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又是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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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微凉的晨霭，他慢慢踱步，朝着公司的方向缓步而行，新一天的盘算，已然在平静的外表下悄然运转。

林久方指节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盘算着：高爱华那边确实有阵子没联系了。更紧要的是，楚秋生升职的事不能再拖，否则章琳琳那份离婚协议，那老家伙铁定不会签字。

他不再犹豫，抓起手机直接拨了过去。电话接通，他嘴角习惯性扯出一丝玩味的弧度：“高主任，近来可好？有没有……惦记我啊？”

“你个小兔崽子！”高爱华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愠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还知道给我摇电话？捅了天大的篓子，连个屁都不放一个！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任了？”

林久方一愣，脱口道：“林友达，林凤凰他们……不都该跟您汇报了吗？他们不都在政府要害部门吗？”他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困惑。

“林友达在军区！林凤凰在国安九局！跟我浙南龙魂特别行动办公室是平行单位！”高爱华的怒火几乎要透过听筒喷出来，字字清晰，带着敲打的意味，“你！林久方！你是我手底下挂名的编外！你不报，指望谁替你报？嗯？”

“咳……”林久方干笑两声，掩饰着尴尬，“是是是，我的错，高主任。下次，下次我一定第一时间跟您汇报！”他赶紧转移话题，声音压低了些，“那……那条‘蛟龙’，有眉目了吗？”

“还在搜！人手撒出去不少，连根毛都没摸着！”高爱华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显然不想多谈，语气一转，直截了当，“行了，少绕弯子！你没事不会想起我。说吧，什么事？我这头还一堆事等着！”

林久方立刻顺杆爬，语气带上几分恳切：“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请您……帮我表叔楚秋生递个话，往上推一把，让他能顺利坐上教务处主任那个位子。”

“知道了。”高爱华回答得异常干脆利落，几乎不带停顿，“我会安排。”话音未落，听筒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对方已经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陈香的身影出现在公司门口时，林久方正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待她走近，他言简意赅地交代了核心事项：“章琳琳会来公司担任总经理，你负责配合她的工作，保持顺畅沟通。”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陈香瞬间变得有些复杂的脸，补充道：“另外，尽快去注册一家房地产公司，手续要干净利落。”

陈香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垂下眼睫，轻轻应了一声：“嗯，知道了。”她手指无意识地捻着文件的一角，指节微微泛白。

林久方将她的细微反应尽收眼底，但此刻通宵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上，他无心也无力去安抚或解释更多。该交代的都已交代清楚，他相信陈香明白其中的分量。

“尽快办妥。”他最后丢下一句，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也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倦意。随即，他不再停留，转身径直离开了这间刚刚经历了一夜喧嚣、此刻略显空旷的办公室，只想立刻回去补个囫囵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