时并非火裔,而以“编语见习者”身份被允许参与。

沈茉凌目睹那第一根线从指缝垂下,紫色与黄色并结,再交灰丝横缀,一位老妇缓缓拉动线束,其指尖几不可察地震动。弥骁低声道:“这是问候与叙祖。”

随后三绦并列,蓝红橙三色不断交缠,最后合为一结——落于地。

那一刻,场中所有人屏息。

盼石低头,将那结拾起,缓缓翻出结后所缀暗结之中藏语带。

绦中藏纸,纸为“燃丝写”,极细,需以特光方现其文。

沈茉凌借火光一照,只见纸上三行织体横文,意思只有一句:

“非因你们听懂我,我才存在;是因我本就在,我才说。”

她看完,轻轻放下。

这一夜,她未再言语。火圈旁的言绦未卷,她只将那张燃丝写轻轻放入袖中。

【六】词墙初裂

归塔之日,塔律内部会议再次召开。

魏殊已于前夜将“灰频限期封除”草案递交表决,沈茉凌必须决断是否签署。

她坐于共义塔主议座位,案前摊着所有灰频案文:火言碑录、梦语案、体语图、映语剪、盘句绦。

每一份案卷都不完整,都无法重现表达原貌。她一页页翻过,每一页后都叠着一个名字,一段未被完全读懂的心声。

她终于提笔,在案纸之上写下:

“共义非裁听者之法,而应为存声者之碑。

灰频之设,不为暂存,而为共义之未定频率。

若制度只记录被理解之言,则制度不是表达之盾,而是理解之锁。”

此为沈茉凌自任主议使以来,首次以独权否决律案。

魏殊未再争辩,只对她投以一眼极淡的凝视,那眼神无怒无讥,只有一点薄霜,似在默记这场对峙。

会后,沈茉凌缓缓走入塔后庭。

那是火言碑旁新立的一小石墙,高不过腰,灰砖未磨,上书三字:

“词墙之上。”

这原本是弥骁所题,一直未得正式使用。如今她站在碑与墙之间,忽然明白那三字所隐含的不是“制度之高”,而是“语意之界”。

【七】共义将变

夜色再次降临共义塔,弥骁来到主塔之巅。

沈茉凌正立于高台边缘,风吹动她的发,她手中是一枚“灰频改制提议章”,将原本作为附属的“灰频制度”列入主法序列中。

“你准备好了?”他问。

“我不知道。”她望着下方城灯点点,“但我知道,如果这次不做,将来就没人信制度能改。”

“你会被投反对。”弥骁语声低缓,“甚至可能被削职。”

沈茉凌淡淡一笑:“那也好,至少在我被削职前,我听见了一些本来不属于我们耳朵的声音。”

她转头看向弥骁:“你呢,你后悔站在这座塔上吗?”

弥骁没有答。他只是伸出手,拿走那枚提议章,与她一同走下了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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