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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笔随即移到盾牌的最外侧,画出一道饱满有力的弧形线条:“最外层,熟铁!锻打成弧形,厚半指!”他用炭笔在空气中用力向下一点,强调着厚度,“覆盖整个盾面!”接着,炭笔的尖端在盾牌边缘快速游走,画出一道带着明显锐角的锋线,“边缘,锻出刃口!”炭笔在盾牌的四个角落重重戳点,“青铜包角!加固!”

笔锋转向盾牌内部稍浅的位置:“中间层,”炭笔画出代表木板的粗糙纹理,“硬木芯!选最韧的柞木、山毛榉!用火烤干,浸透树脂和血胶!”炭笔在木芯外又画了一层代表包裹物的线条,“再裹浸油的厚兽皮!勒紧!”

最后,炭笔移动到盾牌最内侧,画出一层相对较薄的铁皮:“最里层,”他手腕沉稳,“再覆一层薄铁皮!”炭笔在几个关键节点上戳出代表铆钉的小点,“铆钉固定!贯穿三层!”

石锤浑浊的眼睛死死地钉在冻土上那由炭黑线条构成的草图上,脸上的皱纹如同被瞬间降下的寒风彻底冻结,深深刻成了无法融化的沟壑。三层铁骨?铁皮包木?还要锻刃口、包青铜?这想法太疯狂了!如同试图用积雪建造永不倒塌的城墙!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抽搐着,仿佛在虚空中拨打着无形的算盘。

这需要多少铁料?部落熔炉里那点可怜的产出,连修补狩猎的矛头都捉襟见肘!需要多少炉火日夜不息?需要多少铁匠轮番挥锤?那沉重的锻打,那精细的铆接…稍有差池,铁皮和木芯就会在重击下像朽木一样分崩离析!更别提还要在边缘包上珍贵的青铜并开刃!这简直是挑战他作为工匠一生认知的极限!是对祖辈传下来规矩的彻底背叛!

石锤干裂的嘴唇哆嗦着,下意识地就要吐出积蓄在喉咙里的所有质疑和否定。那“不可能”、“做不到”、“太冒险”的话语几乎就要冲破牙关。然而,昨夜那堆冰冷铁片——那些在绝境中从火炉旁抢运出来、临时拼凑的薄铁片——它们挡住了致命的骨箭,勉强撑起了一道摇摇欲坠的防线,为部落争取了喘息之机的画面,猛地撞进他的脑海。

紧接着,眼前这面残盾上,那个如同深渊巨口般的恐怖凹坑,那个烧灼般的焦黑印记,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昨夜那年轻战士胸膛被砸碎的闷响,似乎又在耳边炸开。这两个画面,如同两只从尸山血海中伸出的、冰冷粘腻的无形大手,带着死亡的气息,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所有基于经验的、习惯性的反驳,都硬生生地堵了回去,只剩下粗重而艰难的喘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颤抖的白雾。

“边缘开刃…这…”石锤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着冻木,干涩得几乎要裂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仿佛在理解一件完全悖逆常理的事情,“盾…是用来挡的,不是…不是用来砍的啊,首领…”他抬起布满冻疮和老茧的手,指向草图边缘那道代表刃口的锐利线条,指尖微微发颤。这违背了武器最根本的用途,背离了部落战士千百年来的持盾方式。盾,就是墙,就是掩体,它的使命就是承受,而不是去劈砍!

“能挡,”石墨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冰锥般刺向石锤,语气斩钉截铁,不容丝毫置疑,瞬间截断了老工匠的质疑,“也能砍。”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惨淡的天光下投下浓重的阴影,覆盖了地上的草图和老迈的石锤。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冰河裂口处堆积如山的惨白浮尸,扫过冰面上那些蜿蜒冻结、如同诅咒符文的暗红色血图腾,声音如同冰河下奔涌的暗流,带着一种宣告宿命般的冷酷力量:

“当它砸过去的时候,”石墨的右手猛地攥成拳头,仿佛握着那尚未诞生的巨盾,向前方虚空狠狠一劈!空气似乎都被那决绝的力道撕裂!“这锋刃,”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战斧劈开冰层,“就是碎骨的斧头!”

他收回拳头,指向冰河对岸那片被低垂铅云笼罩的、属于苍狼部落的灰暗土地,声音沉雷般滚过冰面:“苍狼的狼崽子,舔干净了爪子上的血,很快——”他加重了那个词,“就会踩着这些冰,”他的脚重重踏在冻结的血泊上,发出令人心悸的碎裂声,“回来!带着更多、更重的骨棒!”

石墨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地烙在石锤浑浊的眼底:“我们要在他们冲进部落之前,在他们踏碎我们的帐篷、屠戮我们的妇孺之前——”他手臂猛地一挥,划过一个巨大的弧线,指向脚下这片冰封的战场,“就在这冰河上,”每一个字都像是用铁锤砸在砧板上,迸溅出火星,“筑起一道他们撞不破、也爬不过的铁墙!”

风,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只有远处冰河裂口处,尸体在冰凌挤压下发出的细微“嘎吱”声,以及更远处部落里飘来的、断断续续的悲泣,如同背景里挥之不去的哀乐。

石锤彻底沉默了。他佝偻的背脊似乎被这沉重的宣言压得更弯,几乎要触碰到脚下那片染血的冻土。布满冻疮、裂纹和老茧的手指,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冻土上那些冰冷的炭痕。那由简单线条构成的、从未在世上出现过的盾牌结构图,此刻在他浑浊的眼中,仿佛不再是冰冷的构想,而是一个拥有脉搏和心跳的活物。它沉重、狰狞,带着铁与火的冰冷气息,蕴含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足以对抗毁灭的力量。它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巨石,在他凝固的经验之潭中,激起了滔天的巨浪。

他眼底深处,那层积年累月、如同铁锈般顽固的保守和疑虑,终于被这汹涌的巨浪冲开了一道裂缝。一种混杂着巨大挑战带来的恐惧和隐约窥见新天地的兴奋光芒,如同冰层下顽强钻出的第一缕草芽,艰难地、却无比坚定地刺破了那层厚重的阴霾。那光芒微弱,却带着一种灼热的生命力。

老工匠猛地抬起头,望向石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肌肉抽动着,那是旧世界在崩塌,新世界在强行闯入时的剧痛与茫然。他干瘪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这冰河上所有污浊的空气都吸入肺腑。

终于,他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般,从胸腔深处吐出一大团翻滚的白气,那气息在冰冷的空气中凝而不散,如同一个决绝的誓言。他枯瘦的头颅,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姿态,狠狠地点了下去。那点头的动作沉重而缓慢,仿佛颈骨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再无退路的坚定。

“是…首领!”石锤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冻土里抠出来的,“三层铁骨…刃口…青铜包角…”他喃喃地重复着草图上的要点,浑浊的眼睛里,那点微光开始燃烧,驱散了绝望的阴霾,亮得惊人,那是工匠之魂被前所未有的难题点燃的火焰,“老骨头…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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