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心境有些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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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的寒风依旧在汉部落的栅栏外盘旋嘶吼,但部落内部,却仿佛被那三百斤巨鱼熬成的浓汤和东方少女带来的鲜活气息,注入了一股奇异的暖流。日子在油灯稳定燃烧的光晕中,缓慢而踏实地流淌,如同冰层下汩汩的暗涌。
阿狸的“暂避”,在无人刻意言明的情况下,悄然变成了“小住”。石墨并未催促,石叶乐见其成,部落众人更是对这位带来美味、新奇故事和灿烂笑容的“小狐狸”充满了好感。她成了汉部落冬日画卷上一抹最亮丽的异色。
油灯的光芒,不仅照亮了夜晚,也照亮了部落日常的每一寸纹理。
在中央最大的长屋一角,几张新打磨的木桌拼在一起,成了临时的“学堂”。几盏造型朴拙但光线稳定的油灯挂在头顶。星光不再是唯一的歌者,他此刻正握着削尖的炭笔,在一块磨平的大木板上,笨拙地勾勒着一些符号和图案。
“看,这个…像不像水流的声音?”星光指着一条波浪线,对着围坐在桌边的十几个孩子和几个感兴趣的年轻人说道。阿狸也坐在其中,托着腮,听得格外认真,她的飞鸟油灯就放在手边,温暖的光映着她专注的侧脸。“这个尖尖的,就是鸟叫!还有这个圆圆的点,加上尾巴,就是鼓点!”他试图将自己那晚用水罐记录的音律,转化为更直观、可复制的符号。
孩子们瞪大了眼睛,努力理解着这些“鬼画符”。一个胆大的男孩拿起炭笔,在木板的角落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旁边戳了几个点:“老师!这个…像不像铜牙大叔打呼噜?”
哄堂大笑。铜牙正靠在不远处的柱子上打盹,鼾声如雷,被笑声惊醒,茫然地擦了擦口水:“谁?谁说我?”又引来一阵更大的笑声。星光无奈地摇头,却也忍不住笑了。阿狸笑得前仰后合,清脆的笑声像冰凌敲击,连坐在角落处理兽皮的石墨,嘴角也微微牵动了一下。他抬头,目光掠过阿狸因大笑而泛红的脸颊,在那盏飞鸟油灯柔和的光晕下,显得格外生动。他很快又低下头,手中的骨针在兽皮上穿梭得更稳了些。
石锤的铁匠工棚,成了另一个光明与火热交织的圣地。油灯的数量增加到了二十几盏,将每个工作台都照得毫发毕现。石锤赤膊上阵,古铜色的皮肤上汗珠滚滚,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他正全神贯注地捶打一块烧红的“青铜铁”合金。阿狸裹着一件厚皮袄,站在安全的距离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石锤大叔,为什么铁水掉进铜水里会变成这样啊?”阿狸忍不住好奇地问,声音在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中显得有些微弱。
石锤头也不抬,声音洪亮:“不知道!试出来的!就像…嗯…就像你往鱼汤里丢香果!”他打了个粗犷却意外的比喻,“丢对了,香!丢错了,苦!”说完,他自己也觉得有趣,嘿嘿笑了起来,露出缺了的门牙。
阿狸也笑了,觉得这个固执又充满创造力的大叔可爱极了。她看着石锤用火灰帮忙打制的第一把铁钳(石锤称之为“抓红肉的爪子”),夹住通红的金属块浸入旁边的水槽。
“嗤啦——!” 剧烈的白气蒸腾而起,瞬间弥漫了整个工棚,带着浓烈的金属和水的味道。阿狸下意识后退一步,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白雾。透过渐渐散去的雾气,她看到石墨不知何时也进来了,正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当阿狸看过去时,那目光又迅速移开,转向石锤手中那柄在水汽中渐渐显出形状的短刀。
“成了?”石墨的声音在雾气中响起。
“成了!比上一把更硬!”石锤兴奋地举起短刀,刀身在油灯光下流淌着青铜与铁交织的奇异冷光。
红泥的陶坊,则成了阿狸流连忘返的地方。温暖的地窖里,几盏特意制作的、光线特别明亮的油灯挂在土窑和工作台上方。空气里弥漫着湿润黏土的气息。红泥正在指导几个学徒拉坯,手指灵巧地在旋转的泥胎上舞蹈,变魔术般塑出油灯的雏形。
阿狸看得心痒难耐。“红泥姐姐,我能试试吗?”她跃跃欲试。
红泥笑着让出位置。阿狸学着红泥的样子,将双手沾湿,小心翼翼地按上旋转的泥团。然而,泥土在她手中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不是歪向一边,就是突然塌陷。她用力过猛,“噗”的一声,泥团直接飞了出去,糊在了旁边一个学徒的脸上!
“哎呀!”阿狸惊叫。
“哈哈哈哈哈!”学徒们和红泥都忍不住大笑起来。那学徒无奈地抹着脸上的泥巴,倒也不生气。阿狸看着自己的“杰作”,再看看被自己弄得一团糟的工作台,也捂着脸笑了起来,笑得肩膀直抖,脸上、手上、甚至头发上都沾了泥点子,像只掉进泥坑的小花猫。
石墨的身影出现在陶坊门口,似乎是来查看新一批油灯的进度。他一眼就看到那个狼狈又笑得开怀的少女。她脸上沾着泥,眼睛却亮得惊人,在明亮的油灯光下,那份纯粹的快乐毫无保留地绽放着。石墨的脚步顿住了,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出声打扰。直到阿狸不经意间转头,对上他的视线。
“啊!石墨首领!”阿狸像被抓到捣蛋的小孩子,脸瞬间红了,下意识想用手擦脸,结果手上的泥又抹到了额头上,更花了。她窘迫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石墨看着那张花猫似的脸,尤其是额头上那一抹泥痕,眼中闪过一丝极淡、几乎无法捕捉的笑意。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粗麻布(原本大概是用来擦武器的),递了过去。
阿狸愣了一下,接过布,小声道:“谢谢…” 她胡乱地擦着脸,感觉脸颊烫得厉害,也不知道是窘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美食,依旧是连接彼此最温暖的纽带。新鲜的黑鱼肉早已吃完,但阿狸带来的香料种子(她称之为“姜”和“葱”)却在部落温暖的地窖里悄悄发芽了。她如获至宝,每天都要去看好几次,像个期待孩子出生的母亲。
“等它们长大一点点,掐一点嫩芽放进汤里,味道会更好!”阿狸对着负责照料菜地的石叶和几个妇人,信誓旦旦地保证。她甚至还教大家用鱼骨熬汤底,加上窖藏的干蘑菇、晒干的野菜,熬成一种鲜香浓郁的“高汤”,用来煮肉干或面糊,滋味瞬间提升几个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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