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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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狼图腾!与巫鬼掌心烙印、婴儿胸口石头一模一样的图腾!
阿狸的石头!她一定是在抱着婴儿冲向那未知的“石眼”入口时,慌乱中遗落的!
姜红叶猛地将这块温热的石头攥在手心!一股微弱却清晰的暖流瞬间从石头传入她的掌心!这暖流与她贴身收藏的那枚骨雕挂坠的冰冷,形成了诡异的对比,仿佛冰与火的碰撞!
“头儿?”疤痕战士看着姜红叶紧攥石头、微微颤抖的手,有些不解。
“她们…进去了…”姜红叶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梦呓般的颤抖和极致的狂热,她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片光滑如镜、毫无缝隙的黑色岩壁,仿佛要将其看穿!“就在…这石头后面…熔心…圣地…”
疤痕战士看着那堵死的岩壁,又看了看姜红叶手中那不起眼的石头,脸上充满了茫然和一丝恐惧:“头儿…这…这墙堵死了…怎么进去?”
“怎么进去?”姜红叶猛地转过头,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她举起那块温热的石头,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和残忍,“用‘钥匙’!用血!用…祭品!”
她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瞬间锁定了守在通道口的那个战士!那战士被她眼中赤裸裸的杀意惊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头儿!你…你想干什么?!”疤痕战士也察觉到了不对,惊骇地喊道。
“干什么?”姜红叶嘴角勾起一丝扭曲的、如同恶鬼般的狞笑,“打开…圣地的门!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话音未落,她那只未受伤的右手猛地探向腰间,寒光一闪!那柄染过无数鲜血的短锄刃,如同毒蛇出洞,带着撕裂空气的恶风,狠狠刺向通道口那名战士的心口!
“不——!”疤痕战士目眦欲裂,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
那名战士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绝望,他甚至来不及格挡!
“噗嗤!”
锋利的短锄刃毫无阻碍地刺穿了皮甲,深深没入心脏!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
“嗬…嗬…” 战士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眼中最后的光芒迅速黯淡,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不解。
姜红叶面无表情,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虔诚,猛地拔出短锄刃!滚烫的鲜血瞬间喷溅在她苍白的脸上和冰冷的岩壁上!
她不再看那缓缓软倒的尸体,而是将那枚刚刚夺命的、沾满滚烫鲜血的短锄刃,连同手中那块温热的、刻着苍狼图腾的石头,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一起按在了那片光滑冰冷的黑色岩壁正中央!
“以血为引!以魂为祭!给我——开!!!”
* * *
铁砧堡,指挥所石屋。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草药味和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
石锤蜷缩在角落最深的阴影里,脖子上的紫黑指痕依旧狰狞,但他此刻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和一种大祸临头的麻木。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引来石墨那如同实质的冰冷目光。
石墨背对着众人,站在那扇狭窄的窗口前。魁梧的身躯如同铁铸,纹丝不动。窗外,天色阴沉依旧,风雪似乎暂时停歇,但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他手中,紧紧攥着那块代表“粮种库”的、早已碎裂成几块的木牌碎片。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木刺深深扎入掌心,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他却浑然不觉。
豆种碎了。狩猎队空手而归,还折损了人手。岩羊寨悍然拒绝,甚至送来了充满侮辱的骨片回信。他派出的战锋队如同出鞘的屠刀,带着他的暴怒和铁砧堡的绝望,正扑向那个小小的寨子。为了活下去,为了维持这摇摇欲坠的统治,他必须化身最凶残的野兽,去撕咬、去掠夺。
“呃…”角落里,一声极其微弱、却如同破冰般的呻吟,打破了石屋令人窒息的死寂。
石墨如同沉睡的火山被惊醒,猛地转过身!
草垫上,石叶的眼皮极其艰难地颤动了几下,长长的睫毛如同垂死的蝶翼般抖动。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竟然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曾经明亮、充满活力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瞳孔涣散,充满了迷茫和巨大的痛苦。她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聚焦视线,目光茫然地扫过石屋的屋顶、冰冷的石壁,最后落在了窗口那个如同铁塔般的身影上。
“哥…”一个微弱得如同蚊蚋、却清晰无比的声音,从她干裂的嘴唇中艰难地溢出。
石墨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暴戾余烬的眼睛,瞬间锁定了石叶!冰冷、锐利、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压迫感,一步踏到石叶的草垫前!巨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了她。
“小叶…”石墨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的颤抖。他蹲下身,粗粝的大手想触碰妹妹苍白的脸,却又停在半空,仿佛怕碰碎了一件易碎的瓷器。
石叶的视线艰难地移动着,扫过石墨布满血丝、写满疲惫和暴戾的脸,扫过他紧握的、滴血的拳头,扫过角落里如同惊弓之鸟般蜷缩的石锤,最后…落在了石屋中央石桌下,那散落一地的、被撕碎的账簿纸屑上。
一个可怕的画面猛地刺入她混沌的意识:阿狸抱着婴儿走向茫茫雪原的决绝背影!石墨暴怒掐住石锤时那双赤红的、如同野兽般的眼睛!满地蹦跳滚落的黄褐色豆粒!
“豆…豆种…”石叶的嘴唇翕动着,发出微弱却清晰的音节,眼中瞬间涌起巨大的惊恐和悲伤,“阿狸姐姐…孩子…北坡…”
“闭嘴!”石墨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戳中痛处的暴戾!他猛地站起身,巨大的身影带着山岳般的压迫感,“她背叛了联盟!她毁了开春的种子!她该死!那个苍狼崽子更该死!”
“不…不是…”石叶被他可怕的气势压迫得剧烈咳嗽起来,嘴角再次溢出暗红的血沫,但她强忍着痛苦,眼中充满了泪水,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哥…你…你错了…豆种…是锤叔…他…他故意…”
“石叶!你胡说什么!”角落里的石锤如同被蝎子蜇了,猛地抬起头,惊恐地尖叫起来,脖子上的指痕因为激动而变得更加狰狞,“是阿狸!是她发疯踹碎的!是她背叛了联盟!是她…”
“是你!”石叶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打断了石锤的尖叫,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他,手指颤抖着指向石锤,“是你…让后勤少年…把那罐豆种…送过去…羞辱她!是你…逼她的!哥!他…他想逼死阿狸姐姐!他…他才是毁了豆种的祸首!”
石屋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石墨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高大的身躯猛地僵在原地!那双翻涌着暴戾的眼睛,瞬间由赤红转为一种深不见底的、如同万年寒冰般的冰冷!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目光如同两柄淬了剧毒的冰锥,死死钉在了石锤那张因为极度恐惧而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上!
“石锤…”石墨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极寒深渊里捞出来的冰碴,“石叶说的…是真的?”
“首…首领!我…”石锤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死亡的恐惧瞬间将他吞噬。他想辩解,想否认,但在石墨那足以冻结灵魂的目光下,在石叶那充满悲伤和指控的眼神中,所有的狡辩都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
“嗬…嗬…”他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像一滩烂泥般匍匐在地,只剩下本能的、对死亡的恐惧颤抖。
不需要再回答了。石锤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石墨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被愚弄的暴怒、被至亲背叛的剧痛、以及对阿狸那毁灭性举动背后真正原因的、迟来的、如同海啸般汹涌的悔恨和痛苦,瞬间淹没了他!
他赢了苍狼,却输掉了人心,输掉了妻子,输掉了未来,甚至…差点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妹妹!而这一切,竟然始于石锤这狭隘、恶毒的羞辱!
“石锤…”石墨再次睁开眼,眼中所有的暴戾和冰冷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疲惫和一种如同审判般的平静。他缓缓抬起那只刚刚还紧握着木牌碎片、此刻却空空如也的手,指向门外,指向那片风雪肆虐、通向未知绝地的茫茫雪原。
“滚。”一个字,平静,却蕴含着比任何咆哮都更沉重的力量,如同最终判决,“滚出铁砧堡。自生自灭。”
石锤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更大的恐惧!滚出去?在这严冬?这和死刑有什么区别?!“首领!饶命!饶命啊!我…”
“拖出去!”石墨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毁灭性力量!门口两个守卫的战士被这声音惊得一颤,下意识地冲了进来,看着石墨那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如同烂泥的石锤,不敢有丝毫犹豫,架起瘫软的石锤,如同拖一条死狗般,粗暴地拖出了石屋。
石锤凄厉的、如同杀猪般的哀嚎求饶声迅速远去,最终被呼啸的风雪吞没。
石屋重新陷入死寂。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冰冷。
石墨背对着众人,高大的身影在狭窄的窗口投下长长的、孤独的剪影。他低着头,看着自己那只空荡荡的、沾满自己鲜血和木屑的手掌。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扼住石锤咽喉时的冰冷触感,残留着捏碎木牌时的毁灭快意,残留着…对阿狸下达追捕令时那铁锈般的血腥气。
石叶躺在草垫上,看着哥哥那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沉重而孤独的背影,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揭开了真相,却只带来了更深的痛苦和绝望。豆种碎了,无法挽回。阿狸姐姐和孩子…生死未卜。铁砧堡的未来…一片黑暗。
就在这时——
“报——!!”
一个带着极度惊恐和绝望的嘶喊声,如同丧钟般撕裂了石屋的死寂!一个浑身浴血、甲胄破碎、头盔都不见了的传令兵连滚爬地冲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混杂着血污和极致的恐惧:
“首领!不好了!战锋队…战锋队…在岩羊寨…被…被伏击了!是…是苍狼残部!还有…还有雪原上的白毛子(一种凶悍的雪原蛮族)!我们…我们被包围了!死伤…惨重!石…石斧队长…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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