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废料区的绿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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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3%为微量长石与云母的矿物味，完全不含环氧树脂、酸性染料等工业化学物质的甜腻气息。

“非造假皮壳，确认天然老坑料。”他站起身，牛仔裤膝盖处沾满黄砂，喉咙却干得发紧。身后传来刀疤强小弟的嗤笑：“嘿，穷鬼闻石头上瘾了？这堆破烂连老子鞋底都不如——”话音未落，沈观澜已经抓起原石走向称重台，沙哑的嗓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称重，开票。”

【三】生死一刀

缴费窗口前的队伍挪动得比解石机还慢，沈观澜盯着墙上的电子钟，秒针每跳动一格，都像针尖扎在心脏上。14:13，手机突然震动，锁屏弹出三条催款短信，最后一条来自主治医生：“沈先生，我院已开通绿色急救通道，但最晚缴费时间不得超过15:00。”

“下一位！”收费员的声音惊醒了他。原石过秤的数字跳出时，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道里轰鸣——23.7公斤，合计元。攥着找零的元，他冲向解石区，裤袋里的手术刀刀柄因掌心出汗而打滑，那是他昨夜在祖父旧物中翻出的德国双立人解剖刀，此刻正作为“应急工具”随身携带。

解石过程（感官强化描写）：

1. 谛听耳捕捉（14:28）：

砂轮接触皮壳的瞬间，高频声波如利箭穿透耳膜。沈观澜闭眼分辨：3120hz的主频率稳定而清晰，符合冰种翡翠的密度特征，比糯种的2800hz高出整整320个单位；夹杂其间的17khz次声波，是硬玉晶体与金刚砂摩擦的特有频率，证明皮层硬度达标。

2. 视觉引导下刀（14:32）：

黄金瞳在飞旋的锯片烟尘中构建三维模型，色根以每分钟0.02毫米的速度向东北方向延伸。“停！偏左15度，刀深2.7公分！”他几乎是扑到解石师傅肩头，手指在原石表面画出精准切割线，指甲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

3. 触觉共振预警（14:35）：

灵犀手按在解石机台面，感知到0.03毫米幅度的微颤——那是刀片触及玉肉的信号。“退刀！”他大喊一声，师傅慌忙踩下刹车，锯齿离真正的色根仅有0.5毫米距离，险些切断最重要的绿色脉络。

清水从高压水枪中喷出，冲刷掉切口处的石粉。围观的人群先是集体屏息，继而爆发出倒抽冷气的嘶响——凝脂般的正阳绿从裂缝中漫出来，在顶灯下呈现出玻璃种特有的荧光效应，纤细的絮状棉点均匀分布，如同冬雪落在春潭，正是木那场口最负盛名的“雪花棉”特征。

“冰种正阳绿！至少能出三只手镯！”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人群立刻骚动起来。解石区的保安不得不上前维持秩序，而沈观澜的视线始终锁定在电子钟上——14:47，距离最后期限还有13分钟。

【四】绝杀反围猎

“沈观澜，你他妈活腻了？”

周浩的怒吼从身后传来，黑色鳄鱼皮皮鞋碾碎了脚边的烟蒂。他甩着支票本逼近，金表在阳光下晃出刺目光斑：“二十万，这石头归我，算你给老子赔个不是。”四名打手同步散开，形成半包围态势，最左侧那人的手正悄悄探向腰间，沈观澜的黄金瞳精准捕捉到匕首轮廓——全长28厘米，刀刃弧度120度，符合克钦邦黑市流通的“丛林狼”格斗刀特征。

“翠缘阁规矩，当场解出的料子允许现场竞价。”沈观澜后退半步，后背抵在拍卖台边缘，指尖摩挲着原石棱角。他快速分析打手的站位：右侧第二位重心偏移左腿7度，说明其惯用右腿攻击；正前方那人呼吸频率19次\/分钟，处于紧张状态，攻击优先级最高。

“现在开始竞价！”拍卖师的木槌落下，声音里带着兴奋的颤音。

“三十万！”前排穿唐装的粤省玉商举起号牌。

“三十五万！”白族老板娘直接甩出三捆现金，红绳上还沾着洱海的水汽。

周浩的脸色越来越青，支票本在手中捏出褶皱。当价格飙至四十八万时，沈观澜突然抓起现金转身就跑，百草鼻捕捉到身后传来的尼古丁与汗酸混合的气息——那是周浩暴怒时的体味。谛听耳早已解析出消防通道的声波地图：左转三次，穿过玉石加工区，推开标有“安全出口”的绿色铁门，就能到达后巷。

暴雨前的狂风掀起他的衬衫下摆，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传来医院的短信：“沈淑珍女士已成功缴费，手术安排在16:00。”他冲进巷口时，身后的叫骂声被解石机的轰鸣淹没，掌心的翡翠碎屑还带着体温，那抹正阳绿在视网膜上久久不散，如同母亲年轻时佩戴的翡翠平安扣，在记忆深处泛着温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