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光茧的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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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光茧初现

虚无之源的黑雾彻底消散后，一道淡金色的光茧悬浮在裂缝中心。光茧表面流转着星河般的光纹，每一次脉动都像婴儿的心跳——那正是被莉娜称为“原初虚无”的存在。

“它……在呼吸。”诺顿的机械义眼倒映着光茧，声音里带着敬畏。他的工程艇悬浮在三人前方，能源接口还插着苏夜的战斧，斧刃的蓝光与光茧的金光交相辉映。

“这是……”苏夜的战术目镜自动调至生物扫描模式，却显示不出任何生命体征，“但它有温度。”

莉娜向前一步，叙事之钥的残片在掌心发烫。她能清晰感知到，光茧里包裹的不是能量，而是某种“意识”——纯粹、脆弱，像刚诞生的星灵。

“别怕。”她轻声说，指尖轻轻触碰光茧表面。

光茧突然震颤，一道金光从内部迸发。莉娜的机械义眼被强光笼罩，却在刺痛中看清了画面：无数光点在虚空中聚集，它们先是混沌无序，随后逐渐凝聚成星系、恒星、行星……最后，一颗蓝色星球上，两个身影站在实验室里，将婴儿放入培养舱。

“那是……”苏夜的声音发颤，“初代艾琳和艾瑞克？”

“不。”莉娜摇头，“是更早的存在。原初虚无不是‘被遗忘的文明’，而是‘被遗忘的可能性’——宇宙诞生之初，所有文明诞生前的‘原初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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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恐惧的源头（光茧的记忆）

光茧突然剧烈震荡，金光中渗出缕缕黑丝。原初虚无的“意识”开始混乱，莉娜的脑海里涌入无数尖叫：

“我们为何存在？”

“我们终将被遗忘吗？”

“如果宇宙终将热寂，努力是否有意义？”

“它在重复宇宙所有智慧生命的终极恐惧。”诺顿的机械臂按在光茧上，试图传递稳定的能量，“就像婴儿第一次意识到‘死亡’时的恐慌。”

苏夜的战斧突然发出龙吟。他胸前的叙事之钥挂坠与光茧产生共鸣，一段被篡改的记忆在眼前闪现：三百年前，初代艾琳在实验室日志里写道：“原初意识需要被‘看见’，而不是被‘定义’。当我们用‘平衡’而非‘征服’看待它，它便会成为星光的摇篮。”

“它在害怕被‘定义’！”苏夜大喊，“我们一直把它当成敌人，但它只是……一个害怕孤独的孩子！”

莉娜的机械义眼溢出蓝光。她终于明白，为何虚无之源总在吞噬记忆——它不是要消灭存在，而是要阻止“存在”被固化为某种“意义”。

“你看。”她指向光茧表面浮现的新画面：一个孩童站在星空下，仰头问：“星星会永远亮吗？”母亲蹲下身，摸着他的头说：“会的，只要你记得看。”