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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鸢仗着有祖母撑腰,自然是不承认,“没有,孙女不过是实事求是,说了几句母亲不爱听的话。”
接着,她又将方才的一应对话原原本本的全都告诉了老太太,温夫人不敢提的,许南鸢可没有这个忌讳,有祖母替她撑腰,她才不会忍着自个儿受气。
老太太一听又是因为许卿卿,面色顿时沉了下来,她吩咐道:“来人!将二小姐送回文思阁。”
等许卿卿出了院子,老太太又将一众下人仆妇打发的远远的,这才疾言厉色道:“我早就同你说过,莫要因为卿卿苛待了鸳儿,你就是不听,现在还因为区区小事就闹到请家法的地步,我看你是昏了头了,也不怕传出去叫人笑话?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到底是如何想的?是不是非要我将嫡庶之分搬到台面上,你才能认清楚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
“母亲,卿卿她是无辜的。”都到了这时候,温夫人还是想着替许卿卿辩解。
老太太见她如此执迷不悟,知是说不通的了,也就懒得再同她浪费口舌。
“既然你认为卿卿是无辜的,对鸢儿做不到一碗水端平,那日后就莫要想着管她了,也莫要总拿卿卿同她比,我自己养出来的孩子是个什么心性我还是知道的,你只管管好卿卿即可,莫叫她有事没事便来生事。”
老太太将温夫人好生训斥一顿后,遂将她赶出了栖霞阁。
说起来这不是她第一次因为儿媳的偏心而训斥她,却是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口吻叫她不要管孙女的事情。
她料想既然儿媳不能善待孙女,那么日后在婚事上只怕也不怎会尽心,不如什么都不叫她管了。
温夫人走后,屋内只剩祖孙二人,老太太看着小脸瘦了一圈的孙女,心疼道:“叫你受委屈了。”
“没有,有祖母在,孙女才不觉得委屈。”许南鸢抱着老太太的胳膊,白皙的小脸上露出少女应有娇态。
“你呀你!就知道哄我,明明受了委屈了,还非要强撑着说没有。”老太太轻轻地点了两下许南鸢的脑门。
许南鸢作势滚进老太太的怀里撒娇,老太太也由着她胡闹。
闹归闹,疼归疼,但是该教导的时候还是要教导。
老太太抚摸着孙女的秀发,语重心长道:“小鸢儿,日后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莫要依着性子同你母亲死犟,你也知道你母亲是个什么性子,该服软的时候要学会服软,受些委屈不要紧,万不能叫自己吃亏了去,眼下祖母还能护着你,可哪天祖母去了,谁还能护着你?你只能靠着你母亲、你父亲和你哥哥,凡是能忍还是要忍一忍。”
许南鸢知道祖母是真心为自己好,她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说来她这性子也是老太太惯出来的,若是没有老太太疼着宠着,她又怎会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同温夫人针尖对麦芒?只怕早早就夹起尾巴做人了。
祖孙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双双尽显疲态方才各自安歇。
只是这一晚,许南鸢这里注定是个不平之夜。
这边温夫人刚出栖霞阁便遇上了许卿卿,许卿卿在被老太太派人遣回文思阁后,又偷偷返了回来,她一直守在栖霞阁外面等着温夫人。
她见温夫人出来,立刻亲昵的上前攀住她的手臂,问道:“母亲,祖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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